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409页

躲都躲不及,更别说这样陪着单独出去逛园子。”

听起来,辉国公府也不是没有打过安郡王世子的主意。

贺宁馨当然乐见其成,不过担心安郡王妃还不知道此事的烦难之处,便半吐半露道:“谦谦因为被除了族,亲事上不是很顺利。承蒙安郡王妃看得起,可是这些事情也不能瞒着王妃。――二皇子成日里去裴家,也是存了一段心事的。”

裴谦谦除族的事,安郡王妃已经从安郡王那里,知道了端倪,到不放在心上。二皇子的事,安郡王今日才对安郡王妃提起,不过让她放心,只要看上了裴谦谦,二皇子不是问题。

安郡王妃揭起盖碗茶的盖子,在茶水上轻划了两下,含笑问夏老夫人:“请问二皇子下聘没有?”

夏老夫人笑着摇摇头。

“那圣上有没有给裴首辅露过口风,想要谦谦做皇妃?”安郡王妃又明知故问。

夏老夫人又摇摇头。

安郡王妃便将双手一阖,道:“这不就结了?!――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无婚约在身,我想不出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什么能难得住这样一段好姻缘的。”

贺宁馨想了想,也觉得只要安郡王府不在意,他们更不用在意。

几个人便在屋里商议好了提亲的事情。

到了吃午食的时候,镇国公府的厨子整治了一桌好酒菜贺宁馨请了安郡王妃和夏老夫人上座,自己在下首,和裴谦谦以及安郡王世子一起,打横相陪。

裴谦谦和安郡王世子一见如故,已经熟识起来。

安郡王妃吃完午食,便带着安郡王世子告辞离去。

夏老夫人午后都会小睡一番。

贺宁馨便伺候夏老夫人去暖阁小睡,自带了裴谦谦去内室说话。

裴谦谦自然知道贺宁馨要问什么不待贺宁馨开口,便羞红了脸,道:“安郡王世子,的确是个君子。”

贺宁馨挑了挑眉,“哦?”了一声,“君子?是什么意思?”

裴谦谦的羞涩也是一闪而过,闻言大大方方地抬起头道:“不欺暗室,懂得为别人着想尊重别人。”

贺宁馨故作不知:“别人?别人是谁?―我倒不知,哪里就出了个别人?!”

裴谦谦再大方,此时也听出贺宁馨在打趣自己,不依地跟贺宁馨阄起来,终于露出了点儿她那样的年岁里该有的小儿女情态。

贺宁馨心里高兴,对裴谦谦悄悄道:“你若是不反对,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

裴谦谦没有想到这样快,有些吃惊地道:“安郡王妃太着急了吧?还有安郡王那里,安郡王妃总不好自己做主的。”

贺宁馨没有说此事是安郡王建议的,只是含含糊糊地道:“当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知道,从提亲,到换庚贴,再备嫁妆下聘礼,这样算起来,怎么要个两三年的时间。那时候你已经及笈了,也可以嫁人了。依我说,要留你到十八岁再嫁呢。”年纪大一些,生孩子难产的危险就小一些。

裴谦谦并无异议笑着道:“全凭长辈做主。”

贺宁馨跟裴谦谦咬耳朵:“……只有定了亲,你们才好往来。安郡王世子,并没有通房侍妾。安郡王府就没有这个传统,你尽管放心。”没有名份的来往,便是私相授受了。

裴谦谦脸上红成一片,却低着头没有再反驳贺宁馨。

小子言也要午睡,此时午后的镇国公府,显得十分安静。

贺宁馨和裴谦谦也都在内室歪了一会儿,直到小子言醒了,拿着拨浪鼓乱摇,才将众人都唤醒了。

夏老夫人和裴谦谦在镇国公府又用了点儿小食,便告辞回府了。

晚上简飞扬回来的很晚,比早上出去的时候,似乎又担心了几分。

贺宁馨一直睡不着,等着简飞扬。

简飞扬去净房洗漱过后,轻轻地掀了被子,看见床里面贺宁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扬了嘴角笑道:“还没睡?”

贺宁馨嗔道:“等你呢。”等简飞扬上了床,贺宁馨凑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简飞扬叹了口气,摸了摸贺宁馨的头,有些无可奈何地道:“我是武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贺宁馨知道定是有事,摇了摇简飞扬的胳膊,问他:“有事说出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就不要自己担心过愈了。”

简飞扬两只胳膊抱在脑后枕着,看着床顶挂着的合欢挂坠,低声道:“西南今冬大旱。”

贺宁馨心里咯噔一下,忙坐起来问他:“有多久了?圣上怎么说?要不要赈灾?――羌族人那里,情形如何?”

西南只是大齐朝的一小部分,却是羌族人的主要聚集地。

这么多年来,羌族人几次大规模的进攻大齐,都是在他们遭了天灾之后。

简飞扬是在对羌族人的战役里崭露头角的,自然对那里的情形特别关注。

第一百二十三章

简飞扬素来知道贺宁馨不是那种不懂外务,只谙内宅的女子,所以也不避嫌隙,将能说的都说了。

“从去年十月开始,西南就再也没下一滴雨。你知道,西南那地儿夏天潮热,冬季比别的地方都要暖和,也是不下雪的。旱了两三个月,西南最主要的河道都快断流了。”简飞扬一边说,一边看着贺宁馨,生怕她露出不耐烦的样子,却见贺宁馨听得津津有味,见他停了下来,还忙不迭地推他:“还有呢?”

