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被一个雷劈到了史前一万年。开始了与远古人同居的日子……
他们单纯所以坚持;他们原始却充满感情;他们等待开化却已经睿智无比。(从读者评中剽窃过来关于男主的很有爱的一句话。谢谢。)
正儿八经的史书说:史前五千年父系氏族时代的后期,农业生产发展;家畜饲养规模扩大;制陶技术进步;铜器制造出现;丝织品发明;手工业水平普遍提高和社会分工形成等等。例如神话里的伏羲时代。
这里假想的背景是母系刚向父系转化,所以还没这么先进。但大哥小哥们脑子外形神马的与现代人应都无异了。请美女GN们将文里的大哥小哥们和北京猿人自动划清界线,O(∩_∩)O~~~ 1、第一章 ...
木青25岁,一家旅行社的导游。
这一天和往常完全相同。她和一个同事一道带着个旅行团到了目的地,某原始森林。森林外围部分被开发用作旅游路线还没几年时间。置身林间,脚下踩着深厚柔软的苔鲜落叶,鼻子嗅着芬芳潮湿的空气,耳朵听着松涛与鸟语,身上拂着野林山风,眼中看着林木葱郁,团员便似来到另一个世界,有几人甚至高呼宁愿在此搭个木屋长居,再也不回钢筋水泥的都市了。
木青听罢,微微笑了下。她对此情此景,早已是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了。比起那几位,事实上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现在正坐在自己所在城市中心广场的铁椅上,悠闲地看着几只鸽子停在广场中间那个玻璃钢架建筑的圆顶上咕咕鸣叫。
木青累了一天,晚上回到位于森林边缘的旅社,身子便如散了架子般。淋了个澡,头发胡乱吹干了,刚躺下去没一会,却是听见门外有人砰砰敲门。
团里一个老太太带过来的十三岁的孙子偷溜出去,到现在还没回。老太太急得眼泪汪汪。
木青立刻打电话报给了景点附近的森林巡防队。再使出浑身解数安慰老太太,说一定会没事的。
“不是你孙子,你自然不急!”
老太太一句话噎得她透不过气。见她非要也出去找,没办法只得胡乱套了条牛仔裤,背了自己背包,一道陪着去,她同事安抚那些剩下的团员,说天黑路生,叫不要随意出去,免得迷路了更增麻烦。
她包里除了钱包手机,还有只太阳能手电、指北针、求生哨、一把维氏瑞士军刀,还有个体积虽小,但倍数达到十的望远镜。这些都是她长期放置在背包里的东西,虽然等下可能只需用到手电,只也习惯性地一股脑儿背了出来。
木青常年在此带队,十分熟悉路。陪着老太太寻了一会,便碰到了巡防队员,后面扯着个小孩,正是老太太的孙子,说是调皮自己偷偷跑进去玩了。看着老太太一把搂住孙子心肝肉地叫,木青也是吁了口气。正要往回走,天边几道闪电掠过,勾勒出了森林起伏绵延的轮廓,随即便是轰轰雷声沉闷滚过。
夏季本就时常有雷雨,何况这里又是森林地带。
木青见老太太几个都已是朝前去了,正要跟着跑回旅社,突地头顶一道刺目的闪电如幽灵般罩下,等木青听到那诡异的撕裂空气般的惨厉之声,已是晚了。
闪电砸在地上,瞬时消失。
听到闪电声回头的巡防队员和老太太,登时呆若木鸡。
木青凭空消失了。就如一滴水珠般地随着闪电蒸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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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恢复了意识。
她被闪电击中了。现在醒了。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医院病房天花板上那白惨惨的日光灯。而是天空。
碧蓝高远的天空。
诡异的蓝,蓝的不带一丝杂质。又异常的高,高得仿佛达到了宇宙的极端。
并且,她现在就成了坐井观天的那只青蛙。
木青慢慢坐了起来,看了下困住自己的这个井,井底直径两米不到,看井壁的样子,倒更像是人工挖出来用来捕兽的一个陷阱,井口杂草丛生。
她还算幸运,猎人并没有在井底插设锐器,否则现在绝不会让她这么舒服地坐着。
她低头检查了下自己,衬衫和裤子除了有几个烧焦的破洞,身上竟是毫发无损,连眉毛也没烧掉一根。
太诡异了。
她被雷击中,现在毫发无损地在一个陷阱里醒来。
木青有些无力地靠在了井壁上,压到了身后的背包,这才醒悟了过来,急忙扯了下来。
背包是结实的厚帆布料子,不过表面有一层烟熏过的痕迹。
木青掏出了手机。手机也仍是奇迹般地完好,仍有电。但是……,没有信号。
木青不死心,开关了几次,信号栏仍是空白一片。
她丢了手机,又摸出了那个求生哨,放到了嘴里,轻轻一吹,尖锐的哨音便传了出去。
求生哨不过是个普通的军用口哨,却是个好东西。普通人若是试图用喊声引起救援人员的注意,最多十五分钟便会声嘶力竭。但这一个小小的塑料哨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吹出声音,比人声传得更远。
木青按着摩尔码SOS吹哨。
她吹了很久,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反应,连风声都没有。
木青有些口干舌燥了,她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背包里塞瓶水。
她靠在井壁上,哨音渐渐变得有一下没一下起来。
时间过了很久。久得相当诡异。
木青刚才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是中午十二时。她没记错。
现在已经三个小时过去。
她的哨音渐渐低了下去,终于归于沉寂。
当天空终于从鲜蓝变成暗蓝的时候,她手机上的时间指示已是下午六时了。
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木青肚子很饿,这还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口渴了。
她真觉着自己渴得要死了,难过得几乎想那瑞士军刀割自己。
喝自己的血,不知道能不能止渴。
她终于还是放弃了,下不了那个狠心。
木青一把抓过了那哨子,塞进嘴里闭上了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再次死命吹了起来。
就在她感觉自己耳鼓要被那尖锐之音给刺破的时候,井口突地飞下了什么东西,砸了下她脑袋,噗地掉到了地上。
是块泥巴。
木青猛地抬起头,看到井口之上,竟然探进了一张男人的面孔。
男人的头发很长,纠结在一起垂落井口,脸上密布了胡须,根本看不清模样,只剩下望着木青的一双眼,一眨不眨。
木青觉着这男人十分丑,不但丑,而且十分怪异。但是此刻,再丑再怪异的人,在她眼里也不啻于从天而降的神祗。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跳了起来,仰头挥舞着手,兴奋大叫道:“救我,快救我出去!”
