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丈夫。
因为儿媳妇和丈夫常年不合,而当婆婆的发现,这个儿媳妇外面有人,于是就怀疑是儿媳妇和奸夫合伙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连奸夫的名字都说了出来,正好是他们那边的王秀才。
因为涉及到有功名的秀才,所以案子就很慎重。
做皇帝的时候,没有亲自判过案子,只是最后朱笔一挥,就定了一个人的死罪。
但是这个事儿,赵水生直觉不对劲儿。
田大人,连大人都在,看知府大人对着卷宗一直在看。连大人就说道:“大人,这案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人证物证,这样的案子,也很容易就定下来了,卷宗上也写的清楚,死者是被奸夫淫妇给用重物,从后面打到了后脑勺,所以才死的。
而这个梁氏和王秀才之间的关系,很有些人知道。
王秀才平时为人也比较轻浮,这样的人,看上了有些姿色的梁氏,能做出一些不成体统的事儿,不是很正常?
不过,也太给读书人丢脸了。这案子要是定下来了,王秀才的秀才功名,恐怕就保不住了。
不过这种斯文败类,就不应该给他功名的,免得他仗着自己的秀才身份,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赵水生说道:“本官是觉得有问题。虽然有了人证和物证,可是都不太可信,尤其是很多只是推测。而王秀才开始没有画押,为什么后来又承认了?衙门里的刑具本官也看过,很多人会受不住这些刑罚,为了少受点罪,到了最后不得不承认。本官问你们,如果大家都知道这梁氏和王秀才的事儿,那么王秀才和梁氏还谋杀了死者,岂不是正好让人怀疑和他们两人有关?”
连通判道:“可是听死者的娘说,这件事儿,她一直瞒着自己的儿子,生怕儿子知道了,会做出杀人的事儿,所以死者才是一直不知道,后来机缘巧合,就发现了这两人的奸、情,于是怒火冲天,就想要教训这两个人,但是却被惊慌失措的梁氏和王秀才给失手打死了。打死了然后见闯下祸事了,于是才把尸体给拉到远处给掩埋了。最后被人发现,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赵水生说道:“但是这尸格上写的却是,死者的手里紧紧握着的是一块玉佩,为何没有查这块玉佩的来历?”这也是案情不对劲的地方之一。
连通判道:“这玉佩不是从王秀才身上撕扯下来的吗?王秀才杀人的时候,死者挣扎,所以就把王秀才的腰间的玉佩给扯了下来,想要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王秀才这种杀人者不得逃脱。”
赵水生摇摇头,问田大人,“田兄,你是如何看得?”
田大人说道:“下官有不同的看法,一是,有些人喜欢在腰间挂玉佩,可是有些人却不喜欢,王秀才到底平时的哦习惯是怎么样的,这些应该跟王秀才熟悉的人知道。二是,梁氏说那天她是在屋子里,知道她在屋子里的也只有她婆婆,可是她婆婆却说这梁氏撒谎,那天根本就没有看到儿媳妇。于是,这里,要么是梁氏说谎了,要么是梁氏的婆婆说谎了。两个人到底谁说谎了,案情就大不同了。”
如果是梁氏说谎,那么梁氏就很有杀人动机,但是如果是梁氏的婆婆说谎了,那么她为什么要说谎?难道她儿子的死,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赵水生点头,“你们别忘了,这卷宗上说,死者的母亲是连尸体是什么样的都没有看,就知道是她的儿子的。”
连通判说道:“母子连心,对自己的儿子,当娘的应该最清楚。”
“可是,仵作已经写了,死者已经死去至少有一个月了,面部已经腐烂,怎么这死者的母亲就那么肯定那人就是她儿子呢?”
“除非,她知道她儿子的死,是她亲眼看到的,或者她还参与了!所以知道从什么地方挖出了尸体,就立刻过来认领了!”田大人说道。
“不可能,虎毒还不食子,怎么可能是个当母亲的害了自己的儿子?”连大人直摇头,觉得不可信。
“也不一定说是死者的母亲害了自己的儿子,或许,她知道有什么内情,只是隐瞒了起来。所以这案子,现在还不能定下来,田大人,你派人再去查访查访,一定要仔细。人命关天,何况,还是好几条人命,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田大人应声,他也觉得这案子有些疑惑的地方,现在还不能定案。
连通判也不好说什么,案子嘛,要是知府大人想要弄得清楚明白才结案,那也是好的,不然糊里糊涂的,也不好,成了冤假错案,对他们的前程也不好。都是知府衙门的属官,一个不好,就容易被评为差。
赵水生本来不想把公事带回去的,不过想着这个案子,其中牵扯的有女的,说不定妻子更了解女人,从而能打开思路。
于是就把这个案情跟李梨花说了一遍。
李梨花想了想说道:“会不会就是这当娘的害死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嫁祸给自己的儿媳妇?”
