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  第127页

儿是不是,”

犰犰扭头过去看方启亮,晓得那个坏犊子还是放了端无,可是,就是气!

这次,犰犰算是知道鸟,这个白鹤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嘎巴子,这以后啊,就算宠她,也绝不把她宠“舒服”鸟。这就是小少特有的“养儿方针”。高犰他这唯一的儿,只有“独享”这一方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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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宠貉,王八宠龟,小少之所以敢这么“宠”她,主要是吃透了这是个出了门就会忘事的主儿。

果然,一上车,神经病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气不气”上面了。

“我能带个人去接她吗?”

方启亮笑,她想带谁去不成?

犰犰立即给荷兰打电话,荷兰也颇为兴奋,车又绕道去接荷兰,硬是将这次“出狱”搞成了个“金兰会面”。

荷兰妹妹上车后,犰犰也坐到了后座,两个女人嘀嘀咕咕,

“到底上了没有?”

“没有,他看见她都吐了。”

“那就好,要不关系那好却睡了同一个人,蛮尴尬滴。”

神经病直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真不可能,他有蛮重的洁癖,――”

方启亮是不知道她们嘀咕些什么,可要小少听见了,―――估计要吐血!

甭说方启亮出面,就是小少的一个司机领上去,犰犰她们都能顺利见到人。于是,畅通无阻,市局书记亲自把人带出来,引到了贵宾室。

场景有些好笑。

来提“犯人”的,来放“犯人”的,都是国家大员,却,――

“犯人”愣那儿。―――端无估摸着自己这次难逃牢狱之灾了,完全被坑了!碰上这么个拎不清又厉害的角色!

哗啦啦一些穿警服的黑狗子走进来,端无还以为提审她后就要“转战”监狱了,没想!――――高犰?荷兰?

在雍和宫端无就觉得她面熟了,盯着她瞧,可不就是高犰?可惜,她还跟年少时一样,不记人的,―――

“端无!”

荷兰已经快步走过去,多年未见的战友哇!有如韩朝亲友在三八线终于相见―――

犰犰也有点激动,上前几步,“端无。”她喊得明显有些羞愧,这么好的朋友,她第一眼没认出来咩。

“荷兰,犰犰,你想起来我是谁了?”这话明显是对高犰说的,

犰犰直点头,指着自己的脑子,“你知道我这儿――”蛮不好意思,

端无笑,拍了拍她的肩头,“都没变多少,我那天就认出你了。”

“呵呵,”犰犰憨笑,牵着她,却是看向方启亮,“我们能走了吗?”

方启亮笑着点头,把车钥匙递给她,“走吧走吧。”

看吧,这就叫“揣摩圣意”揣得精油了,一看这阵势,就晓得犰犰要“单独行动”,车钥匙识相地立即“奉上”。

“谢谢。”犰犰还是识大体地朝方启亮、市局书记微笑着点了点头,稳重地牵着端无出来了。这一出来,三个女人就兴奋了,

“找个地方坐着说坐着说,”

“喝王八汤去?”

“好啊好啊,哪儿王八汤做的不错?”

“高老庄。新开的一家。”

端无一说,犰犰跟荷兰都一愣,互望一眼,

“高老庄?哪儿的?”

“工体西门那儿啊,怎么了?”

“咳,你不晓得吧,”荷兰框上端无的肩头,“还记得黄东东不,他现在就是开餐馆的,在咱武大附近就开了家店,也叫‘高老庄’。”

“啊?说不定北京这店真也是他开的,我是听朋友说‘高老庄’这店是个武汉人开的。呵呵,黄东东现在这有‘蛮灵’了?工体西门这么正的位置都被他捞到了。”

荷兰呵呵笑着却是直望衙内,眼神交流,心知肚明,衙内也只干笑,放在荷包里的手已经捏紧手机,暗暗咬牙,先去探探这间“高老庄”什么底,如果真是东东搞的,―――你看衙内怎么跟他发飙!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向组织汇报?!

(中午赶着写点儿,呵呵,手好多了,谢谢大人们的垂爱关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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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

一进去,真把衙内跟荷兰妹妹震撼到鸟!

且不谈中厅开阔的水面;也不说仰望那间间包厢用射灯做出的“床前明月光”,玻璃天幕落下的淅淅沥沥江南小雨;还不说每一层可以晒着太阳发呆的露台,――这等奢华布局且在次要。只说落座后,这各个眉清目秀的妹纸弟弟们,训练有素,笑容真挚,只怕热气腾腾的菜上了桌,眼镜布都会悉心双手奉上,以免客人对这“色香味俱全”滴感官冲击被眼镜上的雾气所遮掩。

“烧钱哇烧钱。”荷兰妹妹感叹。衙内坐下来后只想尝尝这里的菜看是不是虚有其表。

“神仙鸡、菠萝饭、弥渡腌菜、青椒炒干巴菌、山寨嫩鸭、苦菜摊蛋、魂归王八汤,”端无熟练地点着菜,“哦,对了,一瓶牛的。”牛栏山二锅头是也。

“这里的菜品偏云南咧。”衙内只听了菜名儿就摸着道儿,咳,吃遍天下了呗。端无点头,笑,“它这里有样招牌就是云南特色的各类野菜、菌类,材料听说都是从云南那边当天空运过来的。”

“呵呵,我们原来去云南玩儿我就跟东东说过,不久这里的野菜菌子要抢手,我还跟他说趁早在他店里推出云南菜―――”说着说着,衙内笑不出来了,荷兰也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哪儿这巧!名字一样,还都是云南菜?―――

