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夫人生活手扎  第195页

难捺了,他才道,“你也知道我会为你杀人,为何要说他爱我比我爱你还要多?”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刚说的,你说我死了你就去找他。”
  “这句话是父皇代我说出来骗他的,我没有亲口应过,你死了我只回暮山。”
  “就是你没有亲口应过,可他就是这么认为了,这跟你答应了没有差别。”文乐帝觉得他的伤心是止也不止住的了。
  暮皇后“嗯”了一声,没否认,与他道,“这就是当年父皇与我当年所做错的事了,紫王应该也知道我当年没有亲口应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既然错误已造成,你是不是该好好想想,把这个父皇与我犯的错误解决了?”
  文乐帝一听,从她腿上起了身,跟她并排靠在了榻面上,思忖了起来。
  不过,只想了一会,他就转过了头,朝皇后道,“我还是不信你跟他那么简单。”
  “哦?”暮皇后略挑了下眉。
  “他为何心口刺你的字?”文乐帝还是觉得这事不好好解决,他没办法专心做事。
  “证明他爱我比你爱我爱得深……”暮皇后看着皇帝阴戾的脸,凑过头去在他干涩的嘴上印了一个浅吻,在他嘴边道,“让我呆在你身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文乐帝又觉得他想砸东西了。
  暮皇后止了他蠢蠢欲动的手,朝他摇了摇头,“他知道你会生气,我也让你生气过了,现在你该好好想想,妹夫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回来,前面轩逸是在他的地方上出了事,妹夫才去的南海,你该猜猜他是不是有了别的意思了。”


