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  第202页


  傅予琛微哂,扶起她上了青绸轿子。
  进了大殿后的后殿,徐灿灿见永安帝坐在正中间的锦榻上,便预备同傅予琛并排行礼。
  自从徐灿灿进来,永安帝的眼睛就盯着徐灿灿的肚子,仿佛已经看到了帝国的继承人,瘦削的脸上笑吟吟:“徐氏免礼!”
  徐灿灿当真不行礼了,立在那里得意地看着傅予琛行礼。
  傅予琛倒是不含糊,规规矩矩行了礼,由太监引着和徐灿灿一起坐在了东边的坐榻上,同永安帝聊起天来。
  永安帝如今见到徐灿灿便觉得欢喜,和蔼地问道:“阿琛是最能花钱的,打一场仗掏空国库一次。徐氏你的手头可还宽裕?阿琛有没有把你的私房银子花光?”他在中某县有一个庄园,倒是可以给徐氏。
  徐灿灿瞟了傅予琛一眼,娇声道:“父皇,阿琛都不给我银子花,都是我给他花!他还千方百计算计我的私房钱!”
  “不光算计你的,”永安帝大笑起来,“他也千方百计算计朕的私库!”阿琛打一次仗,国库就要空好久。
  徐灿灿连连点头:“我的私库阿琛也不放过!”
  傅予琛:“……”
  聊了一会儿,徐灿灿想着永安帝特地在定国公在的时候来太子宫,怕是有事要说,便寻了个理由告辞了。
  知道定国公很快便要过来,和永安帝有事情要商量,傅予琛就也随着她出来了,陪着徐灿灿慢悠悠走在宽阔的广场上。
  广场上的大理石柱子上挂着气死风灯,几百个气死风灯给密林环绕的整个广场蒙上了一层昏黄的光。
  傅予琛和徐灿灿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并排走着,挨的很紧。
  水寒带着人远远跟在后面。
  徐灿灿把手放在傅予琛的臂弯里,低声问道:“阿琛,蓝瑜翎是不是该问斩了?”
  傅予琛诧异地看着她,道:“嗯”蓝瑜翎手上人命太多,情节太严重,虽然蓝氏谋反之罪还在审,但是蓝瑜翎已经判了秋后问斩。
  徐灿灿点了点头,道:“今日崔氏来找我,说有人托她做中间人,想用十万两银子买蓝瑜翎的命,换人进去替他死。”
  傅予琛看了她一眼,道:“十万两?太便宜了,问他们要一百万两。”他就知道蓝氏还有财产隐没,这不就出来了?
  徐灿灿蹙眉看着他:“你还真打算赦了蓝瑜翎的罪?你忘了他干的那些畜牲不如的事情了?”
  傅予琛见她大眼睛带着嗔怒瞪着自己,不由笑了,伸手预备在徐灿灿头上敲了一下,可是徐灿灿今日满头珠翠,他实在无处下手,只好在徐灿灿额头上“咚”敲了敲:“傻丫头!”
  徐灿灿摸着额头,道:“我说让崔氏等消息的,明日直接说一百万?”
  “先不要见她,吊吊对方,”傅予琛,“还可以讲价。”
  徐灿灿:“崔氏是我大嫂,她只是中间人,你可不要连累她了!”
  傅予琛瞥了她一眼:“知道了。”
  此时傅予琛和徐灿灿已经走到了广场的尽头,傅予琛向后招手示意轿子和跟的人上前,然后才开口问徐灿灿:“你现在有多少积蓄?”
  徐灿灿故意一脸惊讶:“阿琛,你要算计我的私房钱了?”
  然后笑眯眯:“好吧,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去问朱颜、傅松和傅杨吧!我都给你好了!”
  徐灿灿依偎着傅予琛,娇俏道:“阿琛啊,我对你很好吧?!”
  见她如此淘气,傅予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徐灿灿柔软细腻的脸颊:“我以为你组建侍卫军的名义组建了一个五万人的新军,以水寒为主,傅松为副,军费从你这边出。”
  徐灿灿满不在乎:“好啊!”
  傅予琛见她傻乎乎的,想要解释,却又懒得解释,最后道:“我不会坑你的。”
  徐灿灿点头:“我知道。”
  傅予琛斜睨着她:你知道什么!
  徐灿灿眼睛里满是倾慕,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阿琛,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有什么舍不得?”她是故意煽情的。
  傅予琛果真被感动了,低头看着徐灿灿,凤眼亮晶晶的。
  徐灿灿:“……”
  第二天徐灿灿醒来的时候,发现傅予琛还没有走,正搂着她睡得正香呢!
  徐灿灿早上一般都是孤衾独眠的,见傅予琛也在,便有些人来疯了,背对着傅予琛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哼哼唧唧。
  傅予琛原本想让她歇歇的,见她如此体谅自己,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扒开了徐灿灿的亵裤从后面硬邦邦顶了上去。
  徐灿灿:“……”
  徐灿灿这下子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
  朱颜和碧云一掀开床帐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默默地侍候太子妃穿衣起身,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讲。
  徐灿灿浑身酸痛,朱颜帮她按摩了半日,到了下午才能见人。
  胡妈妈来回报说侍郎徐府大少奶奶派了人送来拜帖。
  徐灿灿懒洋洋道:“我今日乏了,明日再说吧!通知外家大少奶奶派来送信的妈妈,让大少奶奶明日再过来。”
  

