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第57页

侧妃。
  小宝觉得这样的人能存活下来,肯定是神仙庇佑。至于这个神仙不做他人想,肯定是他那好父皇。
  一想到这里,小宝自然想到父皇有个小郡主,而他是货郎的儿子,顿时满心烦躁。
  “怎么了?”
  小宝正烦着,突然被人抱起来,抬头就看见娘白皙温柔的脸。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瑶娘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去摸他的脑勺,小宝被摸得很舒服,顿时不烦了。
  就算父皇有了女儿,他是个货郎的儿子,可他有娘了!而且小宝总觉得哪儿不对,他肯定不是货郎的儿子,因为他长大后和父皇像了八成,肯定有那里不对!
  难道说他父皇曾经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流落民间,当了一段时间的货郎,和她娘展开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恋情?可是他父皇并不怀疑他的出生,他是当他是那个货郎的儿子,才会那么嫌弃的看着他!
  这中间到底怎么了?
  小宝真恨自己现在太小,不能去查一查她娘之前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夜。
  听到动静,小宝睁开眼睛。
  接着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屏风外亮起了灯。
  很暗,也就能借点光亮。
  门轻轻地被打开,玉蝉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其实小宝早就醒了,这房子隔音并不好,隔壁的动静多多少少总是能传一点过来。上辈子小宝活了二十,虽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未能大婚,可他父皇也是曾试过让他生下一子半女的,可惜一直不能成行,所以小宝并不是个雏儿。
  他知道那动静代表着什么意思,甫一听见,他就用被子捂了耳朵,他一个当儿子的,哪能听爹娘的墙角。
  他父皇今晚过来了,学那偷香窃玉的小贼钻他娘的被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小宝已经习惯了,玉蝉每到半夜时就会过去一趟,不多时才又转回来。
  小宝感觉到身边动了一下,仗着室中昏暗,他望了过去,是阿夏坐了起来。
  自打阿夏住进来,就在墙角那处加了张架子床,小宝就跟阿夏睡在这张床上。所以阿夏一动,小宝就知道了。
  不过阿夏也就坐起来了一会儿,很快又轻手轻脚地躺了下来。不多时,小宝就听见玉蝉推门而入的声响。
  对于这个阿夏,小宝觉得挺好玩的,平日里见她天真烂漫叽叽喳喳,可有时候见她某些行举,又不像会是这种性格的人。
  屋里再度安静下来。
  想了一会儿,小宝就不再去想了,他觉得他上辈子的毛病没变,大抵是因为身子弱,哪儿都不能去,所以特揣测人心。其实转念想想,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人心,即使有什么心思,一根指头也足够将之摁死了。
  隔壁,瑶娘长发披散,半伏在晋王怀里。
  晋王玉雕般的脸,隐隐还带了点红潮,这是极乐之后的余韵。瑶娘也是气喘吁吁,直到现在呼吸都还不能平顺,甚至浑身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晋王要得太厉害,以前瑶娘还将将能应付,现在一场下来就是整个人去了半条命。下面倒是不疼,就是木木的,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骨子里那股潮颤依旧还在回荡,却是极致之后又被极致了好几遍,整个人都失控了。
  到了最后,瑶娘甚至失禁。
  瑶娘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过,又羞又窘,再加上身心不能承受,当场就哭了出来。
  见她这样,晋王眼中浮现一抹懊恼。
  他也知道他方才是过分了,似乎一碰到她,潜藏在他心里的那股兽欲便不能受控得都翻涌了上来。什么淫邪的花样都敢往她身上使,什么淫秽的言语都敢说,事后晋王有时回想,都忍不住会怀疑那是他自己?
  可他也知道有些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就是和平时不一样,他倒也没放在心上,可今日……
  “别哭,以后本王不这样了。”
  瑶娘没有理他,还是埋着头哭,哭得一抽一抽的。
  晋王睨着她,见她一头乌发披散,其下的如雪肌肤红痕点点,甚至隐隐透着青紫,心顿时被揪了一下的疼。将她抱起来看,她还是垂着头,他伸出大掌挑起那巴掌大的小脸。
  就见芙蓉面上一片泪痕,眼睛都哭肿了,整张脸染了一片霞色。眼角嘴角甚至面部肌肉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显然是被他方才折腾狠了。
  可偏偏晋王又感觉体内升起一股火焰,特别想再疼她一次。
  狠狠地,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疼她!
  他闭了一下眼,掩去其中的血光,再度睁开时,却是一片幽暗。他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又将她抱在怀里,用大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帮她平缓那股控制不住的抽搐。
  瑶娘终于感觉牙齿不打颤了,那股颤抖的紧绷感也消失了,这才哭出了声。却又顾忌着小宝就在隔壁,不敢大声哭,只敢小声地哭。
  “你怎么能这样!”
  瑶娘只要一想到方才玉蝉来收拾残局,看到被褥上那样的痕迹,就有一种不能呼吸地羞耻感。尤其,他太过分,本是将她抱到屏风后收拾,可偏偏玉蝉进来,他又来了兴致,竟顶着又来了几下,她控制不住,当场叫出了声。
  只要一想到这一切,瑶娘就恨不得死了。
  “都是本王的错,以后再不这样了!”这大抵是晋王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皇,晋王也从未这样过。
  可瞧瞧她,这么的可怜,他偏偏狠不下心,甩不了脸。
  其实这段时间,晋王也算是摸透了小奶娘的性格,就是个面团似的人。可面团似的人儿也有脾气,她心里愿意了和她面上愿意,完全是两码事。
  瞧瞧自打把那小崽子弄进府,她多么的可人儿,有时候晋王甚至想将她揣进怀里,走哪儿都带上,闲了想了就拿出来摆弄摆弄,哪怕不干那事,就是看她小意地服侍自己,他心里都觉得畅快。
  所以他何必让她心里含着怨。
  对,就是这样。
  晋王在心里这么对自己道。
  于是,面色软了下来,口气也软得很:“本王跟你保证。”这已经是晋王能做到了极致了。
  反正瑶娘很诧异,且也信了。
  “真的?”她睁着红肿不堪地眼睛问道。
  “真的。”
  瑶娘终于安下心来,又伏了回去,在晋王一下一下的抚摸下,困意涌了上来,陷入梦乡。
  确定她睡熟了,晋王将她在榻上放下。
  见她没醒,睡得很沉,晋王悄悄下榻,套上衣裳,打开房门走出去。
  一直到了小跨院外面,他才沉道:“去把刘良医找来。”
  隐隐有树枝被风拂动的声音,晋王向朝晖堂行去。


