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蚊子拍死了,也沾了一手的血,顿时,哀嚎一声,趴到李墨怀里。
这有蚊子的夏天,她要怎么过啊?
李墨忙帮她搓着肩膀,也急,“是这里吗?”
每天早晨,看着李蔓那雪白的肌肤上斑斑红印,真是让他揪心,真恨不得将蚊子诛灭九族啊。
“嗯。”李蔓带着哭腔,也许有人觉得矫情,但一个特能招蚊子的人,又置身于一个到处是蚊子的地方,那种罪真是遭大了。
“就没有卖蚊帐的吗?”她看过《红楼梦》,贾家可是有很多纱帐的,做衣服做窗纱做蚊帐什么的,这年代也该有的吧?不然,其他人家都怎么过的?
李墨不知道她说的蚊帐是什么,只不停的用扇子,一边给她扇风,一边不时的在她身上拍拍,帮着赶赶蚊子。
不行,明儿就去镇上瞧瞧,有没有卖蚊帐的,这年头,要是葬身蚊子腹中,那也太悲催了。
就算没有蚊帐,也得找个差不多的东西来代替才行。
正想着,响起了敲门声,“大哥,睡了吗?”
是李言的声音。
“没。”李墨应了一声,李蔓忙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
“我弄了点艾草,给你这屋熏熏。”门口,李言拿着一把点着的艾草,道。
李蔓眼睛一亮,是了,艾草点着的烟可以熏蚊子的,她忙‘嗯’了一声,爬下炕去开门。
昏暗的灯火下,她只着单衣单裤,雪白的肌肤莹润宛若美玉,眼眸晶亮,乌发如云,不扎不束尽数披散在脑后,如瀑一般,丝滑柔亮。
小小的身姿在他跟前,朦胧的光线在她俏丽的脸上晕出柔和的光来,端的是静美动人。
李言喉头一紧,竟是忘记说话,只痴了般的盯着她。
对上他幽暗的目光,李蔓亦是心下一颤,忙道,“你进来。”
“哦。”李言这才回过神来,却并未进去,只将艾草递给她,“你拿着在屋角各处多熏熏,应该会好些。”
“嗯。”李蔓就接了过来,又问,“你们那屋熏了吗?”她看小五和李画脸上也有被叮的痕迹,只是,他们好的都快,没有她这么难过罢了。
“你先用。”李言就等在门口。
“哦。”李蔓拿着艾草沿着屋角炕头炕梢,十分仔细的熏了几遍。
李言期间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李墨瞧着,想叫他进来,突然又觉得尴尬,而且,即便光线不明,二弟站在门口那团昏暗中,目光火热的盯着李蔓,他在明处,亦是能瞧的一清二楚。
想想,自他受伤一个月以来,弟弟们都未与蔓儿欢好过,想来......他是过来人,明白那种滋味煎熬。
他心里有了些愧疚,可,近些日子与蔓儿朝夕相处的甜蜜,让他又不舍这么快的离开这屋子。
“好了,给,你也快拿回去熏熏,小五那脖子上也被蚊子叮了。”李蔓熏好之后,就将艾草递给李言。
李言伸手,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腕,没有接艾草。
李蔓一慌,本能的缩了下,李言已经拿了盒药膏给她,“这是下午从许伯那儿拿的,能消肿,也不知对你身上这个有没有用,你抹些试试。”
“哦。”李蔓心中大喜,不管怎么着,死马当活马医吧,总比这样生受着强,“对了,你给李画和小五抹了吗?”
“他们皮糙肉厚的,哪用的着这个,你用吧,我回屋了。”李言说着赶紧闪身走了,怕再耽搁下去,他真要赖在她屋里不想走了。
李蔓拿好药膏,关了房门,溜溜的又爬到了炕上。
李墨忙拿起扇子,又给她扇着,“刚才热着了吧?”
“还行。”李蔓盘腿坐在他边上,打开盒子,露出乳白色的膏体,闻着挺香,就用手指轻轻挑了一点,轻轻的抹在刚才被蚊子咬的地方。
清凉入骨的感觉还不错,只是,不太止痒,但愿能有效吧。
肩膀胳膊和大腿上都抹了,只是后背,她抹不着,就将药膏给了李墨。
李墨放下芭蕉扇,也用手指挑了些,一手捋开她散落肩头的乌压压的黑发,一手挑着药膏抹在那几处红包之上。
她皮肤雪白,所以那几处红疙瘩犹为触目惊心。 >
李墨抹好了,又将她柔软的黑发捋顺,“热吗?”这一头乌油油的头发,看着好看,可这样披着一定热吧。
“有点。”李蔓收好了药膏,就势躺下。
李墨也就在她身侧躺了下来,一手圈她入怀,一手拿着芭蕉扇替她扇风。
李蔓头枕着他的胳膊,小手搭在他的胸口,特别的小鸟依人,“大哥,背乘法口诀给我听。”
“现在?”李墨手指滑过她肩头细嫩的肌肤,心神不觉一阵恍惚。
“嗯。”李蔓不察,只哼道,“你下午说的啊,背给我听听。”
“哦,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李墨老实的背着,可是,那只圈着她的大手,却不自觉地揉起她细嫩的肩头,那如凝脂般的肌肤,那如绸缎般的丝滑触感,让他心口一阵阵的发紧。
“错。”李蔓突然指出,“三七二十一,不是三七二十八,啊......”
