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写石德身份,更是述说相思,更让石德守在甄隐身边,别让任何修士占据甄隐道侣之位。
她得不到的,也不想被人得到,她都要死了,想最后自私一回。
石德通过手帕察觉到自己母亲的深情,以及母亲帕上述说的以及这些年自己听见的甄隐雄姿英态、惊才逸群,本来与石贤同仇敌忾、一并讨厌甄隐的石德迅速叛变,觉得自己有这么个亲爹与有荣焉。
此时瞧见甄隐,心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亲近之情,前来相认。
甄隐面容冷淡,听到石德提了苏音神色未曾有半点异变,不仅没异变,反倒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之色,随即才反应过来苏音是谁,面露恍然大悟之色,“原来是苏道友之子,苏道友近来可好?你父亲是谁?苏音道友成婚怎么未曾昭告修真界?”
石德面色一变,甄隐这话的意味太多,听在石德耳中竟有种讽刺之意,甄隐这是骂他是私生子还是奸生子?他变成私生子,还不是甄隐害的?莫非甄隐想不认账?
石德在‘她喜欢的男子’几字之上重重读出,期待地望着甄隐,这下甄隐能知道他隐含意思了吧?
甄隐迅速扒出石姓,与苏音有旧的男修,扒出之后态度迅速冷淡了下来,“原来是石贤道友之子。”
石德,……
“甄师伯,您真不记得我娘亲苏音了吗?”石德勉强笑笑,眼底阴郁快要凝成实质,他说话愈发轻声,“她最喜欢的,不是你么?”
甄隐心底诧异,印象中苏音常常跟在石贤之后,安静而纤弱,而他与苏音并没有见过多少面,更别说交流,苏音喜欢他?滑稽!
甄隐不以为然,不过随即他反应过来石德话语中的意思,面容一冷,淡淡道:“石小友癔症了,秦师侄,去通知石道友吧。”
甄隐冷淡的点点头,大度的没计较。只是石贤之子为何将他认为父?石贤与他关系一向不对付,起初是因为他实力稳稳压对方一头而引来对方厌恶,后来是据说石贤恋慕之人喜欢他而对他刀剑相向,虽然当时他没瞧出石贤恋慕之人是谁,可是石贤大婚时他见过他道侣,那安沁女修他并不认识。
他一直认定后者是外人误传,此时听石德之语,莫非此事为真,且另有隐情?他将其中关系撸明白之后,对石贤印象愈发不好。
不过他并依旧不认为这事与他有关系,很快将之抛之脑后。
宫殿之前,有一微胖白面中年修士负手迎立,他面带浅笑,那笑容温和无害。
他便是器宗掌教是安大师。
甄隐瞧见安大师,面容一缓,道:“自然,不过烹茶煮酒之前,得先安排我这两位后辈。”
这处便是掌教金丹弟子聚集处。
南嘉木心道,可不是初学者炼制的么,炼制几十年了呢。
“什么喜欢古朴风格,这是幼儿堂没毕业吧,宗门内十岁小修都比这水平高。”一名穿着紫色服饰的金丹修士缓缓走来,眼底闪过鄙夷讽刺之意,“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称自己会炼器了?师兄,你该去缇医师处瞧瞧眼睛了。”
第102章
来者是他师弟韩彬, 他师叔韩佑的亲传弟子。
他师叔是他师父的同脉师弟, 他师叔当年竞争掌门之位输了后,一直不服气,一直与他师父别苗头, 连带着他门下弟子也与师父门下弟子争锋相对。
特别是眼前这位,更是将与他作对发扬光大。
韩彬气得双眉倒立,冷笑道:“师兄这张嘴愈发刁钻了, 若你说的‘师’是指这种小孩儿闭着眼都能炼出的水平的话,那恕我宁愿自珍。‘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 师兄爱与‘鲍鱼之肆’为伍, 我却不敢, 我怕炼器之道不进反退,而不自知。当然,师兄是不甚在意的,毕竟师兄深受门内弟子上下爱戴,炼器水平差点又没关系,下一任的掌教,谁敢质疑。我没师兄的底气,唯有钻研炼器之道聊以自慰。”
韩彬冷笑地瞧了南嘉木一眼,掸掸衣袖慢条斯理继续道:“炼器不是谁都能玩的,若是随意捏块泥巴,挖空个石头便以为自己是炼器师,炼器师门槛未免太低。各种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都能自称炼器师,简直侮辱炼器师这个名头,恕师弟耿直,我耻与此辈为伍。当然,我并非针对师兄朋友,若觉得冒犯的,不过是对号入座,却是与我无关的。”
南嘉木一直笑眯眯的在旁听着他们师兄弟吵架,无论韩彬如何拉踩自己,嘴角弧度未曾变化半分,看似浑不在意,又好似没听明白韩彬话里的意思。
南嘉木笑眯眯的继续开口:“这位师兄,你头上玉冠是不是以决明石为底,加入冰心竹、石墨粉、鱼白珠、聚灵璧……炼制而成?”