简飞扬嘴角噙笑,继续往下道:“西南多崇山峻岭,河道都是山上流下来的。我们大齐的地界儿,大部分都在山下的平地里,山上住的都是羌人。”

贺宁馨听得出神,忍不住问:“水都不够用,羌人会不会在上游筑水坝,拦了水源?”

简飞扬微微一愣,继而笑道:“你听谁说得?”这可是安郡王和他进宫面圣的时候,圣上跟他们说得机密,刚刚才从西南八百里加急报到朝廷。

“人之常情。兵法...”贺宁馨住了嘴。她是贺宁馨,不懂兵法,不能懂兵法。

简飞扬伸出手,拉了贺宁馨靠在他身侧,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低声道:“在上游拦水筑坝,确实是古战役里面有过个例的。不过,西南的情况还没有糟到如此地步。羌人也没有拦住所有的河道,只是在几条小河道上动动手脚。我们大齐人又在当地凿有水井,吃水还是够的。就是粮食这一项难说。”

冬季大旱,靠着去年的存粮,还能坚持一阵子。可是如果大旱延续到春季,影响了春耕,就是切切实实的难题了。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欲望和本能。若是没有了活路,很多人都会不惜铤而走险,只为了寻一条活路。

“我大齐有官仓存粮的定例,就是为了这样的荒年准备的。圣上已经派人去江南和东南,查探那里官仓存粮的实数,好决定到时候要调多少粮食去西南。”简飞扬说了圣上的打算。

贺宁馨眉头蹙了起来,看着帐顶的合欢挂坠,也叹了口气,道:“但愿春季快快下雨,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彼时的粮食出产比不得后世,一年的出产能让大齐的百姓吃饱肚子就不错了。能存下来做荒年储备的粮食并不多,再加上前两年,江南也大旱过,将官仓的粮食已经用了。

如今江南官仓的存粮,应该是这两年才重新入库的。好处是粮食还比较新鲜,不是陈了数年的陈米,坏处就是数量肯定不如以前多。

东南一地,本来一直风调雨顺,可是前几年被谢运偷偷将官仓的粮食拿出去卖给了倭人,换了许多黄金白银回来。如今东南的官仓,还要看伍文定和宋良玉两人的手段了。

伍文定本是东南道台州府的知府,后来谢运倒台之后,便迁任承平府做知府。承平府是东南道的首府,品级比下面的府台要高上半级。

简飞扬的义妹郑娥便是嫁给了伍文定做正室,如今已经生了一儿一女,一家四口过得十分投契。

伍文定也是能臣,在东南和宋良玉合作,将谢运的残余势力拔得干干净净,有些漏网之鱼,在东南待不下去,便跑到西南去了。

简飞扬看了看贺宁馨担心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将吐未吐,面上的神情十分奇怪。

贺宁馨对简飞扬十分了解,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还含了话没有说,便推了推他,不许他话只说一半。

简飞扬只好从实招来。原来上一次,贺宁馨的爹,左督察御史贺思平被派到江南去查过贪腐,宏宣帝对他十分满意。这次又派了他去江南清查官仓。

贺宁馨的心果然又高高地吊了起来。

上一次,贺思平就在江南遇到几个硬点子,差点九死一生。幸亏贺宁馨托了辉国公府的关系,请他们寻他们另一支的本家,执江南白道牛耳的南宫家派专人护送,才让贺思平活着回到京城。

想到这里,贺宁馨沉了脸,对简飞扬问道:“圣上有没有派军士护送?”

简飞扬安慰贺宁馨:“圣上都考虑到了,让安郡王点了缇骑里面最好的好手在暗地里护送,明面上派了五百军士随行。”

贺宁馨才略略放了心,有些困了,眼皮耷拉下来。

简飞扬笑了笑,在贺宁馨耳边道:“还有一件事,大皇子妃有孕了。”

贺宁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大皇子是去年十月份成的亲,到今年一月底的时候,也有四个月了。虽然不算是“进门喜”,是也是在半年之内有的身孕。

“那要恭喜涂皇妃了。”贺宁馨扯了扯嘴角。

简扬没有再说话,起身捻熄床旁边的夜灯,放下床帘,也躺下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贺宁馨被小子言的拨浪鼓声吵醒,睁眼一看,已经日上三竿。

知道自己走困了,贺宁馨忙忙地起身,又嗔怪一旁伺候的大丫鬟白茶和红茶:“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白茶抿了嘴笑:“是国公爷吩咐,不用吵醒夫人的。说夫人这阵子就没睡过好觉。”

贺宁馨心里温暖,抱着小子言在床上说了会儿话,教他背几句诗,才起身宽衣,又去净房洗漱,出来安排府里一天的事情。

这边安郡王一大早起来,就去了宫里面,向宏宣帝禀报自己儿子的婚事,说是有了中意的人选,要去宗人府报备。

宏宣帝那里,自然也要知会一声,特别是此事还牵扯到二皇子。

巧的是,二皇子居然一大早也在宏宣帝那里,听宏宣帝吩咐,让他去东南查官仓的粮食去。

宏宣帝最近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些过度疲劳的样子,又加上西南大旱,心里着急,夜不能寐。

好在大皇子妃有喜的事情,还是让宏宣帝心情舒畅了不少。

和许多朝代一样,大齐朝的帝位传递,从来就不是尚德或者尚才,而是严格遵循“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传统,看皇子的出身来决定。

只要不是开

没有书签
内容由网友上传,版权归原作者
© 2024 aishu.online.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