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潜规则  第49页

叶晚,又好像不是……
  就连裴毓都看见了她,仿佛他面前的就只是一具躯壳,内里什么都没有。
  她的话值得玩味,他一下想到了颜玉书,自从他死了之后,裴敏就异常的平静,她说那呆子走得干干净净,她何尝不是也丢了魂儿一样?
  他眸色更深,像是赌气一样捏住了她的指尖。
  裴敏低呼一声,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她举手到眼底,微红的指尖一碰就有刺痛感,昨晚半夜睡不着的时候,起来缝制香囊了,经裴毓这么一捏顿时疼得直抽气。
  就那么看着,裴敏露出了一点笑意来:“还真是疼呢,原来我还活着。”
  她自言自语地起身,随即走向大殿门口:“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着……”
  裴毓皱眉,莫不是在做戏?
  裴敏直接回了叶家。
  半夜从梦中惊醒,男子熟悉的容颜笑颜依旧。裴敏捂了眼,泪水从她的指缝中不断流淌出来,她以为她不那么悲伤,也没那么痛苦,但是颜玉书这个人的离世,仿佛带走了她的灵魂,每每梦见,似梦似真,恍惚心痛。
  她开始想她穿越之后的每一件事情 ,哭得越发大声。
  她在干什么?
  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是了,她想要的,绝对不是现在。
  叶恬被她的哭声惊醒,她抱住姐姐腰身,也红了眼睛:“姐~你别哭了。”
  裴敏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瞪大眼睛,仰脸看着帐顶:“叶恬,姐问你,如果姐不做大周的永乐公主裴敏,还做从前的叶晚,你会不会跟姐走?”
  小姑娘紧紧抱了她:“我跟着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裴敏想着心底的那一片青色,仿佛他就在眼前,紧拥着妹妹双肩,她任泪水双双滑落,唇边却溢出一丝笑来:“好,姐带你去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即使舍不得,即使再找不回,总要与你再见。
  她闭了双眼,再无杂念。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老公撒娇叫我陪的后果,就是没更新,因为我直接睡着了。
  他病了之后,人很脆弱,常常做噩梦。
  我想我能理解,要是开了胸膛,肋骨拿掉,没有呼吸,心脏拿出来停跳做手术,谁能不怕呢!
  但愿这一切都快点过去。
  因为书呆给了我太多遗憾,所以一念起,竟然想续写第二代情缘。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看的想法?
  裴敏的女儿和颜呆子的儿子?
  



