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气,那么给我吧。”抓住他的手,探进自己裙底的亵裤内,眼神迷离,哑声道:“你瞧,都不行了。”
手指感受到她的湿滑紧致,想象一下,假如真的进去后是何等的销魂,他脑袋嗡的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人已经压在身下了。嫌弃她自己宽衣解带的动作太慢,他粗鲁的扯开她的衣裳尽数脱到帐外。知道她足够湿润,可以承纳他,他毫不怜惜的一攻而入。她猛地被刺入,下身本能的收紧,嘴里不由得泻出丝丝媚人入骨的娇吟。
他狠捣,直到她咬着指节,忍不住抽抽噎噎的求饶:“郁枫,你轻、轻一些。”他却不想放过她,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他希望她能乖巧,不这么咄咄逼人,就像现在一般,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完全由他掌控。可是现在,她娇娇弱弱的求他,他又想狠狠的欺负她,恨不得让她哭喊才好。他咬住她的唇,微微用力,留下齿痕:“不行!”
她泪眼迷离,听了他的话,没有生气,反而抱住他,让他进的更深:“……我是你的,随你。”渐渐的没了往日的疼痛,指尖泛起的酥麻感沁入了五脏六腑,最后整个人都醉了,不知今夕何夕。
与每次不同,他感到她那里越收越紧,呼吸亦变得更加急促,他埋首在她颈窝,再用力,助她上了巅峰。她醉眼朦胧,丢了魂似的任他摆弄,他怜惜的轻吻她:“采筝,采筝……”
她醒过来,不知自己刚才怎么了,沉浸在未平的余波中,忽然羞答答的低眉笑道:“讨厌,欺负我。”话音刚落,他身子再度酥麻,在她体内又胀大起来,他一怔,咬住她耳垂,再度动起来:“就欺负你了!你能怎样?!”
她笑:“我不是说了,随你么。”
好,这可是她自己说的,他就如她所愿。闹腾到天边见亮,两人才歇了。郁枫先于妻子醒来,见外面已经大亮,借着若有若无的光亮,恶念再度涌起,噙着笑意来分她的腿。
可能是闹的太厉害了,她那处红肿,连腿窝都是红的,他轻叹一声,搂住她,拉过被子裹好,闭目继续安睡。却不知在他怀里的采筝,早就醒过来了,正惊恐的瞪大眼睛。
她、她昨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啊。要不是他抱的牢,她一定羞的掩面了。
不该喝酒!不该喝酒!上次还埋怨郁枫酒后忘形呢,她也没好到哪里去。等一会他醒来了,她要如何面对他?
采筝想死,虽然面对他的时候,数度无奈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以这次为最。不过,慢着,他傻乎乎的,未必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镇定下来,无心恋睡,从他怀里拱开,起身坐好。郁枫一手揉眼睛,一手来拉她:“你不累么,咱们再睡一会吧。”
她尴尬的笑道:“真是,我有什么可累的,你要睡就睡罢,我去母亲那里了。”郁枫呆了呆,然后认真的问:“你腿窝都红了,不疼么?”
“不疼!”她凶道:“别多嘴,睡你的罢。”
郁枫不明白她一大早哪来的怨气,嘟囔道:“还说喜欢我呢,哼!”
采筝心里咯噔一下,他原来都记得。她道:“别唠叨了,睡你的罢。”去捡拾亵衣,稍一动,腿窝间黏腻腻的,极不舒服,她丧气的一摔亵衣,道:“真麻烦,还要洗。”
郁枫低喃:“我就说不做不做,不知谁偏要逼我。”
正戳中采筝心事,她昨天晚上实在是放浪过头了,正想把这件事彻底忘掉,他偏旧事重提,她瞪他:“闭嘴!”
他一噘嘴:“哼,活该,疼死你!”反正他累,准备睡个懒觉,便不睬她,扯了扯被子准备再睡。可却于此时,忽然发现妻子耳根处泛红,不,正确来说,因为她皮肤极白,耳朵发烧,颜色是粉的。他得意的偷笑,装作不懂的问道:“你热吗?脸都红了,我摸摸。”
“摸个鬼!死远点!”采筝躲开他,抱着衣裳下床,跑到帐外去穿了。郁枫趴在床上,撩开幔帐一角,装作严肃的道:“以后不许喝酒了,我都要累死了!”
“……”她又羞又恼,可见他一本正经的面容,又猜他没有揶揄自己的本事,想是发自肺腑的,她总不好去找他理论,只绷着脸警告道:“好了,别再说了!”
