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  第38页

玉。后来不知为何荒废了,给锁了起来。现在锁头被人撬了,跑这烧纸的不少。
为了显得有诚意,作为妻子的采筝亲力亲为,这晚上安顿了郁枫睡下,她跟着碧荷偷开了角门,溜出去烧纸。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边念念叨叨的说好话,一边烧纸,等火熄了。她紧了紧披风,起身正要离开,在转头的瞬间,猛地的在眼前窜出来一个人影。
她险些吓死,捂着胸口质问来人:“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的是四少奶奶你吧。”
这把声音,在哪里听过,有股子轻佻劲儿,借着月光见到那人如画的眉目,采筝冷笑道:“大哥半夜不睡,到这里来做什么?”
郁坪抚着兔毛暖耳的绒毛,笑嘻嘻的道:“这话还是问弟妹你吧。”
采筝哼笑道:“我来给我的祖父烧纸,让他老人家九泉下有钱过个好年。您呢,来抓我的短处?”想用这点小事整她,未免段数太低了,就算她违背府里规矩给亲人烧纸,顶多被老太太嗔怪几句。
郁坪一挑眉,背着手道:“开春这园子要重修,咱们东西两院指定了我挑大梁。今夜无事,我来转转,提前做一番预想。”
“恭喜大哥得到这美差。”采筝笑了笑:“我先告辞了,您慢慢看着。”
“瞧把你急的,是要回去陪郁枫?”郁坪笑的阴险:“你对他还真上心,将他身边的丫鬟鸣翠都撵走了,也好,便宜了我。”
采筝脸上挂着寒意:“那您就好好享受这便宜不好吗?”她有种预感,郁坪才不是随便来园子转悠的,而是冲着她来的。
“占便宜会上瘾,想要更多,该怎么办?”他淡笑道:“四弟真不愧是嫡子嫡孙,什么都是最好的,丫鬟是,娘子也是……”
采筝可以肯定了,郁坪这厮是想调戏她。

