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第37页

终于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
  
  房里灯光昏暗,室中一角摆着铜制冰釜,其上放着冰,沁得满室清凉。
  晋王来了后,瑶娘便服侍他上榻了。
  他只着了一身紫色中衣裤,衣襟半开,半躺在榻上,长腿微曲,眼睛则盯着下面磨蹭着不愿上榻的瑶娘。
  瑶娘已经灌了一肚子水,但还是拿着杯子小口啜着。她最近越来越怕晋王,总有一种不敢面对他的感觉。
  晋王轻咳了一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瑶娘手抖了一下,心如鹿撞,也知道再耽误下去,他大抵要恼了。遂放下杯子,去了榻前,人刚走过去,就被一把拽了上去。
  惊呼掩在嘴里,这西厢里可不光只住了她一个,虽钱奶娘和王奶娘都在西厢的另一头,中间还隔着翠竹的空屋子,但瑶娘还是怕被人发现了。
  晋王扯开她衣裳,低下头,瑶娘直去推他,“使不得,使不得……”
  她挣扎得有些厉害,晋王不解地看着她。
  瑶娘脸红似滴血,实在受不住了,伸手捂着自己脸,才小声道:“小郡主最近都不够吃了……”
  话语简单,晋王也不是傻子,这是说他抢了女儿的粮食?
  饶是晋王自持脸皮坚如铁,此时也忍不住有些赧然,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就挪了地方。
  晋王欺了上来,一手撑在瑶娘后颈处,一手在下面摸索着。探着探着就钻进衣裳里了,瑶娘微微拧眉,却是并未制止。可当晋王手探到那不可言说之地,她还是忍不住一把将他按住。
  晋王扬了扬眉,眼光幽暗,这心虚胆小的立马将手拿开了。
  然后她就后悔了,晋王虽动作有些笨拙,却按在了她的死穴上。
  “殿下……”


第37章
  微熹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射在室内, 拔步床的帐子里是一对安睡的人儿。
  晋王早就醒了, 却一直没动。
  怀里那娇小的人儿依旧在熟睡, 背靠在他怀里, 身子蜷曲,他的手臂做枕环过她的纤颈,另一只手覆在被中她的纤腰之上。
  这是晋王从未接触过的亲密姿态, 而他竟然不想松开。
  鼻息间是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手下的纤细是那么绵软,柔若无骨。像似上了瘾,大掌有自主意识地在上面不断徘徊。
  一直向上, 到了那最高点处, 晋王才停顿了, 就在上面停着,缱绻不舍。
  怀里人动了一下,晋王贪婪地在那纤细的玉颈上吻着,细细碎碎。
  瑶娘正是半梦半睡之间, 感觉自己早上刚换的衣裳被拉开了, 她还来不起反应, 就被人从身后埋了进去。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晋王没有理她。
  半掩的床帐子又开始摇晃起来, 节奏富有旋律。
  
