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  第-30页

王,并使那些勤王之师的将士们丧失性命。――岂真是祸水也欤?亦不是男人们不争气,硬推卸责任也欤?

  一身如火轻盈,叔隗水目朦胧走进了左侧营帐,

  我身现已埋葬洛阳近郊神龙涧,坟冢早已湮灭,神龙涧早已干涸,成为农田;一代妖姬,化作尘土。―――我魂魄今现人间,与我夫我小叔再行欢好,尽缠绵,念相思,洗冤楚――

  是的,饶是世间妖姬万千,可终不比此类美妇,

  她轻盈像受惊的飞鸿,柔软像天上飞舞的游龙,丰满像秋天盛开的菊,庄严又如一颗古老的松。隐隐约约,像薄云偶尔遮蔽的明月;飘飘摇摇,像大风吹卷下的雪。远远看起来,光彩四射,像初升的朝霞;走近仔细欣赏,细腻分明,像芙蓉刚伸出水涯―――

  是的,这就是胡来敏锐醒来注视到高犰的第一幕观感!

  不是容貌,

  不是身姿,

  是铺天卷来的深切柔情与依依不舍――

  “犰犰!”

  槐花香!

  诡秘的香气,

  犰犰的唇,

  犰犰的身体,

  犰犰在耳旁的呢喃,

  “我心依依,你为我夫,为何陷我于不义――”

  “犰犰,”

  胡来掌着她的腰,想稳住自己的心神。不在乎“重蹈覆辙”,一年前,一样的军营,一样浑浑噩噩叫人迷醉的犰犰。――可是这次一定想弄清,到底什么诱发她又如此?――但是,香气席卷,犰犰的柔吻席卷,渗进骨头里的酥,――胡来竟然渐渐不得力,正神稳不住游神,犰犰似乎执意将你拉入与她一样的梦境中,共堕落――

  也许梦境里的性 爱更狂野,

  胡来觉着自己都把犰犰的身体揉破了,犰犰的呻 吟带着全然的付出与不保留的臣服,极尽荒野。

  进 入时,顶端碰得一珠,沁得胡来身体一震,失控的胡来只得更往里顶,在犰犰紧致的拥裹中追逐那欲仙的沁凉!

  这是一场仙与魔的争斗。犰犰的身体如仙,犰犰甬 道内的凉珠如魔。交织一处,掠夺了男人全部的智勇,如驰骋疆场,如深陷风流窝,人生怎得又这样快活!

  莫怪仙子纵 欲,只叹丸子实乃淫物,高犰贪欢塞进去之时,就意味着一抹艳魂的终极回归!

  男人的jing水裹在丸子处,如果此时有内窥镜,深入高犰叠叠芙蓉xue处,是何等媚景!嫩肉处深藏一枚吸jing淫丸――

  如何不妖姬?

  真正的翟叔隗没她勇猛,

  左边营帐,窄小的行军床,胡来全luo趴于上,熟睡。迷乱的上半夜。

  遇神yin神,遇佛jian佛!

  这等气势,衙内一身欢好荡气凌于右侧营帐。

  小六要早料到还有这个“第二次”,一定上半夜就守在门口,一见她,拿起套马绳就把这个小yin妇掳过来强占一夜!

  却,

  老天爷玩弄他们这世间儿女不懂变通啊,为何“古板”的永远“下半夜”才是我?!!

  小六这次比上次睡的熟,衙内侵将而来时,小六却依然如猛虎翻身要将妖魔鬼怪势如破竹!

  首闻槐花香,小六就已觉不妙,

  再看滚烫、一眼即明“甚遭蹂躏”的浪 荡犰犰!!――

  “你,你又先!――”

  气不打一处来,

  气也过不得那溺毙得死你的深爱眼眸,

  被他压在身下的犰犰,

  一个火热的尤物,

  柔情媚意,

  唇微张,像往外滴蜜。

  她抬手,摸小叔,

  叔隗感叹,这是我的劫数――

  就是这样的感叹眼眸,要了小六的命!

  疯狂,

  这该死的槐花香―――

  小六像着了魔,

  胡来留下的痕迹他就咬,

  嫩白的地方他就吸,

  小六脑子里混乱无法,骂胡来禽 兽,骂自己畜 生,――

  一样的,那甬 道深处的沁珠叫小六疯魔!

  小六拇指磨着犰犰的唇,犰犰失神地将十指尖掐入了他的臀 肉里!――

  “别动,别动――”

  小六想拉住她,却使不得半点力气,波涛汹涌般,自己的骨头被她卷走――

  梦境般,

  看着她像只软骨动物,蠕动在地上纷乱的军装间迷迷糊糊还在往她自己身上套衣裳,

  犰犰真是朵奇葩!

  她yin,yin到头像个吃人的小妖精,把男人榨干。

  她憨,憨到头像个古怪的小怪物,做完了我不能光 溜 溜,我要穿衣服,而且,我知道哪件是我的衣服―――

  她走走停停,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一软!卧床酣睡。

  丸子在满是强悍jing气的甬 道中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涌动,犰犰睡了生平最祥和的一觉,一夜再无梦,

  却,

  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心口处轻轻飘动,“我知道刚才那是胡来和郑井,我知道是他们――”

  这个声音叫犰犰睡得更安心。



第十九章

   高犰醒了却不能睁眼睛,因为意识一清醒身体像被碾过一样的感觉就扑面而来,她本能蹙起眉头,身子像虾米一样更团成一团,窝在被子里。

  有那么一瞬间的懵,可是马上脑子里就闪回昨夜些星许片段。这一晚上的鬼扯挺新奇,虽然扯的时候迷迷糊糊,梦境一般,可真倒入了睡,脑袋又变清醒,晓得自己跟谁鬼混了一晚。

  是胡来和郑井!

