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塔  第58页

的话,他没有那勇气。他当然爱她,爱得自暴自弃。
  他回吻过去,“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
  她张开双臂紧紧箍住他,“因为我想听。”
  他和她拉开些距离,看得见她脸上细密的汗,扯着袖子仔细替她擦,嗡哝道:“是啊,我爱你,从梨花树下那刻起我就爱上你,只不过你很多时候很傻,看上去呆呆的没有灵气,我就安慰自己,可怜你才会保护你。”
  她在他腰肉上拧了一把,“爱就爱,做什么顺便踩一脚?我最讨厌你这种口是心非的人!”她蛇一样盘上来,凑在他耳边悄声问,“你说你是肖丞,那……”
  眼神和动作配合得很好,往下一看,意思明明白白。他面红过耳,郁郁道:“你关心的一直是这个,对不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把一双眼眸覆盖得惺忪朦胧,就着光瞧,总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诡秘。他幽幽叹息,“我这阵子在不停反省,当初的确不够狠心,假如了断了这后顾之忧,就不怕任何人来挑衅了。”
  她但笑不语,一条细洁的腿在他大腿上逗弄,隔着丝帛柔滑的质地,像纵了一把火,要把人点燃。凑到他耳廓边吹了口气,细声道:“那就是说还在?我不信!”
  “我知道你的意思,横竖就是要验!”他咬住了唇,闭上眼把头歪向一边,灯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慷慨道,“要来就痛快些,别磨蹭!”
  音楼早就哈喇子直流了,可真要叫她上手,她又畏畏缩缩瞻前顾后。毕竟是个姑娘家,某些事上好奇不假,可这么个大活人横陈在她面前,她腿颤身摇不知从何处下手。她摸了摸耳朵,迟疑看他,“你就这么挺腰子叫我验?”
  他眼睛睁开一道缝,“要不怎么?还叫我脱了让你过眼?”
  死过两回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音楼恶向胆边生,直接在他胸口薅了两把。美人儿不经摸,碰一下就颤一颤,简直叫她不忍心下手。从胸前到肋下,她给自己壮了好几回胆,瞧瞧这肤如凝脂,不糟蹋他都对不起这份!她把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终于摸到了那根裤腰带,三下五除二就给抽了。她观察他的脸,“放松些,不要紧张。”
  他声气儿倒很平稳,“我不紧张。”
  音楼抖得腿都麻了,把那宽滚的裤腰提溜起来往里一看,裤子挺宽松,烛火透过来照亮了两条长腿,腿上汗毛不像那些粗汉子黑黝黝一大片,反正是标准的美人腿。样样具好,可为什么里头还有条亵裤?她瞪大了眼睛看,隐约有个形状,隆起的,大概就是那个吧!她的心一下窜到了嗓子眼儿,往后缩了缩,倒头就躺下了,盖着眼睛呻/吟:“哎哟我不成了,你预备叫我看,为什么还穿两条裤子?这么没诚意,我怎么信得实你?”
  他无奈看着她,最后还是把她拉进了怀里。
  她的肩头小巧圆滑,覆上去,只占据他半个掌心。低头吻她,手指从上臂逶迤滑到腕子上,极缓地牵引过来,低喘道:“叫你一打岔,哪里还看得出是不是真男人!这会儿静下心来,跟你耳鬓厮磨才有用。只是以往压制的药用得多了些,恐受影响……不过也不碍的,你亲自上手,实打实地摸一摸,什么疑虑都消除了。”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说的药上,讶然道:“不长胡子也是吃药吃的么?这么的肯定很伤身子,那药吃多了,你会不会变成女人?”
  他正专心致志舔她脖子,听了她的谬论简直气结,“至多情/欲受些控制罢了,怎么会变成女人?你看我像女人么?”一不做二不休,狠狠把她的手按在那地方,横眉冷眼道,“究竟像不像,你今儿给我说清楚!”
  

  第59章 良宵永
  “果真……不一般!”
  隔着两层料子都能感觉到他的热血澎湃,督主就是督主,每个地方都完美无瑕,很好!
  音楼有时候也爱耍耍小矫情,嘴上埋怨他孟浪,手上却来来往往忙碌异常。心里还赞叹,可见着活的了,简直和春宫图上画的的一样!虽说没过眼,但是凭手感也能描绘出它的形状。啧啧,沟是沟坎是坎,怎么这么招人待见呢!
  真真悸栗栗酥麻了半边,这得要好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自己最宝贝的地方贡献出来任人把玩啊!音楼觉得他是拿她当自己人了,怎么也顶大半个媳妇儿,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功德圆满。隔靴搔痒愈搔越痒,她细细地揉/捏,捏着捏着换了地方。往他裤腰上攀爬,拉起他的中衣把自己的脸盖住,壮胆儿说:“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别客气了吧!”
  他咬着唇没吱声,落到她手心里还有什么退路?汹涌的欲/望、汹涌的情感,瞬间垒起了欢愉的高墙,把这空间密闭起来,只有他们俩。要不是今天宇文良时那里横生枝节,此情此景恐怕是耐不住的了。他脑子昏沉,只觉那处不断复苏,隐隐作痛。有她抚慰,莫名疏解了些儿,但抓挠不着,愈发的困顿煎熬。
  她的手探下去,温热的手掌,不敢造次,只轻轻覆在那处,然后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热烘烘的嘴贴在胸脯上,嗡声怅惘:“你一直是这样吗?这样穿裤子多不方便!男人的苦处,真是……难以启齿啊!”
