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媳妇有点辣  第81页

己家出了一口气,事情才算完。
  朱放他爸就觉得吧,本来是个小事儿,夏晓兰一副要鱼死网破的烈性子,反而让事情没办法收场——朱家要是因此而收手,别人该怎么看,还以为怕了夏晓兰一个没有根基的乡下人。
  “这下好了,你儿子迟早都要知道……说也奇怪,她竟然没有去找朱放?”
  不给办营业执照的事拖了好些天,夏晓兰那边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却一直没有去找朱放。朱放要知道了,非得把家里闹翻天。
  这可能是夏晓兰唯一聪明的地方。
  她要是再影响朱放和他妈的母子关系,不说丁爱珍要恨死她,连朱父的态度都会变得慎重。
  那夏晓兰就不能在商都呆了,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赶走她,而不是仅仅像现在这样,是让她低头。
  朱父也是在试探,一个营业执照,说难也不难,如果有人出来打招呼,那就证明夏晓兰背后是有人的。可能是她那个对象,可能是别人。
  但一概没有动静,拖了这么多天,夏晓兰选择了硬碰硬。
  硬碰硬,就是没有靠山,朱父挺不高兴。
  就这,还敢去黄河饭店把朱放羞辱一番?
  妈宝不是一个人能惯出来,朱父不如丁爱珍表现的那么溺爱,自己的儿子咋不疼?
  周诚在黄河饭店叫朱放没面子,朱父找不到周诚,就非要让夏晓兰低头!
  “朱放那里千万要瞒好了。”
  丁爱珍就笑:“朱放单位不是办个了学习班吗?我给他报名了,封闭学习班谁也打搅不到,等他学完了正好让他转岗,难道真要一直干采购么!”
  ……
  夏晓兰闹得那一出,果然是有用。
  她那几句话让办事员受了严重的批评哪里都有这种小人,也有真正办实事的领导。局里面一发话,夏晓兰那营业执照特批办理,速度特别快。
  胡永才愁眉苦脸的,这张纸它是个允许经营的证件,可它也是个烫手山芋!
  夏晓兰才不管呢,她知道能按时开业就行。
  刘勇暂时从装修脱身,又跑去袁洪刚父母家鞍前马后,袁大娘瞧着他就高兴:
  “那死老头子还说小刘不来了,我就晓得小刘不是那种人,小刘你门店啥时候开张?”
  刘勇噗嗤嗤卖力气把袁大娘家里外里打扫干净,“这个月24号开张,我外甥女说要搞个啥剪彩仪式,我想请袁厂长到场指导指导,多亏了袁厂长我们才能把店面拿到!”
  袁大娘拍着胸脯保证,绑也要把袁洪刚帮去参加啥“剪彩”……这年头啥店开业,放一挂鞭炮就挺热闹的,小刘也真是花样多,还搞啥剪彩,见都没见过。
  袁洪刚接到老娘指示不想去,他和一个干个体经营的走那么近干啥。国棉三厂又不是服装厂,和服装店不会有什么业务往来,再说一个是年利润两三千万、职工上万的大单位,另一个所有资产加起来不晓得有没有2万的小店,他也不可能要求到搞服装店的刘勇身上。
  袁大娘就说他不孝,逼着他必须答应。
  袁洪刚拗不过亲妈,勉强同意要参加“剪彩”。他估计这个啥开业剪彩活动,自己就是最大的“领导”,国营大厂的副厂长,在国棉厂能被老油条工人刁难,但袁洪刚代表国棉厂在外活动时,其实不缺地位。
  效益好的国棉三厂,当个副厂长比当政府干部还强!
  刘勇才不会找袁洪刚出面对付丁爱珍,他和夏晓兰的想法类似,双方关系没到那份儿上。刘勇找人打探消息,就是当初给他牵线的人,对方也是国棉系统的,不过是厂。
  听说他打听丁爱珍,人家都笑:
  “瞧丁爱珍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你能把她弄倒?”
  能弄倒也行啊,丁爱珍那人挺讨厌,当初仗着婆家的关系被提拔成干部,最初不也是车间的女工么。从前性格挺讨喜的,一当了干部就喜欢踩人。拉帮结派,那些拍她马屁捧着她的,哪怕业务能力不行也有各种好处沾。不讨厌“丁主任”的,都被她赶去坐冷板凳。
  就说这次国棉三厂有十套分房的指标,丁爱珍拿到两套,多少人眼巴巴等着分房改善居住环境,丁爱珍不按照实际需求给人分,却把这房子名额当成了拉拢人的工具:
  “三厂恨丁爱珍的人不少,郑忠福现在杀了丁爱珍的心都有。”


