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第761页

希望的。大家都富裕起来,更多的人上学堂念书,更多的人感念牌楼连家,移风易俗,她家的根基就越稳,三十里营子这个大本营就经营的越发铁桶一般。而感情上,她也希望看到乡亲们都过上好日子。
吃了一个螃蟹,喝了两小盅酒,连蔓儿又和张采云吃了些月饼和葡萄,旁边的大宝就有些睁不开眼睛。虽然都睁不开眼睛了,人哄着他还不肯睡,只是扒在连枝儿怀里,啊啊地说话。
那边吴家兴、吴玉贵、连守信、曲先生几个则正喝到高兴的时候。这边女眷的桌上,吴王氏也跟陆家老太太聊的正热闹。
“姐,采云姐,那咱别在这了,咱回屋坐着去。”连蔓儿就提议道。
连枝儿正想回屋去,好哄大宝睡下,张采云坐久了也觉得累,两个人都愿意。连蔓儿又问连叶儿,连叶儿见同辈的她们都要走,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几个人在丫头们的簇拥下,就回到了宅子里。回到屋里,没那么多人和那么多声音,不一会的工夫,大宝就被哄睡了。连蔓儿就叫人另送了点心果子来,姐妹几个也不再出来,在炕上或坐、或躺地闲聊。
“小衣裳、尿布那些都准备齐了没?”连枝儿问张采云。
“准备齐了,这边都准备了。我爹前两天过来接小龙和小虎,给我捎信,说我奶、我娘和我婶子还另外给我准备了不老少。”张采云就道。
“我那还给你准备了两套。”连枝儿就道。
“我们这也有,我看我娘那边还在缝那,至少两套,我也给你缝了两套。”连蔓儿就道,“还有我三伯娘,那天跟我娘一起缝的,好像也是给你预备的。”
“是。”连叶儿就笑着接口道,“我娘说也准备两套,我爹说,要找好木头,再给你箍个澡盆,好给小孩洗澡的。”
“那可太好的,我正愁洗三要用啥盆那。”张采云就笑道,又告诉连叶儿,“晌午的时候听我们家老爷子说,三伯要的木头好像给踅摸着了,说是过完了节,就能给拉回来。”
说到陆家老爷子说的话,张采云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我们老爷子说,今天看见芽儿她爹了。”张采云就对连蔓儿道。
“啊?在哪?”连蔓儿就问。
“在小刘庄村头,好像是跟俩无赖在一块。”张采云就道。
“这肯定是过节了,又得了俩钱儿,在手里烧的慌,找人耍钱那。”连蔓儿就冷笑道。
耍钱,就是赌钱的一种通俗说法。
“我哥早发话了,各处也都打了招呼,没有大头家敢招揽他。他也就跟那几个无赖耍耍,小打小闹,翻不出天去。”连蔓儿就又道,“不过咱大家伙还是留点心。”
“这肯定的。”连枝儿、张采云和连叶儿都点头。
“你们今年送节礼过去,那边老太太没说啥?这两天好像挺消停啊。”张采云就又道。
“都是上上份,她能说啥?”连蔓儿就道,“别看她腰杆好像挺的挺直的,其实她心里发虚。她自己个也明白,啥是她该享受的,啥是她不应该享受的。现在啊,但凡芽儿她爹不去她那膈应她,她就挺乐呵了。”
“那芽儿她爹那钱是……”