  还是瑶娘连连催促, 晋王才草草结束。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而床榻上是一片狼藉,瑶娘忍不住又想哭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次是羞的, 也是急的。
  晋王慢条斯理地套着衣裳:“多大点事。”
  瑶娘看到这张罪魁祸首的脸,想着昨儿他是如何折腾自己的,忍不住恶向胆边生:“都怪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院子里的人都起了,还有……”她顿了下,“我已经没有铺盖可以换了。”
  这才是重点,瑶娘觉得自己很可怜,白天侍候女儿,晚上侍候爹,抽空还得各种洗。这些日子大家都十分诧异,问她怎么总是洗被褥,她能怎么说,只能先是红着脸,再是默不作声。
  可总不能天天来小日子,再说了她也没来小日子。之后就只能借口出汗太多,受不了被褥上都是汗渍。
  一次两次行,次次都如此,她都快不知怎么办了,也因此素来胆小的她,难得对晋王露一次爪子。更不用说今儿这种情况,晋王怎么背着人离开也让她发愁。
  晋王见她急得面红耳赤的小摸样,莫名竟没有火气,也不忍斥她以下犯上,反倒觉得她这样特别可人疼。想着昨晚上她被他欺负得直哭,再去看揉得一团糟的床榻,晋王的面色也有些微窘。
  他轻咳了下,伸出手。
  这会儿瑶娘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无状,心里正忐忑着,一见他如此,忙走了过去。顺着晋王的手劲儿,就势坐在他腿上。
  “本王说不是什么事,就不是什么事。”
  “可……”
  晋王转移了话题,“你是不是快上值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苏奶娘,你起了没?”
  却是阿夏,大抵又是见瑶娘没起,来叫她了。
  瑶娘下意识从晋王腿上跳了起来,答:“起了起了,我马上就来。”说完,她着急地看着晋王:“怎么办?你怎么离开,外面有人。”
  “你只管去你的,本王自有主张。”
  瑶娘有些怀疑地看着他,“真能行?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晋王目露不愉,她也不敢再说,忙不迭就出去了。
  东厢,玉燕禀道:“嬷嬷,苏奶娘起了。”
  穆嬷嬷点点头:“去把外头人都清了,再去把殿下请过来。”
  玉燕应是,便出去了。这个支使一下,那个吩咐个事,很快前院便空无一人。之后她来到瑶娘房门前,轻敲了几声:“殿下,嬷嬷请您过去。”
  说完,她就急急离开了,没敢多留。她可不敢去看殿下被人撞破了脸。
  她前脚离开,晋王后脚就出来了,去了东厢。
  东厢里,嬷嬷坐在罗汉床上,晋王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玉燕端了茶过来,便退下了。
  “殿下就打算这么着?”
  晋王莫名有些微窘,偷人偷到女儿的奶娘身上,每天晚上闯空门,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实则姜还是老的辣。
  “嬷嬷是怎么知道的?”
  穆嬷嬷失笑道:“那个人是笨的,有点什么事都挂在脸上。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洗被褥,多注意观察观察,并不难发现。”
  晋王以拳堵着薄唇,轻咳了下。终于明白方才小奶娘为何那么大的反应了,明明胆小得不得了,还敢对他亮爪子,原来那满腔怨气应在这处。
  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勾画了一下,自己走后,小奶娘偷偷摸摸抱着一盆脏东西出去洗,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太残忍了。
  “殿下就打算这么着?”
  穆嬷嬷这是重提了方才晋王没回答的老问题。
  晋王眉心蹙了蹙,“本王给她名分,她不要。”
  换做别人,晋王肯定不会说得这么坦白,但穆嬷嬷不是别人,算得上是他极为尊重的一个长辈了。
  穆嬷嬷沉吟。
  她人老成精,即使晋王没有说得太细致,也大抵能明白什么意思。
  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有那种为了权势不顾一切往上爬的,有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个斗鸡似的和人斗不停的,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但也有那种老实本分,心地善良,没那么多花花心思的。
  根据穆嬷嬷这段时间的观察,苏瑶娘就是这么一个人。
  明明长着一副合该烟视媚行的样貌,却偏偏恪守本分,放弃了可以走捷径的机会,去做着一些让人嗤笑不已,要骂她蠢的坚持。
  可这种人真是蠢吗?
  并不。
  至少穆嬷嬷觉得瑶娘是有智慧的,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有些男人啊就是这样,送在嘴边上的不要,偏要就伸出手够那种够不着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瑶娘故意如此,刻意吊着晋王,只能说她这个人和她的行径恰恰对了晋王的胃口。
  要知道,晋王可是一个很多疑的人,而苏瑶娘却是王妃塞过来的。
  “我看她莫是不懂思懿院那边的意思,院子里有个丫头总是找她说话,我见她都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穆嬷嬷含笑说着,又问:“底细可是查了?”
  晋王颔首:“她不敢胡乱塞人进来,这些年来她的处事风格,嬷嬷还没看明白?福成让人去查过了,是晋州本地人,土生土长,姐夫是下面一个县城的捕快,爹是个穷秀才,算得上是身家清白了。”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晋王妃,提起晋王妃,穆嬷嬷不禁有些感叹:“你再是对她不满,她总是你的王妃,面子多少还是要给些的。我听玉燕说前阵子她惹怒了你,你多日未踏足思懿院,旁边那院子里的人最近格外高调。殿下别嫌老奴多嘴,这妻是妻,妾终究是妾,乱不得章程,一旦乱了,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
  晋王沉吟一下,转了转食指上的蓝宝戒指,“本王知道。”
  “她就是太心高气傲了些,别的倒是没什么。”
  晋王不再说话。这件事他也不想多和穆嬷嬷说,因为很多事情穆嬷嬷并不知道,晋王也不想让她知道。
  见此,穆嬷嬷也没再多说,她今日是破天荒说了这么多。也是怕晋王不懂这后宅的平衡之道,怕生了什么乱子。
  晋王站起来:“嬷嬷,本王还有事。”
  穆嬷嬷要送他,被他扶住:“她是个笨的,有什么事劳嬷嬷多照应。”晋王沉吟了下,“我让福成送个丫头过来,就安排在她旁边那个屋里吧,平时也能照料她一二。”
  穆嬷嬷点点头,晋王便离开了。
  
  怕时间不够,瑶娘也没将早饭端回房,而是和其他人一样,随便找个地就站着吃了。
  一个穿着粉红色衫子的丫头,端着满脸笑走了过来:“苏奶娘,原来你在这儿啊。”
  一见此人,瑶娘不由地蹙了蹙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上辈子的贴身丫鬟蝶儿。
  对蝶儿此人,瑶娘并不喜欢。
  蝶儿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毛病,譬如嘴碎、好吃懒做、爱慕虚荣,喜欢挑事儿。瑶娘本就是个性格内敛的,上辈子没少跟在蝶儿屁股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可因为蝶儿是王妃派来侍候她的人,她也只能抱着宽容的心去对待。
  当然,蝶儿也不是没有优点,她懂得很多,至少比瑶娘懂得多,府里的方方面面她都知道些,也能给瑶娘出些主意,这也是瑶娘为何会容忍她的另外一个原因。
  只是这辈子瑶娘却并不打算和她亲近了,重活了一世,洞悉了自己上一世惨死的根本原因。瑶娘对蝶儿此人观感产生了极大的改变,让她来看,蝶儿身上好的坏的都是别有居心,俱是王妃刻意引导她与胡侧妃敌对的潜在因素。
  上辈子若不是蝶儿总在她身边怂恿,她其实没那么多胆子去刻意针对胡侧妃。而蝶儿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和留春馆里的人起了纷争,致使双方彼此矛盾扩大。当然本身她和胡侧妃就是对头,可若是没有这一切,也许不会到那种地步。
  人们总是会计较于也许这个伪命题,而瑶娘因为猜测自己上辈子的死很可能是胡侧妃害的,更是在意这些。所以打从她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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