李墨突然一个翻身,压了上来,“蔓儿,不背了。”
“那干啥啊?”李蔓迷糊的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蒙。
李墨垂首,动情的吻在了她的眉心,轻轻道,“做点想做的。”
“啊?”李蔓大惊,忙抓住他乱摸的手,“你还有伤在身。”
“不怕,你跟着我。”李墨忽地抬起了她的双腿,摆出了一个比较省力的姿势。
李蔓脑子一时昏昏的,只听着他说这个姿势,可以免了他那条腿用力,却不知竟是那样羞人的。
――
一夜缠绵,第二天一早,李蔓醒来,身上有些不适,但精神却很好,最近这些日子被蚊子折腾的实在够呛,想不到昨晚之后,她竟然瞬间入睡,一觉到了天亮。
不由好笑起来,想不到被折腾累了,竟然让她有了一夜好觉。
撑起身子看看李墨,睡的还香,想起他昨晚的卖力,李蔓脸红了,但也确定,他大约真的没事了。
起身,穿好了衣服,她先出了门,径直到了厨房,为一家人的早饭做准备。
刚量好了米进锅,李言就过来了,显得十分急切,束发有些乱,衣带也没系好,显然是刚才炕上爬起来的。
“怎么了?”李蔓将米下了锅,就准备到灶台下烧火。
“丫头。”李言也不系衣带,直接朝她扑了过来,将她抵到了锅台上。
李蔓大惊,手掌撑在他胸口,压低声音,“你干什么?”这刚一起来咋就这样?待会李画他们都起来了,要瞧见怎么好?
“丫头,一个月了。”李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握着她的小手就来到小腹以下。
李蔓差点惊叫出声,再看他苦巴巴的神色,扭脸趴在锅台上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人......色胚。
李言却一转身,将厨房门插了起来。
昏暗的光线让李蔓惊愕不已,“李言,你?”
说话间,李言已经扑了过来,将她身子一转,俯趴在了锅台上。
李蔓大骇,还不等反应,那色胚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
真真是少有的事,李蔓大概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一天被按在了锅台上给那个了?
根本容不及她想,她挣扎,一切来的太快,也去的太快。
她知道,他是憋坏了。
事后,李言亦是一脸歉意,“弄疼你了?”
“你?”李蔓眼睛红红的,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也都羞的红红的,但对此刻可怜兮兮的男人,却又发不出半点狠来。
一转身,她安静的坐到灶台下。
“我来。”李言三两下系了衣带。
李蔓咬唇瞪他,“快洗洗去。”
“那你呢?”李言坏笑着看她。
李蔓再次脸烧起来,“不要你管。”她现在身上也是粘糊糊的,可她能去哪儿洗,三间小屋都有男人在,还是等一会,李墨起来了,她再弄点热水偷偷回房去洗吧。
李言扬唇笑,“刚才太急了,下次,再给你好的。”
“你个......不许再说。”李蔓瞪他一眼,再不看他,赶忙烧火。
李言嘿嘿笑了两声,开了厨房门,打了水自去洗漱。
一会,粥熬好了,李墨等人也都起来了,大家打水自在院子里洗漱。
李言趁空给李蔓舀好了热水,“你快去洗洗吧,不然难受。饼子我来做好了。”
李蔓红着脸瞪他一眼,接过热水,赶紧回了屋,清洗好之后,又换了裤子,这才出来。
众人也没瞧出来,李言做好几块贴饼子,大家便坐在一处吃早饭。
饭后,三兄弟又一起出门。
李墨就跟了上去,“你们要去哪儿?带我一起瞧瞧去。”
“大哥,你腿还没好利索呢。”李书说。
“是啊,大哥,我们晚上就回来了。”李画道。
李墨看着李画,这几天瘦了不少,更是疑惑,“他们两个也就罢了,四弟你怎么也天天跟着出去?到底做什么?这大热的天......”
“行了,大哥,现在忙的很,以后有空再慢慢跟你说。”李言说着,拉着两个弟弟,出了院子。
李墨先撵,被李蔓拉住,“算了,他不想说,你问也没用,不如问问小五。”
李墨眼睛一亮,“是啊,小五呢?”
“在厨房扫地,我叫他。”李蔓道。
一会,小五被叫了出来,李墨就问他李言等人早出晚归都在外面做什么。
小五子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们晚上就没聊过?”李蔓问,“你再好好想想,难道就不觉得他们最近很奇怪?”
小五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就道,“昨儿三哥好像说今天可以领工钱,四哥说能不能买几匹窗纱,说姐姐最近被蚊子咬的很惨,二哥说好......没了。”
李墨听了,渐渐凝眉,“你三哥真说了领工钱?”
“嗯。”小五点头,“他是那么说的。”
见李墨的神色,料他大概知道什么,李蔓便让小五自去玩去,又问李墨,“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去了?”
李墨神色凝重,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