  高犰首先是安下心,是自己家人。接着,有些懊恼,这回她可清清楚楚晓得是自己去招惹的他们。

  都怪那个丸子。

  犰犰脑袋迟钝了下,还在想那丸子我可得收好,挺害人的――却,猛的一滞!丸子呢?!

  完了完了,还在里面!高犰慌了,伸手就掏进裤裆手指头往里摸,

  现在感觉是强烈了,明显觉着里面有东西,虽然不是特别不舒服,可是,不想还好,越想反而――越怪怪的――

  所以你就见着她蒙在被子里拱啊拱的。

  “拱什么,肚子不饿啊。”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隔着被子被人拍了下!

  犰犰僵那儿,虽然她听得出是胡来的声音,可心跳的就是特别快。

  被子被慢慢拨开,犰犰酱个疯子婆,头发乱七八糟,身体还像个兔子圆滚滚窝一坨。

  胡来轻轻拨开她的头发,犰犰的眼睛微眯着,这家伙就是副摆明挺丢丑却硬挺着的模样。

  胡来坐在她床边,歪头一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你昨晚又建功立业了啊。”

  犰犰当然不好意思,眼睛合上身子还想往里缩,胡来任她,就是手抚在她的脸庞轻轻摸着,低头,“你又玩些什么野玩意儿,身上这么香――”

  这时候,听见,“还睡?十点了,肚子真不饿?”

  原来郑井一直靠在那边折叠桌边,双腿悠闲地撑直,脚踝处交叠,手里端着一个军用饭盒,里面有花卷包子,他自己也正拿着一个在吃。

  醒了自然第一件儿就是找她算账,胡来是上半场,醒得早,撩帘儿往里一瞧,神经病睡里面踏踏实实的,那时候王大姐也没醒,胡来放下帆布帘进都没进去。该干嘛干嘛。

  等郑井醒了,出来就见王大姐已经端着洗漱用品出出进进,趁她去打水,郑井也是撩帘儿往里瞧了瞧,神经病依旧里面睡得踏踏实实。

  王大姐是纳闷儿,按说这窄个行军床她是睡不惯的,怎么昨晚睡的特别沉?她去叫犰犰,犰犰睡得特别香,怎么也叫不醒,而且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槐花香,特好闻。王大姐笑了笑,年轻人还是贪睡些,算了帮她去请个假吧。

  王大姐走后,胡来就进来了,一直坐床边,扭头望着她。犰犰睡觉很静,有时候她一晚上窝你怀里可以不动,除非她醒了要使坏――

  郑井进来时手里就端着饭盒,还有一个保温杯。两位爷互相看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没什么好说的。这里就她和他们,也没必要装客套,本来互相也不待见。只不过大家都是成熟爷儿们,又明知共同占着的是这么个荒唐主儿,再像第一次那样撞面弄个你死我活也没意义。

  当然,两位爷更不得有什么尴尬不好意思,这两位,虽没魏小白、龚晓跃之流那样肆疯不要脸,可也不厚道。仙子能“仙出尘”,不脸红;小六能“帅出尘”,照样不红脸。于是,两位爷我看我的,你吃你的,谁也不搭理谁,尽等着这货醒了。

  “高犰,肚子真不饿?”郑井又问了一遍。

  高犰想,总也是都在这里了,事儿也都做了,再怎么觉得丑一直缩下去反而显得更窝囊。她把被子拉到下巴下面,“还没洗口洗脸呢。”

  胡来笑,起身拿起她的洗漱用品出去。郑井端着饭盒身子一抬,走到她床边立着,居高临下,“你把什么东西塞里面了,”

  犰犰一呆,“你怎么知道――”

  郑井微弯腰,“我进去的时候顶着它了,”

  犰犰脸一红,可都老夫老妻了,这样的话顶多就是叫她觉着自己往里面塞东西挺丑,他“进去”他“顶”,倒没什么,夫妻常事嘛。

  就见犰犰慢慢坐起身,手摸到双腿间,“怎么办,弄不出来了。”苦恼的不得了样儿,又有点zhe。

  郑井没动,依然边吃一口花卷,朝她微扬了扬下巴,“腿打开我看看。”

  犰犰真听话,正要移动腿,胡来进来了,这倒没什么,关键这时候听见帐篷外有人叫了郑井一声儿,犰犰把被子又合上了。

  郑井弯腰把手里的饭盒放到床上,“漱洗了就赶紧吃,还是温热的,保温杯里的蜂蜜水是热的。”手里拿着没吃完的花卷边吃一口出去了。

  小六嚼着花卷掀帘出来,崔卫平站门口,“小井,出事儿了。”低声说。

  崔卫平那表情,其实不着急,倒有点像带笑意。小六跟他走出来几步,边嚼着花卷听他说,

  “两件事都挺搞。今儿一早,关军帐篷口放着个黑色垃圾袋那么大个袋子,打开一看,你猜里面都是什么,”崔卫平笑,小六挑眉,“美钞,新票子。还有两个宣德炉。”

  小六慢慢嚼着花卷,若有所思,“关军是昨儿临时调整帐篷才住那儿,以前,那住的谁来着――”

  “肖沅。”

  “哦――”小六“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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