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将之斩杀后,发现这颗珠子就在旁边,经受到一个筑基修士全力的一击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可见其坚硬的质地,于是便被“司凌”随手收了起来。
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后,司凌也同样地将它收了起来,然后拿了一粒辟谷丹服下。
一粒辟谷丹可饱十天,这一瓶的辟谷丹共有二十粒,顶了天也只能让她生活七个月左右就要饿肚子了。
看来这七个月内,他绝对要解决肚子的问题。
眼看天色黑了,司凌将东西收回储物袋内,开始如同以前当鬼时一样修练魂力。
一个晚上很快过去。
司凌睁开眼睛,有些郁闷地发现,披了个壳子后,他修练魂力的速度反而变得缓慢了,以往一个晚上打坐使魂力可在体内运行十个周天,可现在一个晚上才运行了四个周天,连一半都不到。
看来老天爷对他还是很残忍的。
将修练的事情放下,司凌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然后走出山洞。
虽然外面的世界看起来太过寂静,但司凌还是乐此不彼地去探险,就算被雷电,被冰锥刺,被风刀刮,被大水淹,还是无法熄灭他的热情。
到了晚上,司凌一身狼狈地回来了。
虽然狼狈,但山洞前两千米的地方却被她摸清哪里有危险的阵法陷阱,哪里是安全之地。
晚上,又继续修练魂力。
如此过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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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司凌从修练中睁开眼睛,然后用神识内视灵魂,发现自己的丹田内的魂力又凝实了几分,虽然魂力积累得很缓慢,却仍是让他感到高兴。
若是让外人来看,司凌现在的这具身体仍是个凡人,但若是观其灵魂及元神,甚至连金丹修士也没有他的凝实强大。让司凌有些遗憾的是这具身体是个灵根尽毁的,不然以“司凌”的资质,相信他很快便能冲破筑基初期巅峰的壁垒,变成筑基中期。若是拥有灵根,相信他修练魂力会更容易些。
说来说去,还是灵根的问题。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重塑修士的灵根。“司凌”的记忆里自然是没有这种东西的,这让他有些沮丧。
不过只是沮丧了一会儿,司凌很快又恢复淡然,开始了出山洞去探险。
司凌上辈子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她性格坚忍――不然也不会坚持了做了一百年的善鬼不作恶、不靠吞噬同类提高修为,认定的事情会坚定走下去,虽然偶尔也有沮丧的时候,但大多数是乐观向上的。这种坚忍的心态与及乐观的性格,甚至一些男人也是及不上的。现在穿成了个男人的壳子,不过却只是一时的,若是能寻到机会,司凌觉得自己或许会抛弃这个壳子,恢复灵魂的女身。
今天司凌走得有点远。
已经走了半天时间,来到一处山谷。
司凌现在对这个禁地有些了解,禁地里的一切都被大阵控制着,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一切变得不真实,一切又真实得肉眼无法窥破,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阵里没有灵气,修士被关在这里根本无法修练,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若是心志不坚的人在这里呆个几年,绝对会疯掉。
不过对于司凌来说,没什么差别,他修练的魂力并不需要灵气,而且他前辈子独自修练了一百年,心志早已煅练得坚定了,能承受修练时的孤独清苦。
司凌站在山谷前观察了一会儿,心里总有种危险的感觉,让他没有冒然地走进山谷。总感觉若是自己现在进去的话,里头的东西绝对不是现在的他能应对的。
司凌谨慎地思索了几分钟,然后决定等以后有时间再过去查看下里头是什么东西。
又花了几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后,司凌才回到居住了两个月的山洞。
休息了一会儿,司凌拿出制符的工具,开始练习制作二品的灵符。这是他这两个月来的兴趣之一,原本的“司凌”会制造一品和二品的低阶灵符,有“司凌”的记忆打基础,也能在符纸上画出正确的符路,只是成功率太低了,二十次中才能成功一次,而且每次所需要消耗的魂力太多,让他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司凌越来越觉得自己修练的魂力与这个世界的灵力有同工异曲之妙,说不定本源是一样的。
一个晚上时间过去,司凌制成功了五张符,符上流动着淡淡的灵力,光华闪动,看起来十分美丽,让他心里很有成就感,虽然壳子不好,但灵魂不错,还是有点保身的能力。
而一个晚上的也让他透支了所有的魂力,看来这制符真的是太耗魂力了。
将制好的灵符收好,司凌开始打坐恢复消耗的魂力,一个时辰后,睁开眼睛,眼里滑过几分欣喜。
原来将魂力消耗一空后,这样修练起来,能让魂力增长的速度更快一些,魂力也变得精纯了不少。虽然只有一点点的增长,但也足以教他欣喜了,只要如此常年累月修练下去,相信他的灵魂会更凝实,以后就算遇到危险,也有足够的能力逃命。
是的,司凌有预感,觉得自己不会在这种地方呆上十年,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面对残酷的修仙界,届时便是他成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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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4章
