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未来大有益处,可自己现下真的不想往那边凑啊。
“娘,阿萌先前摔伤了腿……”
姚青青当下将阿萌在路上摔伤的事情说了一遍,姚大夫人听罢,对阿萌这种倒霉的体质颇为同情,见她面色实在是不好,便也不再强求了,吩咐她到姚青青的院子里去歇息一会,等稍一些她再派人送她回罗府。
“谢谢舅母,让您挂心了。”阿萌带着鼻息的声音说。
姚大夫人笑了笑,吩咐阿萌好好歇息,便带着不情不愿的姚青青往大厅行去。阿萌可以不去,但姚青青这个姚家嫡女是不能不去的。
阿萌见人走远了,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带着她的丫环知春往姚青青所住的清风院走去。
这回阿萌专挑一些人多的地方走,就怕自己又在路上遇到某个性格恶劣的男人。阿萌素来不相信自己会有什么好运气,所以习惯做事之前多考虑下自己该怎么做才能避免麻烦事儿。
走过这条走廊,就到清风院了。
看到一眼在望的清风院,阿萌难得地露出笑容,正准备回头吩咐知春快点时,突然腰间一紧,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捂着嘴拖到了一处假山的山洞后。
“啊……”
尖叫声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掌捂住,阿萌双目圆瞪,惊骇地看着眼前好整以瑕地俯视着她的男人,那双望不到边的黑眸让她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可是还没抬腿给他一个防狼下胯踢时,男人轻易制住了她的花拳绣腿不说,甚至箍在她腰间的胳膊一紧,痛得她差点飙泪。
阿萌现在很确定,这男人估计是和她有仇,所以才会专门找她碴,让她倒霉。看吧,现在又来搞这一出,让她不怀疑都不行。所以,阿萌认为,也许自己曾经不经意间惹到了这个恶劣的男人不自知,太悲催了。大楚这么多女人,为毛是她惹到他呢?
阿萌内流满面,很想大声咆哮:大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用这般试探了,有什么过往仇怨的话就一并地交待清楚,咱都赔给你!
大抵是看到她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男人有些恶劣地笑起来,挑起一边眉毛,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很愉快的气息。
“你哭什么?不是被咬了都不会哭的么?”虞月卓用手指捻去她脸上的泪,可是他粗砺的手指又让她面上一阵生疼,由此可以看出,这男人估计从来没有给谁做过这种试泪的动作。
阿萌趁着他松手之际,赶紧偏过脸躲开了他的手,然后阿萌很快知道自己此举又惹恼了这个喜怒不定的男人,那只大手捏着她的下巴,生生将她的脸板回来。
腰好疼,下巴好疼,凡是被这个不知轻重的男人碰到的地方都好疼。阿萌忍住因为疼而流出的生理泪水,小声地问道:“虞大将军,你到底想干嘛?若是我曾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拜托你明着来,不用做这种、这种……”这种破坏她名节的事情。
阿萌相信,以这时代的标准,她被个男人碰过了,已经算是不洁了。她该庆幸这个男人应该也是不想让人发现,所以才会挑这种隐避的地方下手么?
不过阿萌此时和个男人身体紧贴着靠在一起,鼻息间也是一阵的男人身上的气息传来,但却没法让她心跳加快生出什么害羞感,只觉得毛骨悚然,很想夺路而逃。
如此想着,阿萌又是一阵的紧张害怕,自己的武力值很低,若是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她估计逃不掉……
听罢她的话,虞月卓脸上故作的斯文笑容敛去,扯着唇角的模样实在是恶劣得让人想抽他:“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反而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呢。不过……你现在也做了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什么?”阿萌问道,脑子高速运转起来,忙着找出路。
她游移的脸被板正,男人露出了十分恶劣的笑容,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怀里,凑到她耳畔,轻轻柔柔地说:“阿萌,你右手臂上的伤痕还在不在呢?当初一定很疼吧?真可惜我一直没有看到它愈合的模样……”
阿萌瞪大眼睛,突然身体一阵轻颤,一阵寒气从脚底蹿上心头,整个人都僵了。
“怎么了?认出我了么?”虞月卓愉快地问道,对她的箍制松了几分。
“你……”
“什么?”男人欣赏她害怕的模样,这般胆小,如何能逃开他的掌心?
阿萌咬着牙,慢慢地说道:“你混账!砸你!”
虞月卓目光一厉,猛然听到破空的声音,那种多次在生死之间徘徊挣扎的危机感让他第一时间搂着她跳开。而他原来站在位置,一颗假山上的断石砸在地上,入土三分,若是它直接砸到人头上,不死也去半条命。
可是,霉运好像还没有完,阿萌被他带离时,腰间的衣服勾到了一块石头,嘶啦一声衣服破了不说,连带的腰间也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而男人也因为躲得太急,山洞太窄,后脑勺磕到一块起的石头。
虞月卓发出一声闷哼,脑袋一阵晕眩,箍住她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阿萌见状,趁机踹去一脚,也不管是踹到他哪里,见他终于松开了她,赶紧手脚并用地爬离开山洞。
奔出了假山山洞,阿萌看到一个少年小厮制住了知春,怨不得知春明知道她被人掳去假山也没有吭声。可能是太害怕了,知春焦急地看着她不敢轻举妄动,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
那小厮见到她狼狈地跑出来,嘴巴瞪得老圆,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仿佛很怀疑她怎么会在自家那么恶霸的主子手里逃跑。尔后想起自家主子,神色一变,也不理会他们,赶紧往假山的山洞那儿奔去。
而阿萌也趁着这个机会,扯着知春往清风院跑,心里诅咒不休。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倒霉事儿,她再也不想做了,真是疼死老娘了!