☆、第206章

  胡妈妈出去之后,徐灿灿枕着靠枕躺了下来,默默想着心事。她觉得自己和傅予琛在一起之后,变得越来越坏了……
  譬如欺骗崔氏,她就挺内疚的;可是一想到蓝瑜翎那个人渣,她就觉得自己做的对。
  吊了崔氏及崔氏背后的人三天后,第四天徐灿灿才见了崔氏。
  崔氏得了希望便回了娘家说了,谁知道却连续三天没见成太子妃,心里早油煎一般了,因此行完礼便眼巴巴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也不看她,只是捧着一盏梨汁慢慢啜饮。
  崔氏捧着自己手里盛着梨汁的碧瓷盏,心里乱糟糟的,哪里喝得下去?只是继续眼巴巴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把一盏梨汁喝完了,把碧瓷盏放在炕桌上,这才看向侍候在正堂的丫鬟和各位嬷嬷:“都退下吧!”
  待众人都退下去了,徐灿灿这才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翡翠戒指道:“我禀了太子殿下。殿下开了一口价。”
  她抬头看了崔氏一眼。
  崔氏的眼睛发亮:“殿下开价多少?”
  徐灿灿看着她,大眼睛平静无波:“一百万。”
  崔氏张大了嘴:“天!”
  徐灿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他打仗太多,银子根本不够用……”
  崔氏略一思索便道:“太子妃请容妾身回去问问!”
  徐灿灿悠然道:“去吧,我这边不急。”
  崔氏眼都要急红了——大梁死刑素来定在十月、十一月和十二月,如今距离十月没几日了,她那边怎么可能不急?
  “太子妃恕罪,”她当即起身道,“妾身先告退了!”
  徐灿灿似笑非笑看着她,话中有话道:“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好好想想,想想自己的儿女,想想自己的相公。”
  崔氏心急,也没认真听便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徐灿灿端坐在锦榻上,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几日之后,崔氏又来了,徐灿灿不想看她,便让她直接和太子殿下的亲信梁庆贺去谈。
  九月三十那日,朱颜秘密禀报了徐灿灿:“太子妃,银子定下来了,是六十六万两!”
  徐灿灿起初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她才道:“这件事我不再参与,不用和我说了。”
  天越来越冷,内院正堂上早已换上了厚锦缎帘子,徐灿灿也穿上了对襟长袄,有时手里还拿着手炉。
  她如今已经是八个多月身孕了,肚子愈发大了,行动也越来越不便。
  为了徐灿灿能顺利生产,不管再忙傅予琛都坚持每天晚上陪她在院子里或者花园里散步。
  这日晚上外面刮起了大风,吹得院子里的白杨林噼里啪啦直响。
  屋子却温暖而静谧,徐灿灿坐在锦榻上,手里拿着一个肃州出产的面苹果啃着,看朱颜和碧云坐在她一旁为腹中的胎儿做小衣服。
  见朱颜她们做的小衣服都是黑白灰蓝这些颜色,徐灿灿道:“都是这些灰扑扑的颜色,万一是位小郡主呢?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办!”
  朱颜笑着看向她:“太子妃,奴婢可是听说孕妇若是行动利索的话,怀的就是男胎;孕妇体态笨重的话,怀的就是女胎。您行动这么利索,您肚子里一定是位小王子!”
  徐灿灿咬了一口苹果嚼嚼咽了:“承你吉言!”她虽然没有重男轻女观念,却知道不止永安帝、定国公和傅予琛,整个大梁帝国的百姓怕是都盼着帝国的继承人出生呢!若她第一胎是个女儿,失望的人可就太多了!
  又啃了一口苹果后,徐灿灿在心里做自我安慰:反正我一直呆在太子宫里,一般人轻易见不着我,就算再失望,只要傅予琛不埋怨我,那我就不怕!
  红拂掀开帘子进来,禀报道:“太子妃,水队长和傅松求见!”
  徐灿灿有些诧异:这么晚了,水寒和傅松过来做什么呢?
  水寒和傅松皆是一身戎装,左臂弯里夹着兜鍪进来向徐灿灿单膝跪下行礼。
  徐灿灿有一阵子没见他俩了,忙命他们平身在西侧的圈椅上坐下。
  她这屋子里无处不精致,譬如水寒和傅松坐的圈椅便是珍贵的梨花木,上面铺垫的是着名的云锦,上面是有名的云绣,里面垫的是珍贵的火云棉。
  水寒和傅松在外乡招兵,在野外训练,衣食住行一向简陋,因此乍一坐下,他们便觉得身下软的有些令人不踏实。
  水寒抬头看着徐灿灿。
  他发现太子妃气色很好,脸上虽难得地脂粉未施,可是自有一种清雅的风情。
  徐灿灿也在打量水寒和傅松。
  水寒似乎黑了不少,也更精悍了,猫眼也从原先的清澈变得深不见底了。
  傅松还是老样子,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好像没睡醒似的。
  水寒开始说自己和傅松去宛州和青州征兵的事情,又把军队的编制和军费账目拿了出来让徐灿灿看。
  徐灿灿这才想起来,水寒和傅松组建的新军名义上是她的侍卫军。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不要外行领导内行了,脆声笑道:“你们还是去找太子殿下回报吧,我不管这些事情!”
  水寒和傅松离开没多久傅予琛便回来了。
  徐灿灿见他白皙的脸透着微红,凤眼也亮得出奇,猜到他喝酒了,就吩咐碧云端了一杯苹果汁过来。
  她扶着傅予琛进了卧室,服侍他在床上坐了下来,这才从碧云手里接过盛苹果汁的碧瓷盏,喂着傅予琛喝了。
  傅予琛睡到了夜里开始精神了,非要徐灿灿尝尝他的那个,还振振有词:“你不是说我喝了酒之后那个发甜么?”
  徐灿灿知道他是借酒装疯,便尽力安抚了他。
  第二天早晨傅予琛一动,徐灿灿便起身看他:“昨夜耍酒

没有书签
内容由网友上传,版权归原作者
© 2024 aishu.online.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