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晓  第178页

子发动的声音。
咬牙坚持,再坚持一会儿,只要上了车,他们的营救计划也就成功了大半。
终于,生存的意志战胜了一切。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车前,张壮埋伏在车旁给她打掩护。
她的力气都用在了奔跑上,上车的时候动作明显比平时训练的时候慢了一些,幸好张壮从旁托了她一下,她才顺利地上车。
紧接着,张壮也一纵身越上车,与此同时。车子也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子弹噼噼啪啪地打在防弹车厢上。让人不由担心下一刻会不会有子弹穿过厚厚的防弹车壁,打进车内,打在人的身体上。
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那春晓便打开一个射击口,朝紧随在他们车后的雇佣|兵开枪。
敌人不仅有车,还有飞机,所以他们必须要快速离开格塞区。出了格塞区,敌人便不敢太猖狂。
两杆枪根本没办法抵御疯狂追击的敌人。那春晓把自己的枪丢给靳思浓,自己则抱起早就放在车厢里的沉重的机枪。
她是什么意思靳思浓当然明白,靳思浓是京都一家射击俱乐部的会员,枪法不说多好。至少会打枪。
靳思浓有些犹豫,这会儿和早前对着靶子打枪不一样,她的手在触到被那春晓焐热了的枪时便颤抖起来。不过这会儿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去纠结害怕。她凑到一个射击孔前,闭着眼睛。打出第一颗子弹。
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熹微的晨光逐渐驱散黑暗,一切,都暴露在光明之下。
白梓源虽然全速开车,那春晓他们也一直尽全力抵御,可身后的追兵还是越来越多,而且,已经能够听到飞机的轰鸣。
等飞机飞过来,只消投一枚炸弹,他们就彻底玩完了!
微暖的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那春晓他们的车子,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奋力前行。
终于,箱车距离后面的车子不足十五米的时候,他们终于离开了各赛区。
飞机没有追出来,只在格塞区上空焦躁地打着转。车子倒是追了出来,不过毕竟出了他们的地盘,火力明显降了下来。
箱车的防弹壁已经有地方被打穿,若是追来的人再猛力射击五分钟,箱车必然会被打出一个大洞来。
形势对那春晓他们越来越有利,公路两边出现了村镇,人越来越多,危险,也就越来越小。
终于,后面的车子停止了射击,与那春晓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脱力的那春晓一屁股坐在地上,枪放在一边,可双臂依然保持着射击的姿势。她的双臂已经麻木,胸肺也被枪支的后座震的闷闷的疼,可这些都无法抑制他们成功脱离格塞区的喜悦。
“春晓,我们逃出来了,我们逃出来了……”靳思浓死死的抱着枪,开心的笑了两声,紧接着就呜呜痛哭起来。
车厢顶端有通风口,暖暖的阳光从通风口里铺散下来,那春晓微微抬着头,眯着眼睛看着被通风口的铁栏杆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天空,竟也觉得鼻子发酸,一行眼泪便从眼角流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酸意渐退,可她敏锐地从浓重的火药味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谁受伤了?”她问车上的几个人。
靳思浓的几个男同事和当地翻译都缩在角落里,好似都被吓傻了,表情还有些呆呆。这会儿听到那春晓的问话,才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他们都没有受伤,靳思浓只在上车的时候被绊了一下,膝盖和手磕破了皮,并无大碍。
血腥味也不是从靳思浓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就只有――张壮。
那春晓去看张壮,他双腿平伸地靠坐在车厢上,闭着眼睛似是在休息,带着头套,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唤了他几声,没有回应!
那春晓赶紧爬到他身边,果然,越是靠近他,血腥味就越浓重。
她摘掉他的头套,熟悉的面孔露出来,靳思浓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人我见过!”
她当然见过,当初参加知识竞赛的时候,张壮是去现场看过那春晓比赛的,当时靳思浓也在。
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张壮的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上还有不少汗珠渗出来,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牙齿都在咯咯地打着颤。
那春晓挪动他身体看看他伤在哪里,忽听靳思浓又是惊呼一声,伸手指着下面,“血,血……”
那春晓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就见张壮身下一片血渍。这么多血,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他的伤在后背,大口径步枪,杀伤力很大,子弹打的很深,血还在往外流。
车上有医药箱,那春晓忙拿出工具药品给他止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止血,如果失血过多又没有条件输血的话,谁都救不了张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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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6章 军魂

她的手在抖,从旁边帮忙的靳思浓手也在抖。
张壮后背上的衣服全被鲜血浸透,湿黏黏地粘在身上。没办法脱去衣服,那春晓就用军刀划开枪口周围的衣服,给他进行消毒止血。
经过一番折腾,血是止住了,可张壮的情况并不乐观。他失血太多,若是不及时输血,他撑不了多久。
没有人比那春晓更了解现在的情况,所以,她也更加惶急。
“白梓源,最快速度赶到附近的医院或者诊所,一定要快”,他朝前面开车的白梓源吼道。
后面的追兵已经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可现在,他们不是要和追兵赛跑,他们是要和时间比快慢!