第 5 章
两个女人跑得飞快,活像是身后有恶鬼追一样,不多时已经跑进了清风院里。
那少年小厮瞥了一眼,心里暗暗纳闷她怎么能从他家那恶鬼一样凶残的将军手心里逃跑的,等他绕到假山洞前,看到山洞里的情况,顿时有些傻眼了。
“将军?你怎么样了?”
少年小厮赶紧过去将虚弱地靠在山洞壁的男人扶住,凑近了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顿时脸色变了:“将军,您……受伤了?”
小厮吃惊不已,记忆里的将军除了初入战场时,因年幼武艺不精受过不少的伤,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武功在战场上磨砺得越发的纯熟后,已经多年未曾受过伤了。可是此时,这个素来强势的男人竟然因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受伤了?
虞月卓睁开眼睛,并未如小厮所想般的虚弱,双眼反而黑亮得不可思议。虞月卓推开揣扶住自己的小厮,摸了摸后脑勺,摸到一手的血,顿时目光变得又深又沉,唇角微微扬起,不怒反乐。
小厮低下头,从袖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主子,心里暗暗为刚才逃跑的姑娘忧心。那姑娘不反抗还好,这么一反抗,不是生生激起了主子的劣根性么?主子这模样分明是将那姑娘当成了猎物,以后还有得她受罪呢,刚才还不如让主子折磨一翻以后别再掂记了还好一点呢。
不管小厮怎么想,虞月卓接过帕子擦了擦脑后的血,只是磕破了皮,并未如眼见的那般严重是。初始的昏眩过后,现在感觉已经无碍了。
“符九,她呢?”
符九知道主子问的是谁,低声道:“已入了清风院。”
“呵呵,倒是跑得够快,看来并没有太倒霉呢……”
听到男人异样的声线所发出的笑声,符九即便已经听习惯了,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子的恶寒打从心底往上蹿,让他恨不得埋下脑袋,不愿意惹起这男人的关注。
虞月卓将头上的血渍处理干净,拉下发带将头发仔细地拢好束起,符九恭敬地上前为他整理身上的衣服,顺便将沾上的灰尘拍去,不一会儿又成了那个在外人眼中风度翩翩、斯文俊雅的年轻将军。
见虞月卓信步走出山洞,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符九赶紧说道:“将军,您……要不要去歇息一下?”符九担心他刚才撞到头,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不用了,咱们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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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阿萌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清风院里的一间客房的床上,这间客房是姚青青为她所准备的,每回她来姚家找姚青青玩时,便在这间客房歇息。
“小姐……呜呜呜……你怎么样了?”
知春抽抽噎噎地去找来药箱,边用像死了爹娘一样的哭丧表情问。
阿萌趴在床上不想起身,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了。那个男人根本是个鲁男子,也不想想他的力气对于一个柔弱的闺阁小姐而言有多重,下手真是不知轻重。
“小姐,你腰上有血,还是让奴婢为您清理一下伤口吧。”知春继续说道,见床上的人懒洋洋地不想动,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呜呜呜……小姐,都怪奴婢没用,让您被欺负了……”
阿萌很想堵住耳朵,知春这种哀怨的哭声真像半夜鬼哭,脑仁都被她哭疼了。不得已只能捂住一抽一抽疼的腰部慢慢爬起身,叹了口气说道:“别哭了,先为我清理了伤口再到外头哭。”
“是……”知春抽抽鼻子,转身将门窗都关了,然后又将床帘放下。
屋内的光线有些暗,但这种禁闭一样的感觉方让她感觉到一些安全感。可以说,她被那男人吓着了,没想过十几年未曾想起过的人,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以这样的姿态,仍是不改那种恶性。以前她觉得那个拥有野兽一样愤世嫉俗目光的小孩很可怕,但到底只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觉得无关紧要。现在她却觉得那小孩长成男人后,已经是一种危险到让人胆寒的猛兽,就像一只野性未脱的豹一般,多疑恶性又恐怖。
阿萌将外衣脱了,上身只穿了件肚兜,等她将腰侧受伤的地方露出来时,一看到那道被尖锐的利石割出的一道长长的伤痕,知春顿时又喷泪了。
“拜托别哭了……”阿萌被她哭得心烦意乱。
知春就是个泪包子,可以为任何事情轻易落泪。而这种泪包子却不是让人厌恶的那种,反而哭泣的时候很有美感,哀哀怨怨的声音如怨如泣,真是哭得英雄也断肠,恨不得将全天下捧到她面前,只求她别哭了。
知春抽着鼻子,小巧的鼻子红通通的,颇为可怜可爱。虽然哭得厉害,手下的动作却很利落干净,在没有弄伤她的情况下,为她清理伤口上药缠绷带。这种处理伤口的手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