一时,衙内有点心思出轨,正开小差时,那边一阵儿动静,进来六七个军装,看肩头,全是杠星林立,十分熟识般,直接走上楼而去,人人嘴里一口地道京腔。

“这地方一看就是‘事权贵’之处,啧啧,八旗蛋子们横行哇。”荷兰扭回头说,

“嗯,听说‘高老庄’的背景挺硬,开张没一个月吧,听说京城一半太子党都来光顾过。”端无也扭过头来说。

荷兰抬手拍了拍端无的肩头,“妹子,这烧钱的地儿看来你也常来,混的不错哦。”

端无递给荷兰一支烟,荷兰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现在靠这吃饭。”没要,倒是又指了指衙内,“她现在烟瘾大。”

端无惊诧,“犰犰以前绝不好这的。”

犰犰愧笑,“现在五毒俱全鸟,五毒俱全鸟,”说着,接过来一支烟点上,动作十分之熟练。

端无也笑,接着刚才的话题,点燃烟后摆了摆手,“哪混的好撒,咳,一言难尽,”两指夹着烟,小指甲豪爽不羁地挠了挠脑袋,脸色却略显窘迫,“不怕你们笑话,现在就是鬼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说起来又有些凄凉般。

犰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总有转运的时候,总有转运的时候,”

端无又扬起脸来,笑得很坦荡,“是的,总有时来运转的时候,你瞧,这次不是遇见你们了?要不,这牢坐定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荷兰刚想问明白,门口又进来一拨军装,同样各个京腔京调,说说笑笑上楼去了。

这下,别说荷兰,就算死犰犰自己都有点坐不住鸟!

仔细瞧清楚没?咱衙内可是人民解放军“最正宗”“最纯正”的军属咧!

好像冥冥之中,命运真跟高教授对着干哩。高教授不曾说过,咱家高犰绝不跟部队的扯上任何关系!

可你瞧现下这灼灼事实,完全截然相反!不是部队上的还真娶不上“高犰”哇!

初一以前是“军装”,入了佛后,成了她弟。

白鹤筱,从政却没从军,成了她爹。

真正娶到手的,

韩应钦,中将啊,

胡来和郑井全是上校。

啧啧,高犰怎得不能算咱人民解放军里“最纯正最牛B”的军属!

所以,现在不同往日,她家大妖大祸是北京军区一把手,她的胡来、郑井也类似“太 子 党”派系党魁人物,现在衙内是一见到军装,特别是大批量军装就有点胆寒。这还是衙内深知驾驭她这只超级强悍的队伍有多么艰难,家和万事兴,不参合不惹事最好。这又是京畿重地,万一东扯西拉,没事儿找些事儿出来―――

瞧见衙内明显露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鸵鸟情态,荷兰碰了碰她的手肘,有点奸笑,“说这个高老庄后台硬,硬得过你?我越来越觉得别是你哪路队伍开得哦,快弄清白是哪路,今天这餐可不能让自己人把钱赚咯。”

犰犰也坐不住了,放下烟来立即掏出手机,

黄东东!这事儿越想跟他越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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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你说巧不巧,我在北京也找到一家‘高老庄’。”神经病跟黄东东说话一向游刃有余,颇有“猫捏老鼠”的滋味儿。

那边,东东同志正叼着烟在钱箱子边数钞票咧,这一接到神经病的电话,再一听她这口气,晓得事情“败露”鸟。―――咳,神经病总怕他成鸟“杨国忠”一样滴人物,总教育他,“你有出息点好不好,别跟他们参合在一起!他们水深,你就是个小本买卖――”咳,说到底,东东到底是“嫡亲滴娘家人”,犰犰总不想因为这跟队伍们扯上利益关系,这样不好。


东东相当于是她家里人,如果像上次那样,纯粹因为他们的原因砸了高老庄,赔多少,犰犰都觉得是应该。可无缘无故,给了东东超过了应该承受的好处―――犰犰有自己的原则,不赞同。

她也算吃过不少极品地,北京这一隅的“高老庄”,无论从地段、装潢、服务质量、受众层次都看得出在京畿应可数一数二,莫说武汉。东东的实力有多少,高犰心中有数,他撑不起这大个摊子。不是说做生意做的有多大,而是刚才也听到端无提及,这已经涉及到某个圈子,高犰确实也不想东东参与其中。她和东东说到底还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应付不来更复杂的人际关系。、

呵呵,所以说,大智若愚,有时候套在高犰身上真还说得通。如果她完全糊哒哒,幼稚而不通人情,这些个狡灵的爷儿们拢不去她身边的。

不过,犰犰的敏感叫队伍们欣慰的同时,也哭笑不得,这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犰犰跟他们之间分出个“你我”,这可不是队伍们想见到的,现在要逐步“改造”她的想法就是,要让她知道,他们的,就是她的,他们的一切,都是她的!打个比方,他们给黄东东再多,其实就是她给了黄东东这么多,不应该有“你我”之分。

咳,想想队伍们也挺伤脑筋,犰犰本身家庭条件很好,她缺什么?不仅她不缺,她的家人都不缺!你说,这老亲爷和小姨子,―――恨不得比犰犰还硬气!

所以,有时候真想给自己的犰犰“谋些福利”,可是,郁闷吧,人家家里都有!于是,只能找旁支,东东是个不错的人选,再说,追根溯源一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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