格塞区到曼德镇之间本就荒芜落后,即使有村镇也都没有大型医院,根本没有条件给张壮输血。
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那春晓身为一名医生,除了干着急以外竟然毫无办法。
她回想昨晚的情况,终于知道张壮是何时受伤。
在她去到集合地点之前,张壮并没有遭遇雇佣|兵,当然不会受伤,而上车之后,即便是有子弹穿透防弹车厢打在他身上,那也绝对不可能是后背中枪,因为他始终面朝着敌人追来的方向。
这样一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在上车的时候受伤的。
她记得她因为奔逃的时候体力消耗过大,结果上车的时候动作慢了一些,还幸好有张壮托了她一下,她才顺利上车。而他托她的时候,定然要将后背留给敌人。定然就是那时,他被子弹打中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有痛呼一声,他一直忍着痛和她并肩战斗,直到摆脱危险,他才倒下。
从医学的角度上说,张壮几乎是完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可是他确实就这样做了。除了有军人钢铁一般的军魂在支撑。那春晓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张壮,你挺住,我们很快就能到医院。你会没事的,你肯定会没事的”,那春晓握着张壮的手,声音发颤。语气却很笃定。
她一直在张壮耳边说话,看到她这样。靳思浓也有样学样,在他耳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兴许是被她们说烦了,张壮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什么时候了?”他虚弱地问道。
那春晓忙看了一眼手表,“上午十点十七分。再有十几个小时,我们就能到达曼德镇,到时候我会和大使馆联系。让你跟我一起回国,好不好?”
张壮想笑。嘴角扯了扯,却发现紧紧是做这样一个动作都十分吃力。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你一定会没事的,白梓源一直在找诊所,我们肯定不会让你有事。”
那春晓不想让他耗费心神,张壮却微微摇了下头,小声说道:“我只有一个心愿,回家。春晓,无论有多困难,一定要帮我实现这个心愿,出来几年,想家……”
声音越来越小,后面说了什么那春晓根本听不清。
不过她知道,他这是在交代后事。紧紧地握住张壮的手,眼泪如暴雨一般倾盆而下。
“回家,我们一起回家。以后不管生活有多艰辛,我们再也不离开家了,家里的生活条件虽然不是最好,但是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你会在家乡娶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她给你生两个孩子,你们一起过幸福的日子……”那春晓一边哭,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
她不知道张壮听到了没有,他又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只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直到某一刻,那笑容永远的停留在他脸上。
“张壮……”那春晓抱着已然没了呼吸的张壮痛哭失声。
靳思浓以及车厢里的另外几个人也都哭了起来,驾驶位上的白梓源也已泪流满面。
如果眼泪可以挽回战友的性命,那春晓愿意现在就把自己的眼泪流干,可是,眼泪除了宣泄自己的情感,什么作用也没有!
抱着张壮不知道哭了多久,精神和身体都疲累至极的那春晓,终于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即便是倒下的时候,她也没有松开抱着张壮的手臂,靳思浓几个人想分开他们都没有成功。
那春晓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悠长、热血又悲伤的梦。那梦一点都不美好,她想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中,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这梦的桎梏。
“那那,你是不是冷,怎么总是打颤?我把温度调高一点。”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就像一只大手,直接把她从可怕的梦境里解脱出来。
她豁然睁开双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家以及她的盛维哥。
“盛维哥……”她轻轻唤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的不成样子。
“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杯水”,厉盛维粗粝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轻轻拭去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眼泪。
一杯温水喝下去,嗓子好了些,她疑惑地问道:“盛维哥,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我明明在……不对,那好像是在做梦!”
头有些痛,她轻轻捂住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回想,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厉盛维扶她躺好,把她的手轻轻地握在自己的手里,心疼地看着她,轻轻缓缓地说道:“那那,你昏迷了整整五天。我亲自把你接了回来,今天才到家,你就醒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是从他的话里,她已然明白,原来那都不是梦,是真的!
她确实杀了人,她确实从艾丽莎那里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还有,还有张壮……
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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