个先手,跳出一步。
“男人应该主动点,还是我先走比较好。”王思宇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更有攻击性,这样才有可能击溃她的防线,于是把张倩影跳出的棋子又放了回去,自己则抢先出了一子。
张倩影皱皱眉头,毫不示弱,双手抱着香肩道:“小宇,你应该能明白客随主便的道理吧,这可是在我家,一切我说了算。”
“主人要有风度,宾至如归才是主人应该努力去做的。”王思宇也决心对抗到底。
两人最后只好决定以石头剪刀布猜先手,结果张倩影技高一筹,得意地拿着棋子在王思宇头顶旋转三圈,才轻盈地向前落下。
两人下了一会儿,王思宇就觉得今天这跳棋下得奇怪,往日这个时候王思宇早该输掉了,张倩影的跳棋一向下得很好,但今天却似乎刻意留了最后一子,在营地里不肯走出来,王思宇想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难道是要故意认输吗?
“嫂子,既然你故意放水,那我可要进去了!”王思宇笑道:“这次倒要看看你能怎么防守。”
说完他瞄见张倩影的两条玉腿分得很开,就故意把右腿向前踏上一大步,直插过去,放在她的两腿之间,侵略性十足。
“嫂子的防守就是铜墙铁壁,你不要再白白浪费力气了,你是进不来的。”张倩影说话间若无其事地把修长的右腿抬起,轻轻地架在左腿上,拿左手搬住,来回摇荡,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那咱们试试看!”王思宇说完就不再吭声,专心致志地下棋,最后将所有的棋子都已经走到张倩影的营盘边,把她那粒粉色的棋子围在当中,没有办法跳出来。
“嫂子,你输了。”王思宇抱着膀子看着她,却见张倩影转头向厨房望望,才用手指了指那粒被围困的棋子悄声道:“一个女人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男人,这粒棋子就是你赵哥,有他在我的心里坐镇,你永远都进不来,不管生活走多远,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变化,我都不会让他离开,小宇,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嫂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王思宇正愣在那发呆,就见张倩影把两只粉嫩修长的小手合拢在嘴边,大声喊:“老公!快来!”
赵帆赶忙屁颠屁颠地从厨房跑出来,低头问:“老婆大人,有何吩咐?”
“老公,小宇太欺负人了,你看看啊!”张倩影腻声撒娇道,随后将手指向那枚被围在当中的棋子,而双眸却狡黠地向王思宇眨了眨,嘴唇示威般地微微翘起。
赵帆见了挠挠头道:“小宇,你也太过分了,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也不知道让让你嫂子。”说罢拿起棋子就要下到王思宇的营盘里。
“赵哥,你要能把那个棋子扔到垃圾桶里,我年底前就送你一台笔记本电脑。”王思宇拍拍衣兜。
赵帆听了立马把棋子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捡起碎片后直接把它们扔到垃圾桶里,张倩影看得瞠目结舌,赵帆返回后拍了拍手,哈哈一笑,抱抱张倩影的肩膀道:“老婆,我去厨房了,你们慢慢下,最好吃饭前给我赚个奥迪回来。”
张倩影气鼓鼓地瞪了赵帆一眼,转身就回了卧室,把门“蓬”地一声摔上,赵帆不禁愕然:“小宇,你嫂子怎么了?”
王思宇双手一摊,道:“我怎么知道。”
赵帆摇头道:“女人啊,就是小气,不就是下一盘棋吗,干嘛要斤斤计较,对了小宇,笔记本买多大内存的”
张倩影赌气回到卧室里,心头火起,把上午翻来的那个侍女根雕从床头柜上拿过来,举得高高的就要往地板上摔,想想又有点心疼,就又轻轻放了回去,王思宇这样穷追不舍,让她感到手足无措,慌乱之余,竟也生出一种别样的刺激,若有如无地撩拨着她的心弦,这让她既兴奋又担心,坐在床上,摆弄着纤长柔嫩的手指暗自发呆。
第二十章 酒不醉人
饭菜做好后,四个人就说说笑笑地上了桌子,赵帆和王思宇两人喝白酒,张倩影和黄雅莉只喝啤酒,赵帆几杯酒下肚后,就要开始讲荤段子,张倩影就撅着嘴说:“每次吃饭都说荤段子,太俗了。”
赵帆听了就哈哈一笑,伸手把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粒,说:“那咱们就来点雅的,不过大家不分男女,都要参与,别只让我一个人讲,每人都要说两句带颜色的古诗,说不出来的要罚酒。”
“那得先等等,我跟雅莉要准备一下。”张倩影听了赶忙跑到书房,抱了一本唐诗宋词出来,跟黄雅莉在那翻弄起来,只看了一小会,两人就都小脸红扑扑地耳语道:“古代文人真是太下流了。”
赵帆听了就笑着说:“那当然了,古人又不扫黄。”
王思宇则颇不以为然,反击道:“你又不是古人,怎么知道人家不扫黄?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香艳的禁书,禁而难绝,终有雪夜读禁书这类快事,说到底还是一个尺度的问题。”
赵帆就讪讪道:“忘了你是体制里的人,得了,我也不叫你为难,刚才的话算我没说。”
等了约莫三两分钟,张倩影就羞惭惭地说,准备好了,开始吧。
赵帆就笑吟吟地道:“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张倩影听了立时粉面绯红,在赵帆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咬着嘴唇道:“要死,怎么这么露骨。”
王思宇却淡然一笑,轻声道:“赵哥,你得喝酒,你坏了自己定的规矩,这诗可不是古人写的。”
赵帆摆手道:“老人家已经作古,勉强算得上古人了。”
