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夫人生活手扎  第177页

行带走萧老太太,因这事,萧知远跟老将军的交情算是差了一着……
  之后,因他必须跟萧家保持距离,萧家之事他不再过问,且他也不再用萧家之人,他与温北的关系就更差了一步。
  老将军夫人在临死之前,算计了当时的族长夫人,在死之前拖了萧钟氏下了墓地,萧知远是因珍王之请,才管了这闲事,因珍王的出面他才插手温北萧家的事,此事终是断了他来老将军最好的那点薄情。
  萧家因王妃为珍王生了独子之事,这几年里颇有点有持无恐,就是萧老太婆,也被他们最后利用了一道,让他帮萧池潜之事才换回来。
  萧知远有想过,如若淮安萧家的那点丑事不利于他们父子,温北萧家早出面来与他要挟了,可他们没有,那就说明,事情没有像妹妹想的于他们有害,而是萧老太婆这边有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萧家那边应该知道,萧知远想也不想,也知道老太婆落他们手里这么多年,那点子事他们早就问清楚了,可他们不说,萧知远也当是他跟萧家人真是没什么关系了,一点交情也无,那边的人自然不会便宜他。
  他也没打算去问,就打算亲自审询。
  他就不信,依他枢密院的手段,还从一个老太婆那里问不出几句话来。
  当两天后,妹妹问及他此事,没问出什么来的萧知远拉了她去了他们的屋子,与她道,“老太婆说要见你才肯说当年的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萧玉珠愣了一下,道,“不知。”
  想了想又道,“觉得我是个女子,年纪不大,好说话?”
  “她知道你心思不浅。”
  “哦。”
  见她低了头,床上抱着孩子在睡的暮小小瞪了萧知远,“你这说的什么话?妹妹这样的女孩子,心思再单纯不过。”
  萧知远当下就瞪了眼,“你好意思。”
  都四个孩子的娘了,还女孩子,还再单纯不过?他媳妇这是生儿子把脑袋都生蒙了罢?
  “萧……大……人……”暮小小翘起嘴角,笑了。
  萧知远皱眉,嘀咕,“我这在说正事,别闹。”
  见兄嫂拌上嘴,萧玉珠摇摇头,坐到嫂子身边看了眼紧闭着眼安睡的小侄子,过了一会朝躺在床尾柱上看着他们的兄长道,“那我去上一趟?”
  “不去,她哪来的脸面见你,臭老太婆。”萧知远冷嗤了一声,一点已为人父的样都没有。
  “那哥哥再问问。”
  “嗯。”萧知远嗯了一声,随后很随意地问了妹妹一句,“当年的事,你还有什么没跟哥哥说过的?”
  萧玉珠没吭声。
  萧知远知道她一直有事瞒着他,也没在意,跟妻子特别平静地说了一句,“你看,她对我再好,也有事瞒着我。”
  暮小小没出声,眼睛看向一直盯着侄子小脸的小姑。
  萧玉珠朝嫂子笑了笑。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内屋静了。
  好一会都无人说话,萧玉珠舔了舔干涩的嘴,不知要不要跟兄长说,她怀疑祖母给父母下毒的事。
  要是说了,哥哥残杀祖母怎么办?
  世上无透风的墙,哥哥杀了这么多人,都是因出师有名,所以没人能抓到能让他致命的把柄,可杀了家中祖母的事传出去,哥哥到时候再厉害,皇上再嚣重他,恐也难保他罢?
  “要是问不出,她还是要见我,我就去见上一见,你看怎么样?”萧玉珠低低地说,有些不敢看兄长。
  “我说了,她就是我们亲祖母,”萧知远的鹰眸锐利地盯着妹妹的一举一动,嘴里淡道,“也轮不到她说要见你,就能见你。”
  他看到她头低得更低,完全不敢看他了,萧知远心里更是有数,朝妻子点了下头,他自己先走了出去。
  他走后,暮小小轻柔地摸着小姑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看她勉强地笑了笑,暮小小叹了口气,“是不是有什么不便跟你那暴脾气的哥哥说的?”
  萧玉珠不喜跟家人撒谎,这让她慌张,听嫂子这么一问,她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了一半实情,“有一些没跟哥哥说过……”
  “哪些?”暮小小温和地问。
  “我曾……曾经……”萧玉珠结巴了,“我小时候曾经看到过,有人打着赤膊从……从祖母的房里走了出来。”
  “打着赤膊?”暮小小怀抱小儿,神色不惊淡然道,“是个男的?”
  萧玉珠点头。
  “多大年纪啊?”暮小小依旧不甚在意地问。
  “是……是我们府里的老管事,是随祖母当年陪嫁过来的那个老管事……”萧玉珠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她轻声地道,“哥哥离家出走后,娘晚上老睡不着,我有时候陪她,有一晚半夜,我……我们……”
  见小姑像是讲不下去了,暮小小接了她的话,“你们就看到了那个老管事?”