  他愣了愣,也是,她只看过春宫图,没有见识过真刀真枪的。该怎么和她解释呢,他看着房顶,艰难地打比方,“这东西就像潮汐,有涨有落才正常。如果时时这样,那这人大概就活不长了。你不去撩拨它,它安安分分的,穿裤子也便当……”他突然觉得自己无聊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为什么要和她谈论这个?她这糊涂样,难保接下来还有什么古怪想法。
  果不其然,她想了想道:“撩拨它就长大么?”边问边温柔抚摩,细腻光洁手感极好,她在顶上压了压,“谁撩拨都能长大?”
  他闷哼一声,把她搂得更紧些,微喘道:“它认人,并不是谁都好相与的。遇见你,它就……嗯,活了。”
  “我还是个良方儿呐?”她惊喜不已,“真是和我有缘!”
  他笑起来,“可不是么!平常僵蚕儿似的,遇见了药引子就生龙活虎的了。只是它柔弱,娘娘要好好怜它,不能重手重脚,劲儿要适中……可惜常年的用药,似乎不大灵验了,否则大概会更威武些。”
  她一把撩开了他的中衣,急切反驳:“不是的,我看册子上也不及你,你瞧瞧它长得多好多水灵!”
  真是毫无预警的,她话音才落就把他裤子褪到了膝头上。他的脸瞬间红得能拧出血来,不管多威风八面的人,这时候已经再无颜面可言了。
  音楼却觉得很高兴,她爱的男人不是太监,全须全尾的在她面前,她心里的大石头可算落了地。不过这种情况下装也要装出害臊的样子来,她扭捏了下,扭捏过后干脆枕在他肚子上,这样既不必看他屈辱的表情,离得很近又能仔细观赏。
  哟,它点了下头,昂首挺胸的小模样,威风凛凛居然像个将军!不过这将军长得忒斯文秀气了点儿,和她的嘴唇一个颜色。她抚了抚,自己悄声嘀咕:“真好玩儿!”
  他低头看她,忍得牙根儿发酸,“我怕拿不出手,叫你笑话。”
  “这么自谦可不像你。”她摆弄几下握住,喏了声道,“一掐都顾不过来,小督主长得很得人意儿。”
  男人听见这样的夸赞,比封侯拜相还舒坦。可照理来说本该缠绵悱恻的步调,怎么一点儿没按照他的设想发展?至少她应该慌乱娇羞,该捂着脸大肆嗔怪,然后柔若无骨、欲拒还迎……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像得了个新玩意儿,仔仔细细研究起来。所幸上头没有榫头铁钉儿,否则难保她不会拆开了再重新组装。
  他不耐烦,也不知道在焦躁什么,横竖小督主有他自己的想头,这种冲动叫他陷入两难,进不得退不得,夹在中间委实难办。
  他把她捞起来,定定看她的眼睛,“这回瞧也瞧了,摸也摸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屈肘抵在他胸前,和他大眼瞪着小眼。似乎过了下脑子,慢慢脸红起来,低声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四外冒热气,心在腔子里扑腾,血潮没头没脑扑了过来。他虽没有身体力行,但是知道接下来的流程。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他也清楚迈出那一步要担多大的风险,然而克制不住,鬼使神差地把手盖在对面那片高耸的胸乳上,隔着肚兜揣捏,陷进一个昏昏的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靠近一些,解她背后的带子,她闭着眼顺从,嘴角有轻浅的笑意,探过胳膊来环住他,“吃了那些药,还能生孩子么?要是能生多好,这样你就有亲人了,想起肖铎也不要难过,你连带他那份一块儿好好活。”
  她是个不会拐弯的,想什么就说什么,这回他并不想取笑她,只是张开五指,从她背后的琵琶骨一路蜿蜒而下,滑过那细细的腰肢,停在丰腴的臀上。
  “音楼……”他叫她,带着鼻音,有糯软的味道,“我想和你成亲,可是前途恐怕不好走……如果有一天咱们不得不分开,你会不会恨我?”
  “我会。”她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我知道你可以办到的,不要退而求其次。我没有要求名分,我只希望想你的时候你在身边,即便只是看我一眼,牵一牵我的手,我也足意儿了。可要是见不到你,会相思成疾,然后变成了傻子,你站在我跟前也认不出你,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她的威胁只是把自己变成傻子么?多古怪的手笔,但是细想之下叫他悚然。他习惯了被她需要,倘或有一天她真的不再依赖他,那他的世界还剩下什么?实在可怖,他不敢想下去,转而啄她的唇角,手在那片温腻间重重捏了把,“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要想不受牵制,就必须保证你完好无缺。所以暂时不能生孩子,你还记得咱们的约法三章么?我逾越的时候,你要想法子拒绝我……”
  说是这样说,做出来的事却截然相反。肚兜被随手扔在了一旁,他的唇和她分开,混沌中含住了心口那一点,音楼简直觉得自己只有进气没了出气。
  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花样,她拱起脊背,把他紧紧压在胸前。越多越好,她在细细的颤抖里恍惚地想,越是牵扯不清,他就越没办法斩断和她的联系。也许她有点自私,只顾自己,反正希望他不要停,他自控得好是他的事,指望她去阻止,这辈子都别想!
  大邺的男人,十三四岁就往房里接人,二十四年的宝刀没开过锋,除了他大概只有庙里的和尚了。以前清心寡欲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总吃药的缘故,这方面似乎也不比正常的男人。实在熬不过,手指头告了消乏便过去了,谁知现在碰见了她,俨然是积攒了多年的岩浆一朝冲破了桎梏,那股汹汹的架势自己也吃惊不小。
  原来不是身子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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