☆、第214章

  “他想造反?”文乐帝问暮皇后。
  “是不是,这是你的事了。”暮皇后说到这闭上了眼,“别让小小去,于事无补。”
  文乐帝不再吭声,他伸过头,在暮皇后的颈间狠狠地咬去,直到牙齿间有了血腥味他才松口。
  他舔了舔那道渗出血痕出来的牙印,喃喃道,“你是我的。”
  暮皇后侧过头来看他的脸,见他满脸固执,竟微微一笑。
  她脸上那道仅一闪而过的笑意,笑迷了文乐帝的眼,奇异地让他满心都充斥着的暴躁平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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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北到了十二月就又是一片大雪茫茫,很快即将就要过年了,这将是狄家一家在秦北过的第二个年。
  十二月京中来的信就少了,给狄禹祥送信的探子特地来一趟,也只信了有关京中局势的事,狄禹祥大兄萧知远的下落还是无从得知。
  不过知道皇上又派了密探前往南海后,狄禹祥特地说给了妻子听,萧玉珠听后与他说道,“其实有嫂子在京中,我是不担什么心的,我就是有点爱操心。”
  狄禹祥知道她这是在安慰他别老记挂着这事,他当然高兴她对他的体贴,但也因此,更是不想让她为着这些事发愁。
  决定留在家读书,而不去为母亲找舅舅的狄长南比以前用功了不少,现在他皮痒脚痒的时间少了,一天的大半时间,都是他在领着弟弟们念书习武,很少需要别人提醒,他就能规范好每个时辰,已然不再贪玩了。
  长怡到了四个月的时候,这一年就又过去了。
  等南海紫王的事传到狄禹祥耳朵里时已是一月下旬。
  紫王要暮皇后去南海领萧知远回来,皇帝为此事在宫里发了好几顿脾气,直说紫王要造反,要把紫王灭了。
  可紫王易修紫没想造反,他对京中来南海寻人,在他的王府势力范围内把萧知远找到了的人是这么说的,萧大人是个奇才,他看中他,不舍得放他走,要是京中也有人像他这样重视他,让皇后来请他回去,他自当拱手相让,如若不能,他就把萧大人留下来了。
  人家紫王不造反,他连出南海一步都不愿意,因为他答应过先皇说他至死都不会离开南海一步,他是重诺的人。
  重诺的人这句话传到宫中,文乐帝就又大发了一顿脾气,那脾气大到暮小小都认为她姐夫要是再生几场这样的气,她二姐不用几天就可以当寡妇,再嫁到南海去了。
  当然她不敢对皇帝这么说,而且她也不能得罪她二姐,只得私下对着暮皇后求了又求,让她写信去给紫王说几句好话,把人放回来。
  她算是看出来了,喜欢她二姐的人,都是只要她能开口说几句话,都会对她言听计从,比狗还听话。
  暮皇后却没有因小妹的哀求而松了嘴,也许这次紫王会因为她的开口会做点什么出来,也许把人真放了也不可知,但他尝到了甜头,就不会止步。
  暮皇后从不做挑战人性贪婪的事。
  而且她很明白一个人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动作,如果突然之间有了动作,那么,他不是太绝望了,就是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无论是哪样,都不是她能沾手的。
  事情一牵扯到她身上,不是造反的事,都会成造反的事。
  她插手,只会让事情弄大。
  “让皇上去解决。”暮皇后约束着心急如焚的妹妹,不想让她们姐妹成为易家皇族同室操戈的理由。
  冲冠一怒为红颜那种匹夫之勇的事,暮皇后也不希望发生在皇帝和紫王身上,更不希望到现在她这个岁数了,还要受这两个人拖累降格到成为那个红颜的地步。
  他们皇兄皇弟自然可以打,也可以和,怎么样都好,但别想借着她的名。
  “可是,姐,紫王爷得不到好处,不放萧郎回来怎么办?”暮小小朝姐姐苦笑道,“可莫要念恩大到可以娶媳妇了,他爹还没从南海回来。”
  “你看皇帝能等到那个时候去?”暮皇后依旧无动于衷。
  暮小小一想她姐夫那每日气轰轰的样子,还真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去,一下子就又觉得有点高兴了起来,自语道,“那我再等等?”
  暮小小也没等多久时间,文乐帝就准备亲自去南海解决此次事端。
  但因着暮皇后冷眼的警告,文乐帝没对朝臣说他是要前去南海收拾紫王,而是说了他二月等天气暖和一点就要去南方微服私访,朝廷中事,将由太子领朝,左右两相,御史大夫扶佐当政几月。
  文乐帝准备亲自前去南海,暮皇后没有阻拦。
  枢密院大半的人这次也即将跟在他的身边,出了京城,还有暮家暗士跟在他左右,准备得妥当,暮皇后自然吃得香,睡得稳,这反而把即将离宫的文乐帝气得够呛,每天半夜都恨不能把身边安睡的皇后给狠狠踹醒,问问她身上到底有没有长心出来。
  不管文乐帝是如何想的,朝中有条不紊地做好了文乐帝微服私访的准备,眼看离要走没两天了,这天文乐帝上完朝没去御书房,而是直接回了凤仪殿,坐到皇后身边看皇后的冷脸冷眼。
  皇后他是看了许多年了,他自小爱慕她,可从小到大,他看她十眼,能得她一眼,都是了不起的事。
  以后文乐帝总爱计较这些,例如他给皇后说几句话,能得她几个字,他每次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在心里,总想着她对他不好的,他总会报复过去,让她也尝尝他因她吃的苦。
  可他算了好几年,一个人自以为是地报复了好几年,她依旧不痛不痒,他没有因做了那些伤害她的事而痛快一分,反而泥足深陷到因她对他的更冷漠,而无法承受她每一次看他的漠视。
  这么多年来,皇后应该清楚,他到底有多爱她。
  一想,文乐帝就用脚踢了踢那看着通典而不看他的皇后,她不理他,他理她就是,“你跟朕说会儿话。”
  “嗯。”暮皇后眼皮都没撩,嘴里虚应了一声,眼睛还看着书。
  “跟我说会儿话。”文乐帝又踢了她一下,这次的他显得耐性十足。
  暮皇后在他快要第三次踢她的时候终于把头从厚典里抬了起来,她把书合起,问他,“要说什么?”
  “随便你。”文乐帝知道要她对他的依依不舍是不可能的,让她说点离愁别话都不可能,他也不指着她能对他有多好,就想着她在他之前多跟他说会儿话也好。
  “我让画眉给你带了点药酒,南方潮湿,你身有旧伤,过去久了会引发旧疾,要是膝盖,后背那两次犯了疼,你让那小东西入睡前给你拿点药酒揉揉。”
  小东西常公公在旁听得欲哭无泪,在旁诺了一声,含着泪道,“老奴记着了,皇后娘娘请放心。”
  怎么他都这把年纪了,皇后娘娘要么一连几年都懒得抬眼看他一眼,要么就是好不容易叫他一次,还是叫他小东西……
  常公公希望这辈子,皇后娘娘还是别叫了他了,干脆跟过去一样,把他无视就好。
  老常子这时眼含血泪,但文乐帝却因皇后的话微笑了起来,嘴里也特别和顺地答了一句,“知道了。”
  “这次宫女就没给你带了,”暮皇后淡淡道,“南方美女多,有看得上眼的,你就近找来伺候就是,让你那个小东西给记上档,回来交给我入册就好。”
  文乐帝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他板起了脸,不高兴地看着暮皇后,“你说的是什么话。”
  暮皇后看着他,脸色就跟平常一样的平淡,“你就是宠幸别人,我也不会在你活着之前离开这个宫里,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做到,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别人做了什么会改变分毫。”
  文乐帝脸色更难看了,好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道,“你想气我,我偏偏不上当。”
  不就是想气他去真找人,她就可以等他回来就把他赶出凤仪宫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已经嫌他烦了。
  看皇帝脸一阵青一阵白,暮皇后就知他又胡思乱想了起来,她也没再就此多说,另说了他话,“别赶急路,有通路司在侧,他自会跟你说行路的最恰当的路线,按着他所说的做就是。”
  通路司是皇后挑出来的人,文乐帝也没什么好说的,径直点了头就是。
  “到了地方,紫王激你,你也别太生气,”暮皇后淡淡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气死在南海,也只便宜了紫王。”
  文乐帝重重地冷哼了两声,“朕才不会,少噜嗦!”
  “见着了他,就好好跟他说,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皇儿,也不要提起我,只说要人之事即可。”
  “我不提,你以为他不会提?”文乐帝讽道。
  “那你也要好好说,”暮皇后冷眼看着他,“弟弟不懂事,你这当皇帝兄长的,也要跟着不懂事不成?”
  见她不帮着他,文乐帝不由讥道,“有那么老还不懂事的弟弟吗?”
  暮皇后眯了眯眼,看着又不知死活的皇帝,见他还朝她哼鼻子,她冷冷地翘了下嘴角,“皇上忘了,你还要比他几岁。”
  眼看皇帝又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常公公连忙“诶哟”了一声,拍了下脑袋佯装惊讶地道,“老奴忘了,内务府说要新鲜果子进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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