第九百章 双喜临门

连守义现在几乎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什么也不在乎,脸皮厚的什么似地,不管周氏怎么打骂,他都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母子俩的冲突,往往周氏被气的什么似的,可连守义却是没事人一样。
周氏虽然霸道、厉害,但是也搁不住连守义天天的闹。她也有为了清静清静,向连守义妥协的时候。正是八月节期间,周氏手头非常宽松,很可能为了能好好过个节,而给连守义一些甜头。
至于说连守义拿到了甜头会去干什么,会不会走下道,周氏其实并不关心。或者她人认为,那不是该她管的事情。
一直以来,周氏就是这样的。她对家里的儿孙们管教甚严,可她的管教不过是让儿孙们孝敬自己、顺从自己,其他方面,她是不管的。就如同她当家,也不过是抓着衣食的分配权力,其余一切皆不挂心。
连蔓儿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她觉得周氏这样做,固然与她本人的性格有关。而另一方面,也与这个时代对于女人的道德、以及在家中的职能的要求标准有关。
周氏那么偏心、看重连兰儿和连秀儿两个闺女,但是这两个闺女的婚事,却都不是她做主的。连兰儿当初嫁的并不情愿,是连老爷子做的主,根本没有征求周氏和连兰儿的意见。这母女俩也没敢闹。至于连秀儿的情况则更惨,周氏也没真的闹出来,不过是折磨古氏解气而已。
说白了,周氏从来就不会考虑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儿孙的后事,她只会为自己一个人操这份心,能够将儿子们生下来、养大,就是她的天恩,她就是大功臣。
连守义这次拿出去耍钱的本钱,肯定有一部分是来自于周氏。
“这位老太太……也有服软的时候。”张采云就摇头道。
“以前我娘总说跟她闹不起,她那个性子。你不招惹她,她一天没事找事总得闹一闹,就是不能安安宁宁的过日子。现在可好,是反过来了。”连蔓儿就又道。
这不是说周氏年纪大了,性子变了。是说这样性子的周氏,也闹不过连守义。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张采云就道,然后又问连叶儿,“我看现在我三伯也不咋往老宅跑了。”
“也去。”连叶儿就道,“就是没过去那么勤了。我爹一去,老太太就总跟他叨咕人,还总说我娘和我的坏话。我爹不大爱听。……换了谁也不爱听。”
虽然要应付连守义,可周氏还是没有放弃拉拢连守礼以及打压赵氏和连叶儿。连蔓儿有时候都觉得,周氏这么大年纪,能有这样的精神头简直是奇迹。
“别看我三伯这样,我看老太太这一阵对我三伯可比过去好多了。”连蔓儿就笑道。
连守礼对周氏不再像过去一样顺从的完全没有自我,没有妻女,周氏对他反而不像过去那样随意,而是更加温和。只不过,每每这种温和都保持不了多久。一不顺心,周氏依然开口就骂。
实际上,周氏对每个儿子的态度都和过去有了些不同。
“今天上午,我还上老宅去了一趟。”连叶儿就说道,“老太太带着大嫂她们正准备做饭那,看着挺乐呵的,准备的东西也挺不少。煎炒烹炸的。老太太这回也舍得吃了。”
“这边送过去那老些东西,她有啥可舍不得吃的。”张采云就笑道。
“芽儿也在那帮忙,老太太好像还给她做了件新裙子。”连叶儿又道。
“现在芽儿成了她的知心人了。”连枝儿就道。
“芽儿可听她的了,让干啥活都干。”连蔓儿就点头道。
连守义和何氏身边的两个孩子,连芽儿算是完全由周氏养活了,而六郎则是她们这一股在养活着。两口子只要自己吃饱了,就全家不饿。
几个人说说笑笑,直到月上中天。荷塘边的宴席才散了。连守信几个人都有了些酒,好在住的都不远,家里的车也是现成的,连蔓儿嘱咐管事的,专挑老成的车夫将大家都送回家去。
连守信回到屋里,喝了碗醒酒的热汤。就和衣靠在靠枕上,一边傻笑,一边说话。连守信的酒量还算不错,而且这方面很懂得控制自己,从不会大醉。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醉了。
连守信这个时候说的话,都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中心思想不过是两个字,高兴。
“五郎和小七不知道考的咋样了?”连守信话中还是带着笑意。
张氏和连蔓儿看连守信这个样子,都觉得有些好笑。连守信这个时候还知道挂念五郎和小七,张氏更是如此。
“这夜里现在可够凉的了,不知道你哥和你弟多穿了一件衣裳没?今天也不知道吃的是啥……”张氏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串,却一句也没提到五郎和小七考的如何,能否考上这样的话。
作为母亲,张氏关心的重点从来就不在这个上头。
“娘,你放心吧。就算我哥和小七他们自己想不起来,还有身边伺候的人那。小喜和小庆那,我都好好嘱咐了。娘,你忘了,临走的时候,你也没少嘱咐。
你就放心吧,这俩丫头,肯定会好好照顾我哥和小七。”连蔓儿就道。
“也是。”张氏想了想,就点了点头,“蔓儿,这事还得多亏你。丫头和小子不一样,小子再细心,也没有丫头想的周到。”
连蔓儿将细心调、教出来,使唤的那么顺手的俩丫头给了五郎和小七,这件事上,张氏觉得连蔓儿特别的贴心。
“哎,有大半年都没见着你哥了……”张氏放下手里正在叠的衣裳,眼望着窗外,幽幽地道。
“娘,你想我哥了吧?”连蔓儿看了张氏一眼,笑着道。
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是八月中秋,本来就该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
“哪能不想那,”张氏并不否认,“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很快就能见面了,我哥考完试,肯定就会回来。”连蔓儿就宽慰道。
“嗯。”张氏点头。
连蔓儿说五郎很快就会回来的时候,是充满了信心的。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料以及五郎的计划发展。
五郎和小七参加完了考试,却并没有能立即回三十里营子来。鲁先生从京城捎信给五郎,让他帮着办一件事。五郎因此留在了府城,小七也一起留下,每天与沈谦一道,跟着楚先生念书。
转眼,就到了八月下旬。张氏几乎是每天掰着手指头在过日子,算着五郎和小七什么时候回来。
这天上午,连蔓儿正在廊上喂鸟,一边看小丫头们修剪院子里的花木,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声,铜锣声响成了一片。
“怎么回事?”连蔓儿微微吃了一惊,心里疑惑,就忙打发了一个小丫头去前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会的工夫,小丫头就一脸喜色地跑了回来。
“回姑娘的话,是大喜。”许是跑的急了,加上心情激动,小丫头说话有些气喘,“是县里的当差的来报喜,说是二爷中了秀才了。”
连蔓儿听了,也是喜上眉梢。
“我就算着,这两天该有消息了。”连蔓儿这么说着,扭头就看见张氏从屋里走了出来。
“娘,你听见了没?”连蔓儿赶忙迎过去,“是小七,小七考上秀才了。”
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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