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霉妻无敌  第36页

忍不住想搂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他小时候,在父亲去逝时,人生正处于低落时期,她来到他身边,不理会他恶劣的态度,坐在他身边自个找话题同他聊天,当时便听她自言自语地说过什么人生最幸福的四件事:一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饭菜,三是听爱人说的情话,四是跟孩子玩着游戏。
那时她小小年纪,却老气横秋地劝慰了他很多话,虽然他沉浸在悲痛中,但却将她的话都牢牢记着。似乎只要是她说的话,他都会记得很清楚,没有一刻忘记。即便他们十年未见,他却总会在清闲的时候,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她所说过的话。
而现在,却觉得,同爱人一起相依偎着入睡,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阿萌,晚安。”
他在她温暖的额上印下一吻,暗哑的声音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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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阿萌睡到午时才醒。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抬头便见到男人一只手撑着脸颊,用一种十分温情的眼神凝视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脸红,又有些尴尬,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不过,已经回复清醒的脑袋很快被男人过份温情的目光弄得有些毛骨悚然,竟然吓得直接跳起身,差点跌到了床下,还是虞月卓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可是这般折腾,很快让她意识到身体的不适,简直像是被车辗过,零件都要散了一般。
“早安。”
在她正为身体的酸疼哀哀痛叫时,男人已经凑过来给了她一个早安吻,柔如鸿毛的吻轻轻地刷过额头,让她的心为之一悸,说不出的滋味让她有些发傻。
“饿了么,想吃些什么?”虞月卓十分温柔地问,这种温柔更教她不知所措。
虽然平时的伪装让他对自己也很温柔,但她大多数时会发现那种温柔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恶意味的温柔,仿佛带了什么目的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防备。可是,不过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不带丁点的异样情绪的温柔,让人沉醉不已,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萌迟疑了下,说道:“有些饿了,随便什么都行……”
然后在她的呆滞中,便见白日明亮的光线中,显得十分温雅俊美的男人又柔情如水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慢腾腾地起身出去,不久后,端了一托盘的东西回来。
阿萌木然地由着他扶自己起身用膳,他的异样弄得她心里的疑惑更盛,甚至因为他这种纯然不带恶性的温柔,让她在接受过后,直觉他有什么阴谋,或者是不是要对她做什么无耻的事情时,开始不安起来,明明肚子饿得厉害,却因为他的态度弄得没有什么食欲。
“怎么了,食物不合口么?”虞月卓满眼怜爱地看着她,仿佛一个体贴完美的丈夫,“还是身体不舒服?”
身体确实不舒服,可是因为醒来后他迥然不同的态度,弄得她心里甚是防备,连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也无法顾及,只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异之类的。别怪她不信任他,谁叫他从小到大素行不良,以欺负她为乐呢,而且昨晚她也被欺负得十分凄惨呢,现在只能窝在床上吃东西就是个例子。
最终,阿萌觉得自己受够了,放下筷子,一脸诚恳地对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男人说道:“虞月卓,你有什么目地就说出来,不用弄得这么……会让我觉得很害怕耶。”
“……”
虞月卓温柔的表情僵住,徐徐地眯起眼睛,什么温情什么爱恋都消失,只剩下一种邪恶得想要掐死她的表情。
阿萌突然淡定了,这样子的才对嘛!