“可是她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儿子?要知道,她只有死者这一个儿子。”赵水生说道。
李梨花冷笑道:“世上有些人,只顾着自己的,又岂止是一个,别人挡了她的道儿了,自然是该死了,我猜,这个当娘的有什么丑事被当儿子的发现了,于是就失手把儿子给弄死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把这个死因转移到儿媳妇身上,岂不是更好?
说不定这当婆婆的,心里有鬼,觉得儿媳妇是不是也发现了她什么把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来了这么一箭双雕。
她说儿媳妇有奸、情,那么反过来说,她这个当婆婆的有奸、情,也会被儿子发现,毕竟是住在一起的,无意间发现的机会太多了,然后当儿子的要找奸夫算账,结果被当娘和奸夫给害死了,这样的可能性岂不是更大?
毕竟,人可是她第一个发现的。试想,如果不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事先埋在什么地方,怎么能一下子就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儿子?这个县的县太爷也太不认真了,怎么能就这么草草的结案呢?或许,这个当婆婆的奸、夫也是地方上有名望的人家,县太爷收点好处,就这么结案也说不定。”
徐娘半老的女人,又是寡妇,真的找奸、夫,也不是什么不会发生的事儿。
“我以前在宫里无聊,有一段时间,就让人悄悄的把那些积年的大理寺的卷宗给拿了过来,反正那些放着也是放着,其中就有一个类似的案子,和这个差不多,其实真正有奸、情的反而是年龄大的婆婆。而当儿媳妇的为了不让婆婆被人说出丑事,就那么咬牙承认了,当初我还说这个当儿媳妇的愚孝,人家都要把你弄死了,你还一句话不说的,就为了这样的人保全名声,也太不值当了。”
那时候,看那些案卷,真的是千奇百怪,有的人会为了几文钱都能杀人,而有的人就因为别人无意中笑话了他,就拿起了屠刀。
“一般人肯定会觉得,这当娘的怎么会害了儿子了?可是如果是无意中呢?反正已经错了,还不如将错就错,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给除掉了,反而更好。”
赵水生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已经让田大人再去查了。稍后,会让案犯再重新提审。”
事情果然如他们判断的一样,内情还真是不简单那。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陷害
“下官私底下问了死者周围的人,都说死者的妻子是个贤惠的,不过是因为长得好看,死者爱护有加,就被自己的婆婆所不喜。经常刁难。”
女人之间,尤其是婆媳之间,这矛盾就闹大了,不过梁氏倒是一直都没有和自己的婆婆争吵过,反而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的婆婆,就这样,她婆婆还经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死者周围的人,现在都为梁氏抱不平,觉得梁氏绝对不会杀了自己的丈夫的。
至于王秀才,只是王秀才自己嘴上花花,说看上了梁氏,可是梁氏却一点儿没有红杏出墙的意思。
反而是死者的娘,年轻的时候风评很不好,这还是田大人找了死者母亲娘家的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了解到的。
当然,寡妇门前是非多,田大人也不会轻易的相信,还是细细的打探,问了不同的人,结果还真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儿,据说有一天晚上,梁氏因为娘家的祖母要过寿,就在娘家呆了一个晚上,就那天晚上,有人晚上上茅房,发现从这死者的家里跑出来一个男人,当初还以为是死者,可是这死者大半夜的怎么会从屋里跑出来,然后拐到了别的路上去呢?
田大人说道:“下官觉得,死者的母亲现在嫌疑更大了,下官去了牢房里看那王秀才,已经用刑过,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下官觉得,此案真的要重新审理了。死者的母亲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只要重新审了,田大人就有把握让死者的母亲开口,他父亲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就是他祖上也有人做官,这用刑的时候,怎么样让人受不了又没有什么伤口,他还是很拿手的。
而只要她开口了,不愁奸夫找不出来,而且从这个案子上看来,也不是没有人发现不了死者母亲的奸夫,以前没有人说,可是现在人命关天,就是想隐瞒,也会有蛛丝马迹。
能让县太爷帮着瞒着的人,绝对在县里是个人物。
“既然这样,那就把案犯等人带到知府衙门来,此事,定然要弄个水落石出。”说不定还真像梨花说的那样,是这死者的母亲所为。
结果还真是不出所料,当把那所谓的奸夫拿下后,奸夫受不了刑,直接就招供了,原来,这冯寡妇也就是死者的娘,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风流的,只不过她选的人,都是有钱有势的,别人也不敢说什么,属于敢怒不敢言。
而别看她现在年近四十,可是却还是勾搭上了一个人,此人不得不说,还有些背景,正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可是,别看冯寡妇是这个性子,她的儿子的性子却是眼里揉不了沙子的,小时候发现过一次,就要动手砍了那奸夫,从那以后,冯寡妇就收敛了不少。
可是等儿子娶了媳妇,冯寡妇的心思又活了,想着儿子都有人暖被窝,她凭什么还要冷炕冷被的。
于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和县太爷的小舅子好上了。县太爷的小舅子也是四十来岁。
人家为什么看上了冯寡妇,是因为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了梁氏,被梁氏的美貌所打动,就找人打听梁氏。
只是这梁氏是个正经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