☆、52扑倒了

  第五十二章
  这个地方感觉只有压抑,不管站在多高的地方都无法消弭。
  裴敏心生退意,可母亲的牵挂,朝堂上的幼儿,一时间总想不到离开的时机。
  于是,没等她做出任何举动,宫中来人了。
  裴毓三日未上朝。
  宫里请了又请,裴敏整理好了心情,终于穿了朝服,戴了官帽,入宫面圣。
  偏门后面巧设珠帘,太后就坐在那里听政。
  都道后宫不许参政,但裴毓不在,她也只能在后面顶上两日。
  裴敏就站在她的后面,听着前面群臣你三言我俩语的给裴墨出难题。到底还是个孩子,怎能应付的来?
  奏本都须要等待裴毓,这朝上与不上有何区别?
  无非是成心刁难。
  裴墨高高在上,看着底下群臣呼吁着各项开支,赈灾,军费,国库空虚,建设尚未完成。他从皇叔那学到的唯一一样能用的上的,只有木然。
  下得朝来,太后揉着额头看向裴敏:“知道哀家为何非要你来了吧?高阳郡主苦守大周多少年,现在尚还未到放手的时候啊!”
  裴敏点头,母亲对她唯一的要求,也是如此。
  偏殿当中,只听得到前面群臣离去的拖沓声,不消片刻裴墨便在宫人的拥簇下走了来。
  他沉着个小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身后众人连忙后退。
  太后招手,小家伙回头一见没人直接扑了过来:“母后!皇叔什么时候来?”
  裴敏立刻皱眉。
  太后抬头对她苦笑:“你看,墨儿到现在也还什么都不懂。”
  裴敏冲他伸手:“走,姑姑带你出去走走。”
  小家伙有点抗拒,但是母亲在身后推着他,犹豫、片刻才过来将小手放入她是掌心。
  裴敏拉着他的手,走向宣和大殿。
  平日裴毓都是在这处理公务的,她按着他坐在原本写大字的地方,自己也挨着他坐了。
  “墨儿你喜欢做皇帝吗?”
  “不喜欢。”
  裴墨理所当然地摇头:“谁喜欢成日被一群人像看戏耍似的啊!”
  她笑:“墨儿自小聪明,许多事情姑姑不说你也懂得,这世间多少无奈从小起,你现在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学会忍耐,等长大了才能挥刀自立。”
  裴墨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姑姑,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母后说皇叔多了心,不宜去叨扰他。”
  裴敏摸了摸他的头:“你母后说的对也不对,现在你年纪还小,羽翼不满,不依靠他又能依靠谁呢?”
  他盯着她的眼,想起母后叮嘱他的话来:“那你呢?皇姑奶奶呢?”
  裴敏无语地看着他:“你可信得着姑姑?你姑奶奶将你托付给我,自然是尽心尽力。”
  裴墨重重点头:“皇姑奶奶待我好,姑姑待我也好。”
  这个时候就分清谁待他好了?
  她也不想纷争裴毓待他如何的事情了。
  生在皇家,都是这般情薄。
  裴毓三日不朝的理由是病了,显而易见是他的敷衍。
  太后的意思是裴敏趁机辅佐小皇帝,吞噬掉他的影响。
  可裴敏如今怎是裴毓的对手?
  更何况,这个困难时候裴毓不上谁上?她要是接下这烂摊子她就傻了,日后给裴毓做牛做马都逃脱不开!
  她微微叹息,裴墨却是扯了她的衣袖小声哀求道:“姑姑去看看皇叔吧,你的话他一定听的。”
  从裴墨躲躲闪闪的目光当中,她突然恍悟过来。
  怀疑这叔侄恐怕是串通一气的。
  太后想的太多了……
  不过很多事情都无需见证,于是她选择视而不见。
  他可真是不懂太后的心思啊!不过既然是想她走一通那就走一通是了,她的安抚若是有效,那岂不是省下太多心思?
  不过安抚?
  先不想去,等他闹够了再说吧。
  朝廷是谁家的朝廷,百姓是谁家的百姓?
  不过是一时任性而已。
  陪着裴墨在宫里用膳,裴着他学了点课业,在他无数次恳求她快点去看看他生病的皇叔之后,她才敷衍地点点头,然后出宫回家。
  走在街上,不时有青衫的书生结伴而过,裴敏想起叶家自己还有个面首候选人在,即刻转移了方向。走了几步,又起悔意,问了红药,二人起了兴致,京城有个最大的青口去处,四合小楼间,是分了三六九等,甚至还有小倌作陪。
  不过平日大多都是男子逛妓院,若有女客那也是遮遮掩掩,像裴敏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明目张胆的逛青楼,可几乎没有。
  她一身朝服未换,明晃晃的地就是给人家看。
  大周的永乐公主裴敏,竟然来青楼了……
  白日里生意清淡,鸨妈妈迎出门来,吓得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裴敏心情不错,只让她起来回话。
  红药好奇地看着四周,进门之后就没瞧见一个客人。
  鸨妈妈耐着心说客人大多在夜晚才来,现下就是姑娘公子们休息的地方。
  大堂上挂着无数画像,裴敏一张张地看,鸨妈妈跟在后面介绍。
  她转了一圈,小倌大多年纪尚小,也就是十五六的样子。
  不过好在样貌上过的去,回头瞥了眼红药,在她不是吧真的要留下吗的目光对鸨妈妈笑道:“送几个干净的过来,来一桌酒菜。”
  “好好好!”
  鸨妈妈赶紧带了她去楼上雅间,因为裴敏身份特殊,是直接领了最隐秘的华贵特间。开了门,里外三间,外间是舞姬小倌表演尽兴的地方,空地一片。中间是小小雅间,至于里面,华床锦被,不用想都知道干什么的。
  裴敏瞥了眼:“换新的。”
  鸨妈妈立刻陪了笑脸:“公主放心,这间里面的东西一早换了新的。”
  她点点头,未近黄昏,良辰美人,怪不得男人多喜欢逛青楼呢!
  挥手让鸨妈妈下去准备,不多一会儿,小丫鬟托盘而来,酒菜上了一桌,依序摆开,又过片刻,几个美男便鱼贯而入。
  虽然说是让随便叫几个,但是鸨妈妈可是将楼中清白身子的小倌,挑了各样美貌的送了来。
  红药在她身后轻轻扯着她的衣襟。
  裴敏只当不知,站起身来,在几个男子身前来回踱步。
  几个人脸上表情都十分复杂。
  小倌其实有的多为男人准备,□之事最为不耻,他们何尝不想光明正大的做人,何尝不想离开这里?
  堂堂公主来逛青楼,若是伺候好了,那还不是天大的福气?
  可惜没有她太中意的。
  男儿过于阴柔,即使容颜美丽,也生不出半分涟漪来。
  于是裴敏重新坐好,指了其中两个个字稍高的些问道:“你们都会什么?”
  小倌能会什么,无非不就是取悦客人么!
  鸨妈妈干笑两声,红药更是红了脸。
  她难得有这么害羞的时候,裴敏大笑出声,命她去外面守着。
  她连忙飞一般地溜出了屋子。
  酒过三巡,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屋内光线明亮,男子不断给裴敏倒着酒,继续他未编完的离奇悲苦身世。
  她是诚心来破戒的,更是自信于自己的酒量,是来者不拒。
  男子虽然惊于她的酒量,但也是从小浸染在此使了个障眼法,在酒里放了些催情的香药,更是盯着她的眼,一手按在了她的大腿上面。
  裴敏淡笑,任他的手轻轻摩挲挑逗,端起酒杯是一仰而尽。
  她喝了不少酒了,可是脸颊微红,却不见一丝醉态。
  倒是男人虽未服药,但也酒色微醺。
  女人只垂目瞥着他,他更是靠近了些,伸指在她曲线上轻轻划过:“公主殿下,让奴来伺候你吧!”
  裴敏点头,他眼露喜色,站起身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里间大床锦被是鸳鸯成双,男子心如捣鼓,柔软的身子就挨着自己的胳臂,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尊贵的公主殿下,从今他的身份也将有个飞跃一般的转变。
  轻轻地将她放在被褥当中,他的动作无比虔诚。
  裴敏媚眼如丝,支了脸侧身看他。
  男子忍不住低头来寻她的唇,她偏脸躲过,却是伸手拉开自己的腰带:“伺候好了,本公主收你当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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