第 38 章

“我说,昨夜应当是如你心所愿了,为何你却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呢?何故?”清清澈澈的声音有些疑惑不解地说。
山顶林间的一处简陋的亭子里,依然是白衣墨发的少年优雅舒然地抚着琴,漫不经心的曲调响起,似是不成调,但侧耳倾听时,却又发现那调子是颇为随意舒懒,仿佛世间万物皆没有放在心上的淡然宁泊。
清风,绿树,陋亭,檀香袅袅,白衣少年,雪色玉琴,形成一副极美极精致的画。
那背对着亭子的男子眺望着远处,从此处位置望去,绵延青山尽收眼底,仿佛如画江山可掬于手下,让人不禁胸臆中豪情自起。
仿佛如此美景终于驱散了男人心中的烦闷,奇特的声线反驳道:“定是你瞧错了,我现在很好。”
“是么?”阎离尘如玉的眉目低敛,修长的手指轻拨过琴弦,随意地说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味道的屁了,你现在什么模样我能瞧不出来么?怎么,感情受挫了?说出来让我乐乐,说不定我能给你分析分析。”
“……”
听到那清澈的声音却说出如此粗俗得让人想暴扁的话,虞月卓心里的暴虐瞬间让他想掐死身后的男人,更逞论是回头后当瞧见那人如玉般出尘的模样时,只会让人有种深深幻灭的无力感。
“闭嘴,我很好!”顿了一下,忍不住冷哼道,“我再不好也比你强,至少我家娘子已经乖乖地嫁给我了,而你所要寻找的人,却扬言生生世世与你相见不相识!”
原本漫不经心的琴声突然凌乱起来,然后那琴声嘎然而止,半晌,是男人幽然的叹息,“你这熊孩子懂个屁,她只是太害羞了,所以才会避着我。若是她知道我为了寻她走遍万水千山,容颜憔悴,定然会感动不已、哭着奔过来与我相认。”
“……”
这到底要有多自恋、脸皮要有多厚才能得出这么个让人黑线的结论来?人的无耻应该有个限度才对吧?这个人的无耻已经没有下限了。
虞月卓忍住回头瞧那张精致的玉颜一眼的冲动,深深承认自己面对这个男人时,也是自愧不如的,比无耻比脸皮,这男人才是世界之最,他须得甘拜下风。他应该让阿萌瞧瞧这男人的德性,让她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她家相公不是最无耻的,还有人垫在他面前呢。
又过了一会儿,少年清澈的声音响起,“月卓,瞧你这般模样,为师瞧了真是不忍心,快点说说你的苦处,为师好帮你。”
虞月卓皱眉,心中有种无力感,“都说很多次了,你不是我师父。”然后在少年端着一副出尘脱俗的表情行一些鸡婆之事时,终于忍不住有些犹豫道:“阿尘,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对她不好时,她害怕又防备,让人都想对她好一点了;好不容易想对她好点时,她竟然以为有什么目的,反而对她坏才是理所当然的……”说着,男人俊雅的脸有些咬牙切齿,显然是极度怨念的。
对于男人来说,总有这么个特别的女人会搞得你心力交猝,但却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虞月卓忍不住回首,看到少年在发呆,不由得蹙眉。
“阿尘!”
阎离尘回过神,见面前文雅的青年不满地瞧着他,眼里的恶意怎么也遮挡不住,虽然他打不过自己,但自己教出来的孩子却是极为难缠的,可不想与他打起来,届时自己也讨不了解好。
阎离尘拨弄着琴弦,让流畅的琴声抚去尘世间的纷扰,开口道:“你这样说我也很苦恼耶,我又不是女人,哪里晓得女人的想法?看来弟妹是个颇有主见的女子,可不是你能呼来喝去的,你以前不是挺高兴她不似那些大家小姐般柔弱又没脾气么?”
虞月卓额头的青筋猛跳,他就知道这男人根本是个不着调的,是他鬼迷心窍了才会问他。
就在虞月卓忍不住想踹死亭子里的人时,阎离尘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如玉的脸庞出尘得仿佛沐满了圣光,“哎呀,若是想知道她怎么想的,何不让她自己亲自说?你且等等,我弹一曲魔域曲,让她心甘情愿地对你吐露心声……”
“住手!”虞月卓眼疾手快地一步跃来,一手按在琴弦上,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你不觉得这种手段很不入流么?”
阎离尘挑眉,“怎么会,你不是一向很喜欢做这种无耻的事情么?嗯,因为你的脾性合我之意,我才传授你武功,带你闯荡江湖哩。”
所以说,咱们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无耻。
“……她是例外的!”虞月卓深吸了口气,郑重地说,“别再试探她,你承受不起这后果。”
“所谓的承受不起,是来自你还是来自她?”阎离尘不耻下问。
“都有。”
听罢,阎离尘有些可惜地放弃了攻心为上的想法,叹道:“好吧,既然你自己想不开,那你就继续纠结吧。”
他宁愿自己纠结,也不要他多做手脚,即便她昨晚的主动是因为他的琴音迷惑,但仍是让他感激不起来,反而有种想撕人的冲动。他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能动的。
琴声再次响起,平常的音调显得漫不经心,少年清澈的声音说:“对了,近日江湖不太平,你且小心一些。”
“关我何事?”虞月卓唇角翘起冷笑,“我现在是朝廷命官,不参与江湖俗事。”
阎离尘眉目安静,淡淡说道:“四年前,你可不是这般说的,一入江湖岁月催。三年前万剑山庄镇庄宝剑——惊鸾剑失踪一案,还未曾查明,有人怀疑咱们是所指使者,近来武林中有些侠士频频派人往北而来。”
听罢,虞月卓真是恨不得将亭中的少年直接踹下山涯,“怕是他们怀疑的是你干的,却累及了我罢。”
“确是如此。”阎离尘很淡定地点头承认他的话,端的出尘。
“……”
果然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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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地酸疼不堪,但原本应该肿痛不堪的某个地方传来的清凉感让她忍不住满脸通红,攥紧了拳头捶着枕头。
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昨晚为何会那般大胆,还敢说什么反攻之类的。好吧,开始的时候确实反攻了,至少她也折腾得那男人丢掉伪装,几次忍耐不住地差点暴口粗,让她心里极有成就感。但当真正结合后,却轮到她受罪了,哪种姿势羞耻哪种姿势来,她力气弱,根本没法反抗地任他为所欲为……
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些羞愤,怀疑自己鬼迷心窍,才会想去反攻他,让自己落到这等悲惨境地。
到底她那时怎么会那般大胆,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般呢?
阿萌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原来世间会有人能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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