司凌已经在禁地呆了三个月了。
不过虽然灵魂会不小心跑了出来,但只能离开这躯体三丈远,超出三丈的距离就会被一条线无形中束缚住,使得他根本没法子抛弃这具肉身恢复鬼身离开。
果然天道自有因果,让“她”附身为“他”,自有其规则约束。
司凌觉得,要解决这种灵魂与肉身不合契的事情,只有让肉身修练到与灵魂一样的强大才行。可是让他郁闷的是,这具肉身灵根都废了,想要修练还真是没法子。
境况虽然尴尬,但司凌还是每天晚上坚持打坐修练魂力,然后白天到禁地里去探险。
自从一个月前寻到那处山谷,司凌一直想进里面瞧瞧里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是他现在修为太弱,每到山谷前,就会被一种危险的预感吓得头皮发麻,全身寒毛都炸起,最后只能赶紧辙了。
看来司家的人认为禁地危险并没有夸大其词,禁地里确实有一个危险的存在,就不知道这个危险的“存在”是什么东西了。而且,那种危险的感觉于过强烈,司凌估摸着,或许想要去探查那“存在”的人多数会将命葬送在里面,这才导致了禁地的凶名。
司凌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够强大,就算好奇得要死,他也不会白白去送死。
按耐下自己的好奇心,司凌继续专心修练。
四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司凌正在修练,突然整个山洞都摇晃起来,仿佛发生了地震一样地动山摇。
不过很快地,司凌发现不是山洞摇晃,而是整个禁地的大阵在摇晃,仿佛有人用强大的法力在攻击这个大阵一样。
这种情况下,司凌没法再专心修练,跑出了山洞望向天空。原本黑如丝绸的夜空不再如往常般点缀着星子,总是沉默而安静,天空变得扭曲起来,那些点缀的星辰不断地殒落又消失。
这是有人在破阵。
想到这情况,司凌微蹙起眉头,直觉这不是好事。
司凌的直觉很准,很快地,天空中被撕裂出一个裂缝,一名穿着月白色羽衣罗裳的娇俏婀娜的身影从裂缝中轻盈落地,衣袂飘然,裙摆翩跹,说不出的仙姿秀逸,美丽非凡。当那少女抬首瞧见他时,美丽的脸蛋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双眸含着泪雾,朝他奔来,一把搂住他。
司凌一脸木然地任由对方抱住。
不是他不想躲开,而是这个少女是一名筑基修士,速度快得他没法躲开。
这个少女正是害得“司凌”落得这等下场的月千夜。
“司凌,我来接你了!”月千夜温柔地说。
司凌仍是木然,心中抽搐不能,各种咆哮:他是很想离开这里不错,但是并不希望促使他离开的契机是这个女人!从“司凌”的记忆里可以知道,这个女人多会招仇恨,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多会有事故发生,整就是一个惹祸体质啊!
大抵是见他反应不对,月千夜抬头望他,轻轻地问道:“司凌,你怎么了?”
司凌心中一惊,这月千夜为人虽然狂傲,但却是个心思锐敏、杀伐果决之辈,若是教她发现不对劲,可有得他受的。当下马上露出一抹记忆里“司凌”经常用的――绚丽非常的笑容,温和地说:“我只是太惊讶了!夜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叫到“夜儿”这昵称,司凌心里又是一抽搐,暗暗吐槽以前的“司凌”的怪品味,你可以再肉麻点么?
月千夜得意道:“我现在已经是筑基期了,不怕司家那些老顽固,自有法子破这个阵。司凌,和我一起离开吧,现在司家正乱着,咱们趁乱离开,去中部地区,离西境远远的。”
司凌垂下眼睑,掩住眼里的情绪。他心里震惊非常,虽然月千夜没有明说她是用了什么法子破开这阵,不过从“司凌”的记忆里可以知道这禁地的大阵可是万年前司家一名元婴老祖在一处上古修士的洞府里寻到的阵法,然后将之设在这里,这一万年来从来没有人能直接破开这个大阵。看来这月千夜手里必定有破阵的法宝,不过从她并非破去整个大阵只是撕开大阵一个裂缝可推测出她手中的破阵法宝也是拿这大阵无可奈何的。
司凌猜测得不错,事实上月千夜身上有莫大的机缘,她来历不平凡,且又得到了上古的传承,身上的法宝极多,其中破这处大阵的东西就是一个说不出品阶的上品宝器破阵锥。
在沧宇大陆,法宝中分法器和宝器、仙器、神器,其中仙器和神器是传说中的上界的东西,沧宇大陆的人没有见过法器和仙器。而这些法宝每样又分为上中下三个等级,其中上品为最佳。一般的修士用的都是法器的多,宝器只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会拥有。
而月千夜用来破阵的破阵锥就是一个宝器,且还是上品宝器,足教修仙者们疯狂。
“司凌,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好么?”月千夜一脸温柔地说,双眸里柔情款款,仿佛对他已经情根深种。
若是原先的“司凌”自然一千个一万个答应,但现在的司凌哪里能答应?先不说自己的灵魂本质上是个女人,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再说从“司凌”的记忆里可知道,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而且很可怕。
这几个月来司凌也不是纯粹是修练,偶尔也会翻翻“司凌”留下的记忆,最多的是关于“月千夜”的记忆。从初遇到巧遇到深入认识谈心,让他对月千夜这个女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月千夜认为自己不善良,信奉的准则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宁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