那男人一愣,嘴里不知道发出了声什么音,一下便消失了。
木青呆住了,拣起刚才那人丢下的那块泥巴,用力扔了出去,高声道:“喂,你别走,你快回来!”
半晌没有动静。
绝望之中突地闪现出了希望,但那希望却又瞬间破灭,这样的打击更是残酷。
木青软倒在了井底,心里已是把那丑陋又邋遢的男人诅咒了一万遍。
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井口突地垂下了一根绳索。
严格来说,并不是木青平时见惯的用于登山攀援的尼龙绳索,甚至不是麻绳。
那是一根用树皮扭结起来的绳索,看树皮上的印迹,仿佛是新割下来临时搓就的。
刚才那男人的头又探了出来,张嘴朝她说了句话。
他应该是对她在说话。但是木青根本听不懂。中文不是,英文不是,什么都不是,完全陌生的一串符号。
木青顾不得这许多了,飞快地收拾起了自己的背包,往肩上一放,双手紧紧抓住了绳索。本来还有些担心那男人是否有足够力气能扯自己上去,但是几乎一眨眼,她便已被提出了井口,一下摔在了地上。
木青坐了起来,抬头急忙朝那男人道谢,只话还没出口,一下却是惊呆了。
用惊呆来形容一点也没夸张。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姑且称之为男人吧,个头巨大,高得她必须仰望,全身赤-裸,泛了棕色的肌肉紧结异常,胸口和下腹密布了浓密的黑色毛发,只在下-体处遮围了一块兽皮样的东西。
这些都还好,都不至于叫她惊呆。
真正吓住她的是他的手,手掌粗厚异常,五指尖端的指甲厚实锐利如铁钩,上面还残留了一些树皮的残余。
刚才那条绳索的树皮,就是这个男人用指甲从树上剥撕下来的吧。
木青眼睛盯着他,半晌收不回眼光。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竟会出现如此怪异的一个人?
那男人微微弯下腰,伸出张开如蒲扇般的手,将她轻而易举地掼上了自己肩头便飞快地朝前奔跑而去。
木青腹部被他坚硬的肩膀顶得几乎要呕吐,难受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当他终于将她重重掼到地上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木青看了下四周,见自己已经被那个男人带到了森林之中,坐在了铺满落叶和腐朽枝干的地面上。月是满月,光线透过树荫间隙照射下来,完全可以视物。身边到处都是不知名的弯垂到地的树,其中一株大的需五六个成年人联手才能围抱的古树之上,一截枝桠的分叉处,立了一座看似用树皮和木头草草搭建起来的简陋木屋。
那男人丢下了木青,便自管离去了。
木青双手撑地,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四周一圈。
那男人虽然掳了她到这里,但目前为止,看着倒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该趁这机会逃走吗?
木青正有些犹豫不决,看见那男人已从大树后面绕了回来,手上抱了一堆柴火和几个用大树叶包裹起来的东西。放下后,用手在地上挖了个洞,将那几块用大树叶包好的东西放进洞里,盖上了薄薄一层土,然后将起先的柴火堆叠成十字形。都准备妥当了,伸手从身后大树树洞中掏出了一把干燥的苔藓样的东西,堆到了柴火十字形的中间凹洞里,用手中两块火石相互撞击,火星四溅,撞了十几下,那堆苔藓样的东西便呼地一声燃烧了起来。
男人俯下头,小心地吹着火,很快火堆便熊熊燃烧了起来。烧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便见他用枝条将火堆移到一边,扒开了洞。等稍微凉了些,便将这几包烤好的东西摊到了木青面前。
木青闻到了一股肉香的焦糊味道。但是她根本就没胃口。
面前的几摊东西,一堆黑乎乎的一大块,上面还残留了一层被烤焦的毛发,一堆看着像是毛虫蚯蚓的模样。
木青只想喝水。
她抬起头,见那男人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木青鼓起勇气,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男人略一愣,很快便站起身来,等他回来,手上已是多了几个圆圆的东西。
像是椰子,但可以肯定不是椰子。
男人用力一掰,那东西便裂开了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