  萧玉珠点了点头,随后,她深吸了口气,朝嫂子凄凉一笑,“随后没多久,娘就死了。”
  她这话一完,门边顿时传来了一阵脚踢大门的巨响,萧玉珠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而暮小小怀中的小儿,可能受了其父暴怒踹门的影响,睡梦中的小儿哇哇大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194章

  萧老太太,萧玉珠也没再见过。
  那天她也没等到兄长回来,就在嫂子不必担心的劝说中随夫君回去了。
  之后两天,兄长那也没什么动静,嫂子送信来说老太太还活着,让她不必担心她哥哥会遭人诟病,萧玉珠才放下了心,静态事情真相。
  这时九月下旬,长生长息长福年满五岁,吃六岁的饭了。
  十月国庆日一到,擅于忘记的京城又热闹了起来,民间的舞狮队走街窜户,身后总是围着一群蹦蹦跳跳的小孩欢快地跟着。
  长南他们被接去宫中与九皇子同乐,晚上他们带了许多宫中的供品回来与母亲尝鲜,缠得萧玉珠在他们房里说了好一会话,最后孩子们困了也不让她走,还是迫于父亲的威严,只得放母亲走了。
  父亲走后,长福信誓旦旦,跟哥哥们发誓,他以后一定娶个不跟他抢娘的媳妇……
  他兄长三人,头一次觉得他们的弟弟没他们以为的那么聪明。
  **
  国庆之后,易修珍要离开京城回大冕,请来狄府与狄禹祥夫妇和长南辞行。
  狄禹祥只让人去请长南他们没有出来,没有请夫人。
  易修珍时闻言,看向狄禹祥。
  狄禹祥直视着他。
  两人目光对视良久,直到长南他们的到来,才打破了他们那藏着千头万绪,辗转反侧的对视。
  孩子们热热闹闹地与易修珍告别,长生他们不像长兄那样与珍王亲密,遂没什么离愁,只有长南有些不舍,说等他长大得空,他就去大冕看义父。
  因之前与狄禹祥的对视,易修珍没再说大冕随时都等着他来的话,也没再提起,想让长南多多照顾在京的义弟的话。
  反倒是狄禹祥在送他的时候,打破他们的僵局,说了小世子的事,说长南在京,会常去皇后身边看看小世子。
  易修珍在怔愣之后,朝狄禹祥拱了拱手,知道永叔到底不是绝情之人。
  狄禹祥也言尽于此,送了珍王出府。
  看着珍王的马离去,他想这辈子,除了在朝廷上相见,他与珍王大概不会怎么见面了。
  他与珍王,已无法回到过去那样对酒当歌,畅谈古往今来的时候了。
  珍王在纵马一段后,止了手中的缰绳,他坐在停了马蹄的马上怔怔地想了许久,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永叔看穿了他对她的心思。
  是那日他看到宝儿呆在她的身边?抑或,在更早之前?
  他还以为,他藏得够好,这辈子会无人知晓。
  到底,还是让他看出来了,易修珍自嘲地笑笑,也知道从此之后,他与永叔的兄弟是没得做了。
  他只有远离他的那个家,隔得远远的,才能让宝儿与长南的交情继续下去。
  **
  珍王走后,狄禹祥问下人夫人与二夫人她们在针线房晒太阳之后,他去了自家族人开的小酒楼,在其后的小院子,对酒三两,慢慢地小酌了一会。
  之后,他漱了口,闻了闻身上衣裳的味道,回了家,叫她回了小院。
  他持书,她绣衣,狄禹祥看着她在他的视线之内,心道自己定要活得长长久久才好。
  活得不够久,没他看着,她怕就会不是他的了。
  国庆之后,在家休息了两日的狄禹祥又去了官署。
  而萧玉珠因即将准备去秦北的事,在狄府忙碌了起来,因要走,她也常去萧府看望父亲与兄嫂。
  山府那边,暮家人像是与皇帝争执什么,这几日山府的气氛很是凝重,萧玉珠听嫂嫂透露出来的意思,好像是暮家人要带皇后走,说九皇子当了太子,皇后该走了。
  但皇上不放人,在宫里,他好像也与皇后吵起来了,说皇后骗他,她之前答应过他不会走。
  皇帝与暮家人的这次对峙,事情也波及到了诸人身上,皇帝疯了,在暮皇后对他只有冷眼没有回话的几天后,那天他传来了皇后,当着在场的萧知远和狄禹祥说她敢走,他就把萧狄两家杀了,说他把整个天下毁了也在所不惜。
  帝后两人吵架向来风声大雨点小,但萧知远与狄禹祥没料文乐帝这么疯,这等话也说得出来,皆面面相觑,不知皇上身上的英明神武跑哪去了。
  暮皇后由得他疯,她冷冷地看着皇帝在那大吼大叫,最终还是她身边的画眉看不过去,怯怯地出了声,提醒皇帝道,“娘娘什么时候说过,她要回去的?”
  闹了好几天的文乐帝本来还想喊“她就有说”,但话到嘴边又停下,细想一下,皇后确实好像没有这么说过,只有暮家那讨厌的老少两代,说朝廷已经有了暮家血缘的九皇子为太子当政,定要皇后回去。
  暮皇后见皇帝闹够,施了一礼就走了,留下皇帝对着屋子里的几个心腹大臣,半晌无话。
  **
  暮家人最终没有如意,但也得了皇帝的圣旨,从此之后,暮家人不再入宫为师,这一次,连暮大先生也要跟着回暮山。
  暮家人的离开,走在狄家去秦北之前。
  轩孝王去了皇帝面前,说他出要离京出去走走,皇帝哪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在盯轩孝王半天轩孝王都不打算改口后,他冷笑了一声,令人把轩孝王软禁了起来。
  暮斐在走之前,来看了轩孝王一次。
  当轩孝王哭着问她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后,暮斐静静地抱着他的头,把吻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轩孝王激动得发抖,但等他回过神,佳人已去。
  暮斐走后,轩孝王精神失常了几天,等再清醒过来,他说他要先去南海,让皇兄给他几个人。
  文乐帝当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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