郁枫憋住笑,小声嘀咕:“切,不说就不说,又变得凶巴巴的了。”采筝把幔帐狠狠的撂下,迟疑了一下,见他没有重新撩开,才放心的后退去穿外裳了。
开门让丫鬟进来端水浄面,打扮后去给婆婆请安。她今天不想见他,所以在婆婆那里多待了一会,言谈间说起了胡姨娘。严夫人冰着脸道:“大过年的,不提那个晦气的!”明摆着对胡姨娘极度不满。
过年不提,就意味着过完年可以提了。正月里,大家都消停了,估计都在磨刀霍霍,等着过完年找茬滋事,再斗呢。胡姨娘挑唆侯爷找嫡子的麻烦,差点把郁枫打死,这笔账,采筝记得很清楚。可胡姨娘现在娇贵着,她若是出了事,侯爷必然找严夫人和她颜采筝算账。所以,采筝一直盘算着怎么能用老太太的手收拾着这娘们。
只是老太太一心享清福,叫她大动肝火惩罚人,着实有点困难。为了这个,采筝一直冥思苦想,可始终没有办法。
郁枫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媳妇。可屋里的丫头说,少奶奶去给太太请安还没回来。没寻到媳妇,他很是郁闷,懒洋洋的起床后,连饭也没吃,就出门去找她。
采筝把碧荷带走了,留下鸣绯对他盯梢。在郁枫的印象里,鸣绯以前对他还算忠诚,也不知采筝给她喝了什么迷魂汤,她就背叛他这个主子,投到她门下了。
郁枫实在是反感鸣绯对他紧盯不放的样子,走到道路错综复杂的小花园的时候,他突然间一拍手,笑着提议:“咱们玩捉迷藏吧,我藏,你们找我!”说完,闪身就进了花园,等鸣绯和几个丫头跟进来找他,他就翻了矮墙出去。
上次,他就是用同样的办法,甩开她们的。
落地后,他俯身拍打膝襕处的雪沫,翻墙的时候蹭上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头顶传来一个男音,语气是盘问的。
郁枫抬头,见是郁城,心情立即变得极差,噘嘴道:“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干嘛盘问我!”
郁城冷笑道:“蠢货!”
“你不蠢,干嘛跟我这个蠢货说话?!”郁枫朝他做个鬼脸。
郁城无奈的摇头:“你看看你自己,一副呆相。”
你看我呆,我就放心了。郁枫低头玩手:“你管我,采筝就喜欢我这样!”
郁城哼笑道:“是吗?那真是恭喜四少爷您了,抢来的娘子居然也能对您这般好。”
抢来的?郁枫道:“抢谁的?她本就是我的。”
“唉——”郁城眺望远处,小路上没人经过,他放心大胆的冷笑道:“你大可以去问太太,她都为你做了什么。不过,报应会来的。我听说二哥要回京了,嫡子又如何,爵位也轮不到你个傻子来继承!”
“二哥?你吗?”因郁彬一直在外做官,所以东苑排行第二的郁城,纵然到了老太太这边,大家也习惯叫他二少爷。若是论大排行,和郁枫同父异母的郁彬才是实打实的二爷。
“是郁彬哥哥。”郁城道:“他回京抢你的爵位来了。”
郁城暗暗握紧拳头,表面上不动声色,咧嘴笑道:“给他了,我不稀罕,我只要采筝!”说完,蹦蹦哒哒的跑了。
☆、第五十一章
采筝身后跟着鸣芳,她端着炭到了火箱前,一边加炭一边认错:“奴婢一时没找到炭,耽误了时辰,少爷不要责罚奴婢。”
郁枫自己有心事,哪里顾得上责怪鸣芳,只缩了缩脖子,做出很冷的样子:“少废话,快点把火烧旺!”
采筝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鸣绯,听她们说少爷又不见了,吓的她差点晕过去,幸好回到院子的时候,有丫鬟说看到少爷往书房去了,她才没慌了手脚。此时,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居然还有心思烤火小憩,她气不打一处来,等鸣芳将火箱弄好,等人出去后,她端着一张阴沉的脸,冷声质问郁枫:“你能耐了?会耍人玩了?”
郁枫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闷声道:“切,又骂我,就不会跟我好好说话么。”
“想让跟你好好说话,你倒是乖点啊。”采筝恨恨的坐过去,揪住他的手掌,掷地有声的拍了一下:“我以为你又不见了,差点吓死,你倒好,躲在这里呼呼大睡。”
郁枫怕妻子发现自己手上残留的血迹,把手抽回来,嘟囔道:“昨晚没睡好,还不许我补一觉。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顶嘴是不是?!”她瞪眼。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便滚回榻上,面朝里躺好:“我乐意,就要睡。”不知她发没发现鸣翠的事,可能没发现吧,若是发现了,现在就不是这个语气在跟自己说话了,一定又喊又叫的闹腾开了。
采筝气的心肺疼,这厮愈发任性不懂事了,以前好歹教训他,他会认错卖乖,现在呢,一副死不悔改的德行。在榻边静坐了一会,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本来昨天晚上就该盘问他的,但自己喝了酒,给忘了。
“郁枫,你说你想去外公家,修我的簪子……”采筝凑到他跟前,俯身逼问他:“你从哪里溜出去的?谁给你开的门?”
“翻墙。”
采筝哦了一声,挑挑眉又问:“我纳闷,你动我簪子做什么?你是不是又算计什么呢?上次你把玉佩押出去,让下人给你挖坑陷害郁坪……”盯着他的面容,不放过一丝异样:“你这次,是不是想偷我的簪子抵押出去做坏事?”
郁枫没有这个打算,也不心虚,和妻子对视,十分坦荡:“没,我没打算做坏事。”说完,忽然莞尔,在她胸上摸了一把:“要做坏事也对你做。”
采筝握住他的手,道:“那你动我簪子做什么?”
他一皱眉,无辜的道:“忘记了……不知怎么着,它就坏了。”对于他这个傻瓜来说,说话有挑理才是致命的。
她放开他的手,很是担心的道:“算我求你,你让我省点心行不行?”
他眨眨眼:“我记得了,你昨晚上说,不给我治病了,我就这样,你愿意守着我过一辈子。”其实,这句话听到耳中,的确暖人心。他扯了扯妻子的衣袖,笑眯眯的道:“我给你省心,你守着我吧。”
采筝长叹一声,无奈的笑了笑:“就嘴上说的好听,转头又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