“当然要算,我老公说算那就是算。”张倩影拉着赵帆的胳膊,作出一脸幸福状,黄雅莉看了就皱皱眉,仰头喝了杯啤酒,用筷子点着桌子道:“先别忙着撒娇,轮到你说了小影。”
“咳咳。”张倩影清了两下嗓子,低头悄声道:“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赵帆听了“扑哧”一笑,说老婆这句也不赖,张倩影就抬脚使劲踩了他一下,撅嘴道:“再取笑人家,我可不玩了。”
黄雅莉看了就用力敲了敲桌子,不满地道:“你们两口子要打情骂俏最好关门到屋里去,桌子上可还有外人呢。”
张倩影就坐在一边吃吃地笑,不再和赵帆闹,黄雅莉低头想了想,就说:“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赵帆听了心神不由得一荡,暗想这黄雅莉倒真是懂风情,要不是怕她向小影告状,我早把她给办了。
王思宇忙挤兑道“雅莉不愧是姓黄的,这句有水准。”黄雅莉就白他了一眼,“到你了。”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王思宇赶忙也出了一句。
赵帆这时候就拿眼睛瞄着黄雅莉,随后说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王思宇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就觉得赵帆的胆子太大了,当着张倩影的面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黄雅莉,黄字不用讲了,鹂字却是莉字的谐音,这么明显的事情,张倩影怎么会看不出来。
果然张倩影挥起粉拳就照着赵帆的大腿捶了几下,嗔怒道:“不许欺负雅莉。”
黄雅莉倒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样子,拉拉张倩影的手,轻声道:“没事,闲闹而已,你快说。”
张倩影见黄雅莉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把先前手中提前折好的书页翻开,忽然发现一句极好,就大声念了出来:“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
张倩影念完后突觉异样,抬眼瞧去,却见王思宇脸上尽是欢欣鼓舞之色,扫过来的目光中大有深意,就觉得似乎是哪里不妥,又重新默读一遍,才猛然醒悟,王思宇的所作所为,不正是“夜雨瞒人去润花”吗,况且那个雨字竟然也像是在影射王思宇的名字,一个不小心,竟让他会错意,以为是自己在挑逗他。
想到这张倩影心里怦怦乱跳,娇躯一震,就慌了手脚,连忙摆手说:“这个不好,这个不算,我再找。”
“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赵帆也跟着读了一遍,就拍拍她后背,大声笑道:“这句极好,真是好句子,小影,就用这句,别换了。”
王思宇见张倩影的神色,已经知道她是误打误撞才说出这句话来,并不是在给自己暗示,心里就有些黯然,但这两句实在是妙,他反复在心头咀嚼,竟觉得用在此处,竟是再贴切不过了。
“该雅莉的了。”赵帆并没有理会面红耳赤的张倩影,而是兴致勃勃地望着黄雅莉,看她如何应答。
黄雅莉把手支在下颌上,想了想,就拨弄着筷子敲打着桌子道:“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她说完这句,赵帆就跟王思宇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满是骇然之色,不禁都暗自倒吸了口凉气,王思宇不禁对这个黄雅莉有些刮目相看,她还真是厉害,把赵帆和张倩影夫妇两个人都给点出来了,有帆有影不说,那个碧字太狠了。
张倩影却听得一头雾水,轻声道:“雅莉你这句一点都不黄啊。”
黄雅莉就坐在那里抿着嘴笑,不吭声。
赵帆拉过张倩影,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个碧字得读一声。”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张倩影在心里默读几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真意,就一把抱住黄雅莉,不停地搔着她的胳肢窝,连声说:“臭雅莉你坏死了,太下流了。”
王思宇却觉得黄雅莉真是不简单,从字面意思上看,她似乎已经知道赵帆经常冷落张倩影的事情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她们是闺中密友,很多私密的事情,或许都能已告诉对方。
赵帆正玩到瘾头上,就忙推了王思宇一把,催促道:“小宇快点,轮到你了。”
王思宇看着张倩影穿着那件粉红色睡裙,里面的美好身段若隐若现,就不禁说道:“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
黄雅莉听了就摇头道:“王思宇该喝酒了,这句一点都不黄。”
张倩影也在旁边附和,说:“这句不黄,小宇应该喝酒。”
赵帆却笑道:“这可是扒灰的典故,这句要是不黄,那就没有黄的了。”
张倩影就愣愣地问:“什么是扒灰啊,这词我从没听过。”
赵帆就摸着下巴解释了这句的来历。
“苏东坡中年丧妻,一直未娶。这天,他的儿媳妇穿着蝉羽般透明的白纱的裙子,端着茶杯走到苏东坡的身边,轻声地叫道:‘爹爹请喝茶!’
苏东坡看着儿媳妇的粉红的脸蛋,婀娜的身姿,含情的双眼,他突然有点忘乎所以,飘飘然起来。
就在他心猿意马时,突然记起这是儿媳妇顿时脸红了起来。
儿媳妇就问道:‘公公为什么脸红?’
苏东坡也不答话,接过茶杯,用食指快速在书桌上写了两句诗:‘青纱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