第58章
  晕黄的灯光下, 刘良医花白的眉毛紧皱,时不时抚一下胡须。
  室中安静得吓人, 福成面色沉凝地立在一旁, 仿若有什么不解郁结。
  半晌, 刘良医才收回为晋王把脉的手。
  “殿下最近可是觉得目不能视光,光线一旦太甚, 就会有流泪的冲动?色欲上心,时刻刻都有绮念?且一旦沾了女色, 便欲罢不能,欲根肿胀, 不能消泄?”
  刘良医这连着三问,俱是直击晋王最不能示人之事, 可偏偏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却是不能不据实以告。且刘良医也不是第一次为晋王诊治了, 倒是没什么不可说的。
  晋王点点头。
  见之, 刘良医眉头皱得更紧,他叹了口气:“照如今这看来,却是那毒即将深入骨髓之兆,若是一直无法得到解药,也许三月也许半载, 殿下便会陷入目不能视, 挞伐不休,直至脱精而亡!”
  好狠的毒!
  起初,晋王中了这毒, 也只当是中了春药,顶多比普通春药更为烈性一些。
  可之后他身体的种种征兆,却是显示这毒的不同寻常。也是这刘良医医术超群,涉足极广,倒是认出此毒乃是那早已失了踪迹的极乐散。
  这极乐散乃是许多年前一江湖淫僧为了满足自己的淫欲研制而成,对男女皆有奇效,男子服下,便会让与之交合过的女子,对其产生不可抵挡地冲动。
  而女子也亦然。
  当初靠着这极乐散,无数女子成为此人的禁脔。此人胆大包天甚至动了朝廷命官家的女眷,因这朝廷命官位高权重,布下天罗地网,终于擒下这名淫僧。此人被遭凌迟,而这极乐散的大名也流传于世。
  连刘良医也没想到晋王会中此毒,可症兆无一不符,初中时目不能视物,欲火焚心。后,会回归正常,可淫欲大增,每逢到了月圆之夜,便不能自控。到了后期,此毒发作更为频繁,直至内边虚阳脱精而亡。
  可这毒并不是不能解的,因为这药本就是淫僧满足自己的淫欲研制而成,他自然不可能坑害自己。与之相辅相成还有一种药,服了之后却是可以抵消此药所有的负面作用,并对男子有不可描述之妙效,可夜御十女不疲软,收发自如。
  当初晋王中此毒后,命人四处搜罗关于极乐散的消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当初那名朝廷命官遗留下的手记。据其上记载此人年逾八十之,老当益壮,七十那年还让自己第十八房小妾诞下一子。
  可惜只找到了这册手记,却并未找到其他,这人的后辈子孙也早已流落不知何方。
  听完刘良医所言,晋王还是一贯的不动如山,倒是福成失去了惯常的冷静。
  “老奴这便给暗一递信,问他是否找到了解药。”
  晋王颔首,福成匆匆下去。
  等福成离开后,晋王问道:“可有延长之法?”
  刘良医沉吟片刻,犹豫道:“若是与初次那名女子交欢,可延长一时,但治标不治本。”
  他之所以会犹豫也是清楚晋王的癖病,要不晋王身边熟知内情的人,怎么会说此毒很毒呢,俱因给一个对女子厌恶不已的男子下这种毒,无疑是阴损至极。
  “好了,你下去吧。”
  刘良医点点头,便下去了。
  晋王阖目靠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椅子扶手。
  半响,才道:“给京城那边递话,全力扑杀!本王就不信他没有在乎的东西,有一样毁一样,留着最重要的那样,换药!”
  “是。”
  
  一夕之间,王府后院又变天。
  殿下竟然往留春馆赏东西,当晚还留宿在留春馆。
  顿时,后宅里的人议论纷纷。
  对于一些明眼的下人来说,这似乎并不意外,毕竟小郡主还在那儿,尤其最近胡侧妃使出浑身解数借着小郡主刷存在感。但凡殿下还在乎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就不会放任胡侧妃不管,瞧瞧这不就是。
  留春馆的下人终于挺直了腰杆,一改早先低头做人之态。所以说这下人有没有脸,还得看主子有没有势,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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