第132章 老实人挖你家祖坟了?(2更)
  1954年,商都国棉三厂开建,时年20岁的郑忠福响应国家号召,花掉积蓄买了一张从南方到商都的火车票,参与到商都的纺织工大军,在国棉三厂一干就是30年。
  30年,小郑变成了老郑。
  老郑在商都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在商都安家落户。
  年轻时的意气风发都变成了鬓边的白发,老郑和其他国棉厂职工比起来负担很重。他和老婆一口气生了4个孩子,只有老大是女儿,剩下三个都是儿子。除了女儿已经嫁人,剩下3个儿子和老郑两口子挤在小房子里谁也不肯搬走。
  没地方搬,尽管他大儿子前两年招工进厂,也成了国棉厂的一名工人,厂里却没给他分房。
  单身男青年分啥房,房子紧张,都是先解决拖家带口有家庭的。
  这是个死循环,没有房子老郑大儿子根本结不了婚,听说他家三个儿子,几次别人给介绍对象都没成。老郑就看着儿子从开朗变的沉默,人也不爱笑啦,也不说话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老郑丈母娘前段时间风,其他儿女都不愿意伺候,老郑媳妇给抬回家……家里已经够挤了,现在是6个人挤一个屋!
  6个都是大人,还有个整天要躺床上的病人。
  老郑家的住房压力不是一般大。
  老郑把自己家的困难向厂里反应,他的要求也不过分,把他家那只有一个房间和半个客厅的小房子,换一个稍微大点的。哪怕是两个房间一个厅,一家6口人也能住下。
  “我不给厂子添麻烦,早年家里也是挤着两个大人带4个孩子,我说过啥没有?但孩子们长大了,老丈母娘风了不能往外扔,一间屋里能住下6个大人?要不换个两室的,要不再给分一套小的,我让老大搬出去把婚结了!”
  是,老郑这要求真不过分。
  人家生4个孩子也不算错,那时候国家又没要求计划生育。
  老郑大儿子也在厂子里上班,不分房,就老郑家那条件一辈子都别想找到愿意嫁的女同志。嫁过来住哪里呀,老郑家人能挤一间屋,那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儿媳妇和公公能挤一屋?
  要求不过分,厂里面也挺同情,开会说要解决老职工的生活困难。
  这次分房的十个名额,袁洪刚认为可以给郑忠福家解决一套。开会的时候提出来,其他人没意见,偏偏丁爱珍跳出来说不符合厂里的规矩。
  “人人都有困难,遇到困难就要丢给厂里解决?单身工人不分房,厂里有多人宿舍住,别人能住,郑忠福家的大儿子就不能住了?等结了婚,再按照资格等分房,这样才不破坏规矩。年轻人就不要太娇气,想着一步登天!”
  听起来很有道理。
  却根本没解决老郑家的难题。
  让老郑儿子住多少宿舍是没问题,错过这次分房,厂子里不知道多久才会有新指标。
  丁主任说的大义凌然,做事未免太不近人情。
  她给争取的两套指标,倒是能按照规矩说通,事实上那两户人家对房子的需求,远远没有郑忠福家迫切。不少人心里明白,丁爱珍就是故意坏郑忠福的事,谁让郑忠福年轻时候得罪过丁爱珍?
  丁爱珍就是记仇,一记就是二十多年!袁洪刚倒是要想替老郑做主,他是副厂长,厂长支持着丁爱珍呢!
  郑忠福就是本本分分的工人,现在都恨不得拿刀捅死丁爱珍……分房希望再次落空,他儿子精神恍惚,在操作机器时失误,把一只手卷到了机器里。
  人是抢救回来,手却没了。
  剩下一只手,将来还得过几十年呢!郑忠福一夜之间头发几乎全白了。
  这件事闹得也不小,不仅是国棉三厂的人知道,连其他厂子都听到了风声。
  夏晓兰都不知道该说啥好。
  她挺同情郑忠福家的遭遇,更惊叹于丁爱珍的大胆狂妄——郑家的事刚刚发生吧,丁爱珍竟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种时候,咋说也要低调做人,丁爱珍还上蹿下跳想叫她低头认错。
  也是,丁爱珍觉得她是乡下来的,在商都没啥根基,随便欺负了也就欺负了。
  就像郑忠福那样的老实人,随便欺负了,不也没啥报复行动吗?
  “舅舅,你问问郑忠福,愿不愿意写一封实名检举信。”
  “有用吗?这事儿都说是丁爱珍打击报复搞掉了郑忠福家的分房指标,毕竟没有证据。”
  讨厌丁爱珍的人又不是没写过举报信,都如石沉大海。
  “有没有用,要看怎么用。郑忠福现在是大家同情的对象,由他带头站出来,或许会引发和以往不一样的举报效果。”
  打压欺负别人,可以忍。
  落下残疾的是郑忠福还能忍,是还没成家的儿子,郑家还要怎么忍!专门欺负老实人,老实人挖丁家祖坟了么,活该要被丁爱珍欺负?
  ……
  夏晓兰在用自己的方法对付丁爱珍,康伟和邵光荣做了火车到商都。邵光荣大伯让人来接站,康伟没能及时去看夏晓兰。
  邵大伯的秘书跟了他好几年,和邵光荣挺熟悉。
  康伟说要帮忙,邵光荣根本没有惊动他大伯,都是直接和侯秘书联系。
  不过这次邵光荣来商都,肯定要看看他大伯……侯秘书为啥愿意帮忙呢,同人不同命,邵光荣是邵家的男丁独苗苗,全家人都疼的厉害,侯秘书肯定要讨好这位“邵大少”。
  康伟跟着侯秘书的称呼,阴阳怪气叫“邵大少”,邵光荣挺不好意思:“侯哥,您别开玩笑了,这次来商都除了看大伯,还有点事要请您帮忙。”
  在外人面前高冷的侯秘书笑眯眯的,“你都叫我一声哥,你的事我还不办好?行,你们快进入见领导吧。”
  邵大伯百忙之,还是抽出时间招待了侄子。
  对康伟也挺热情,陪两人吃了饭,听说邵光荣要在商都玩几天,邵大伯挺高兴。
  “不许惹事,出去时让小侯给安排个辆车。”
  康伟十分羡慕。
  邵大伯对侄子的亲近毫不掩饰,都是一家人,他二叔对他的热情却浮于表面。
  他不指望从亲叔叔哪里得到多少好处,打小没有父亲,康伟更渴望的是异性长辈的关怀。
  “走吧兄弟,不是要带我看诚哥媳妇儿么。”
  邵光荣打断了康伟的惆怅,邵大嘴……哦不,邵大少对周诚的对象有强烈的好奇心,多少大姑娘往周诚身上扑啊,也没见周诚搭理过哪个

没有书签
内容由网友上传,版权归原作者
© 2024 aishu.online.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