韩彬一愣,点点头,道:“你还算有点眼光。”
“冰心竹性属冰性,石墨粉为火,鱼白珠为水……这些材料间属性相生相克,需要将它们的各种特性都摸清楚,才能调配出完美比例。师兄你头上玉冠冰心竹比例太多,压制了聚灵璧的聚灵之用,而鱼白珠太少,又没能将冰心竹的清心镇魔功效全部激发出来,白白浪费了这些珍稀材料。不过若是能将冰心竹换成龙纹清心木,这个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还有师兄头顶刻画的符文不够圆润以及自然,应是师兄对自身神识掌控不够精细之故,最重要的是,主料决明石的杂质剔除地不够彻底,本来便算有这样那样小问题的玉冠生生从上品法宝降成中品法宝,可惜可惜。”
韩彬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忿到后面的目瞪口呆,再变成此时的羞愤与气恼,他感觉周围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头顶玉冠之上,好似都在嘲笑他,指点他,往日这给他带来自得的玉冠,此时成为他的耻辱。
他面色红红白白,瞪向南嘉木,一句话也说不出。
南嘉木却没就此放过他,而是继续笑眯眯的开口:“你身上这件法衣也是中品法宝吧,绶紫蚕丝这样的布料,随意炼制都能成为下品法宝,若能精心炼制,运气好还能成为灵宝,可惜了这样的好料。而且这法袍竟然还掺杂了金天蚕丝,金天蚕丝虽然颜色亮正,是点缀的好材料,但金天蚕丝性与绶紫蚕丝互不融合,且互有属性吞噬作用,便算你在两者交织之处刻下符文,也无法解决此处为法袍弱点的缺陷。还有……”
南嘉木一口气将眼前韩彬身上的法宝缺陷以及解决方法说了个遍,最后才羞涩道:“不才学习炼器时间太短,炼器之途还未入门,只能说出这些浅薄认知,诸位师兄皆是高才,若不才有哪说得不对,还请各位师兄海涵。”
在场一众器修修士脸顿时裂了,若这还只未入门,那他们算是什么,还未上路?
韩彬浑身犹如针扎,恨不得有个地洞让他钻进去。他身上这一套是他亲手炼制的,往日他为这一身法宝有多自豪,现在就有多羞耻,仿若无数个瞧不见的巴掌‘啪啪啪’的打在他脸上。
“你,你别得意,理论谁不会,有本事你炼制个中品法宝出来。”与韩彬一派的金丹修士落下这句话也紧随韩彬离开。
助人拉仇恨,谁不会啊。
进阶金丹后,第一次炼制就能炼制出上品法宝?
在场一众金丹修士皆心情有些复杂,若这样还算资质愚钝,那他们这些进阶金丹后,炼制法宝多次失败才能成功的,岂不是全是废材?
“这人好厉害啊,一眼就能瞧出问题,比大师兄还厉害。而且第一次炼制法宝,便能成功,真让人羡慕。”旁观修士有觉得羞愧的,自然也有觉得南嘉木厉害的,只看韩师兄与秦师兄未曾反驳,便知南嘉木说的都对,“玉泉宗的师兄,这般厉害的嘛。”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玉泉宗师兄吧,玉泉宗没见过这两位师兄。”另一人不确定地开口,“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说假话,进阶金丹后第一次炼制法宝就能成功,这未免太过让人难以置信,说不得他练习了多次才成功,却故意这般说呢。”
“怎么会?他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虚,一看便是真话。”之前那弟子继续道:“世有天才,又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他到底做了多年门派大师兄,心胸还是有的,他笑着朝南嘉木夸道:“师弟别埋汰我了,师弟炼器造诣远在吾等之上,之前若有冒犯,为兄先道歉了。”
“师兄说的哪儿的话,我来器宗,便是知晓自身不足,前来取经的。诸位皆是器宗能人,于炼器之道自有不一般的见解,师弟求知若渴,日后会以诸位为师,诸位可别嫌我麻烦才是。”
那些因为南嘉木那般不客气打脸韩彬而对南嘉木心怀不善之意的弟子听了南嘉木的话也面色和缓了不少。
韩彬纵有万般不是,但他是器宗弟子,他被外宗之人压制,他们身为同宗之人自然不会高兴,但是南嘉木这奉承话一出,他们顿时心中舒坦,没错,他们器宗为炼器之宗,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手炼器绝活,都有各自的见解,绝不是他们炼器水平普遍菜,连个外行人都比不了。
只是到底还有几个憋着一口气的,互相对视一眼,打定主意要给南嘉木一个颜色看看。他们根本不信,南嘉木刚进阶金丹便能炼出法宝,肯定是骗人的。
他肯定只有理论知识,不然他居住的洞府,怎么这么简陋。
“随秦师兄安排。”南嘉木笑得温润而雅致。
却说石德在甄隐这处碰了壁,便跑回自己所在的小峰头。
石德发泄之后,招来一名筑基修士,道:“去掌教主峰,打听下那两个随甄老祖来器宗做客的金丹修士是谁?”
筑基修士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听清石德的话,心中一喜,迅速答了个“是”后,一溜烟的跑了,他跑得很快,好似后边有妖兽在追一般。
石德固执的认定甄隐是因为那个私生子而不认他,那个私生子这么受宠,他那个妖艳娘说不得能母凭子贵,成为甄隐的道侣,这点他绝不允许。
甄隐的道侣不是他娘亲,也决不能让其他女人占据了。
他想起了庄凝,他对庄凝有几分真心在,不然也不会在庄凝找来之际就将她接在身边,只是没想到她为了个他毫无印象的筑基小子要杀他。
若不是他机敏,此时他已经死了。思及此,石德面色愈发阴沉。
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倒霉透顶,石德沉着脸回到洞府,琢磨着如何除掉那‘私生子’。
虽然石德胆大妄为惯了,但在器宗生活了许久,该有的规矩他还是懂的,若那小子无必死的过错,看在甄隐的份上,也不会将他怎样。所以,必须给那‘私生子’安个连甄隐也无法护住他的罪名。
他还没想出法子,便先接到石贤的传讯,石贤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柔和,可是听在石德耳中却是一阵阵的厌弃,都怪石贤,若非他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