☆、第四十章

月黑风高,寒风呼啸,园子里的枯树枝被风刮的乱摇乱舞,影影绰绰,极是渗人。郁坪个子高挑,站在采筝面前拦着她的去路,让她感到很强的压迫感。
有的男人,与女子相戏,一般就占个口头便宜,过过嘴瘾就罢了。虽然不能肯定郁坪就是这样的人,但是采筝料想他也不敢把她强行怎么样。这么一想,她就冷静下来了,与他周旋:“什么都是最好的,便惹了人眼红,三天两头挑毛拣刺,连带着太太都不痛快。”
郁坪抚了抚眉梢,笑道:“太太若是有你这样的手段,哪至于不痛快呢。你看看你,多精明的算计,既打发了鸣翠又顺带在我母亲面前败坏了一把我的名声,报了一箭之仇。不知你心里这会痛快了没有?”
采筝低笑着,轻描淡写的道:“既然大哥把我想成那样恶毒的人,我也没办法。只是,若我真如大哥所想,您现在拦着我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我继续恶毒给您看吗?”
郁坪扑哧一笑:“不错,不错,你果然不同别人,是朵带刺的蔷薇。”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直叫采筝倒胃口。她冷笑道:“您看黑灯瞎火的说话不方便,我就不陪您了,您慢慢哨探园子罢。”说完,朝碧荷使了个眼色,便要绕过郁坪的阻拦回去。
郁坪偏不让,继续出言相戏:“刚才我说的不对,弟妹这般国色,与牡丹更配,而郁枫么……便是牛嚼牡丹,不知味了。”
采筝改变主意了,这种全没人伦的家伙,若是放过他,老天爷怕是都不答应。她微微漾起一丝笑意:“大哥绕来绕去,不就是一个意思么,您最知趣了,您最懂怜香惜玉。”
郁坪笑的暧昧:“你心里能懂,何劳我多言?”
她低眉略微一丝,忽然单手叉腰,忸怩道:“哪有大半夜大伯哥拉住弟媳妇说个没完的,你再不让开,我可要叫人了。”口中威胁着要叫人,眉眼却娇媚起来。
郁坪一见她这样,立刻懂了,让开一条路,笑道:“别叫,别叫,只想跟你说两句家常话罢了。”
采筝凤眼扫了圈这黑漆漆的院落,低声笑:“这可不是说话的地,大哥真有话跟我说,就该另选个地方。”
郁坪胆子愈发大起来,往她身边靠了靠:“不知你想选在哪里,你的新房,我能不能进去歇一歇?”
碧荷都听不下去了,心慌的看了看采筝,捏了一把冷汗,依照少奶奶的性子,现在没暴跳如雷,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采筝微微咬唇,一挑眼:“您想进来歇,但得看我想不想邀请你了,像现在这样,胡搅蛮缠,肯定是不行。”郁坪赶紧笑道:“哪敢缠你,你请便。”弯身作揖做出恭送的样子。
采筝便装模作样的瞪了他一眼,扯上碧荷,仰头向前走。郁坪一见就知她在故作姿态,其实已动了心,便在她身后道:“我可等着你来请我呢。”说完,就见采筝转身用似笑非笑的声音道:“想得美呐,他是牛嚼牡丹,你若是比他强,也该拿出点本事,让我瞧瞧。”
郁坪才要回话,可她已经扯着婢女一溜烟跑出了园子。郁坪悻悻拂袖,舔了舔嘴,想到她那股泼辣爽利的模样,心里愈发痒了。
采筝回来的路上没做别的,一直骂骂咧咧的,嘴里全是对郁坪的诅咒:“这全没人伦的猪狗,不知死活,欺负到姑奶奶脑袋上了!是不是天下除了他亲娘老子,就没他不想碰的女人?!”
碧荷在前挑灯照亮,回头低声道:“您刚才,是为了想尽早离开,故意装作那样的吗?”
采筝紧了紧披风,略恼怒的道:“你是说曲意逢迎?哼,我要仅是为了离开,不用做到那个地步,我嘛……”眼珠转了转,怒气从脸上消散,换上了微喜的笑意:“他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撞墙是什么滋味!”
碧荷担心采筝的安危,劝道:“您何必亲自动手,终究是大少爷不占理,告到太太和老太太那里,让她们给您撑腰不好吗?”
“好个鬼!”采筝道:“你跟了我这么久是真笨还是装傻呀,这种事捅出来,吃亏的历来是女人。他是个没脸皮的浪荡家伙,咱们没凭没据的告到太太那,太太能把他怎么着?!得叫他吃点苦头,他才知道有些人惹不起!”
碧荷道:“您有主意了?”
“是有主意,可现在还不够火候,他惯常喜欢沾花惹草的,未必肯往里钻,得再等一等。”有了这个心思,采筝心里才舒坦点,让碧荷加快步子,往自个院落回了。
郁枫睡的酣甜,似乎根本没发现她离开过,等她回来钻进被子,他睡的正热,还觉得她身上的寒意,甚是舒服,忍不住抱住她缓解燥热。
采筝辗转难眠,便又想起郁坪来,越想越气,便坐起来在黑暗中对着丈夫责怪道:“你若是个健全的好人,他敢吗?还不是看你好欺负,觉得你媳妇也好欺负!”
郁枫美梦香甜,哪里听得见妻子的嗔怪,一翻身,滚到采筝这边来了,霸占着她的地方,斜着身子继续睡。她扶额无语,待了一会,一巴掌拍醒他。郁枫猛地的惊醒,揉了揉眼睛,然后乱摸:“采筝——采筝——”
“别乱叫,我在这儿呢。”她抱着肩膀道:“你看看,你还能不能看到奇怪的东西了?”
“什么叫奇怪的东西?”
白色的、飘忽不定,时隐时现的东西。
“叫你看你就看!”
郁枫嘟囔:“哪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我连你也看不到。”乱摸一气。他摸得倒也准,不碰别处,直接两手无误的都放在她胸口上了,他高兴的嘿嘿一笑:“抓到你了!”满怀抱住她:“采筝,你真好。”
她冷冷的问:“哪好?”
他道:“哪都好。”
采筝问:“我和蟹黄珍珠丸哪个好?”
“当然是你好,珍珠丸不好吃。”
“……”自己和他说话根本是白费口舌,毫无意义,有气无力的道:“不说了,明天还要早起,睡了吧。”
郁枫却不满了:“你整天就会对我说,睡吧睡吧,吃呀吃呀的,我不喜欢这样。”
说别的,你懂吗?!采筝道:“那你想说什么?”
他皱眉,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方才在外面冻的透心凉,这会暖和了,整个人困倦起来,打了个呵欠,挣开他的拥抱,掀被子要躺下。
这时,他从后面摁住她的肩膀让她趴下,黑暗中,她回眸也不看清她的动作,她只觉得下身一凉,亵裤已被褪掉了,他的温度贴着她的柔软边缘,上下逡巡,在寻找进去的位置。她够累,根本没这个精力,语气亦比平时弱:“……郁枫,你停下,我不想……”
他的鼻息扑在她耳边,下面亦感到他先探入了一指,曲指搅弄:“想吧,想吧,好采筝,我都想了。”
她倒也不想抗拒,毕竟为了生孩子,总要受这罪,她心里一横,心道算了,死挺着不动,让他弄吧,折腾完了就消停了。
可跪姿,实在是累,手酸腰也酸,她撑不住,用一手挡住腿间的缝隙,爬开两步:“先让我躺下再来。”不等她自个躺好,她才说完,他就抱住她,将她翻了个身,让她仰躺下来。接着心急火燎的来吻她的唇,呼吸渐重,接着,吻又落在她的脸颊,下颚,锁骨处……还向下。
温柔的吻,让她慢慢放松,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可就在她松懈下来的时候,身下猛地被突破,她身子一凛,双腿不由得夹紧。他却觉得这样被紧紧包裹住,实在是美妙,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她心里恼,看他这德性,就是没病,估计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素云说的应该没错,他之前就是个狗见嫌的家伙。她忍的苦,他却驰骋的快乐,她能感觉到。这时突然听他喘着粗气道:“采筝,你喜欢我这样弄你吗?”
怎么着,就是不喜欢,这是能改的事吗?她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接着便抱住他,吻着他道:“喜欢,喜欢。”他猛烈的回应她:“我也喜欢。”下面动作狠起来,直将采筝搓弄的精疲力尽才罢休。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委屈,外面有人欺负她,回家还得被他欺负,真真郁闷。这时郁枫将她捞进怀里,欢喜的黏她,口中采筝采筝的亲昵着。她不由得轻轻叹息,心道他也不想这样的,与其埋怨他,不如自己多加把劲,把里里外外的事情办好。
早上起来,昏头胀脑的没精神,动了几下针线就靠着引枕又睡下了。晌午时,李嬷嬷过来,送来一些补品,说是太太看这边领的滋补少,特意送来一点,让她和少爷好好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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