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第31页

不过人没起,还是趴伏在那里,声音像似从嗓子眼里的挤出来也似。
  “殿下,您该走了,让人看见该不好了。”
  晋王没有说话。
  瑶娘满心气馁,恨不得将他立刻装起来扔出去。
  她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自找罪受,她只想着不能让晋王要了自己的身子,却根本忘记了晋王的精悍度。她累了整整一夜,也不过仅仅两次,可她的手口这会儿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都麻木了。
  “让人看见,奴婢就没法做人了,您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瑶娘忍不住坐起来道。
  问题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算数?
  显然瑶娘是不懂这个道理的,她还想劝服晋王让他赶紧走,可晋王却宛如餍足的大猫,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时不时舔舔爪子撸撸毛,却一点想挪窝的意思都没有。
  瑶娘都快急哭了。
  见她急成这样,晋王想着昨夜她那么辛苦,也不忍心继续为难她,遂坐直起身。扭头看看跪坐在那里的她,穿着檀香色中衣裤,包得严严实实,就是从纤白的玉颈那处露出一条大红色的细带,忍不住就让人想起昨晚儿上见到的美景。
  她死死攥着衣襟不让他看,可她那么小的力气,哪能阻挡他,所以晋王不但看到了,也尝到了。
  没有恶心作呕,反倒觉得十分美味。
  身心都舒畅的晋王,面色格外平易近人,他爽快地下了榻,将外衫套在身上。
  瑶娘没下来,半垂着头坐在那里。
  本来按理她是该服侍晋王更衣的,可她又不是晋王的侍妾,瑶娘一直谨记着这个,所以她才壮着胆子没动。
  她等着晋王自己走,哪知晋王却站在床前没挪步,眼光放在她身上,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瑶娘润了润有些干的嘴,正打算说点儿什么,突然被一个黑影罩住。屋里本就黑,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足踝上被套了个什么东西,紧接着晋王便离开了。
  等她听到一阵门被关上的声音,才松懈了紧绷的身子。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足,上面被套了一条链子。
  她撩起裤腿看,就见雪白纤细的足踝上环了一条赤金的链子。宽约一指,其上盘踞着一条五爪金龙。
  瑶娘被吓了一跳。
  她是见过这条链子的,平时就系在晋王不离身的荷囊上。那荷囊里可能装着很紧要的物事,晋王从不让人触碰,哪怕她上辈子贴身服侍他,也是不敢随意触碰的。
  后来一次无意的情况下,瑶娘才知道那荷囊里装着晋王的印。
  可他怎么把这条链子环在她的足上?
  瑶娘虽见识不多,但也知道这五爪金龙可不是随意乱用的。按大乾朝的规矩,五爪金龙只有皇帝和亲王可用。
  晋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她服侍得好,才赏她,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可就算想赏她,这种东西也不该是冒然赏人的啊。
  瑶娘试着去解金链,也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怎么,竟然解不开。她又尝试性地拽了一下,这链子也不知是什么质地竟硬如铁石,根本拽不动。
  于是,她只能无奈地看着这条在昏暗下显得格外耀眼的链子,久久缓不过来神儿。


第31章
  听到吱呀一声响, 靠坐在游廊石台下的福成, 猛地一下惊醒过来。
  可能是蜷久了, 他竟腿脚有些不灵便,起来时差点摔了一跤。还是晋王伸手搀了他一把,才站稳住。
  “殿下。”福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晋王点点头,悄无声息地带着他顺着昨儿晚上进来的路,离开了小跨院。
  看着自家殿下饱满的精神气儿和舒展的眉宇, 福成就知道昨儿苏奶娘肯定侍候得好,不然殿下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福成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好奴才, 肯定是要善体上意的, 遂问道:“殿下,可是要把苏奶娘从小跨院里挪出来?”毕竟这侍候爹的可跟侍候女儿的, 不能混淆成一团。
  听到这话, 晋王迟疑了一下,半晌才道:“先不了。”
  晋王的反应让福成有些吃惊,难道说殿下打算光吃不负责?他用那种十分诧异地目光直个劲儿盯着晋王的背影看,直到把晋王给看毛了。
  难得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掉,晋王想起小奶娘昨晚儿委曲求全侍候他的样子。
  瑶娘的委屈求全让晋王十分不能理解, 为了让他不要她的身子,她宁愿辛苦地用别的办法侍候他,也不愿他沾了她的身子。
  她在守节?难道是为她那个死男人守身如玉?
  一想到这些, 晋王的心情就更差了,也因此待福成更没好脸色。
  不过他惯是一张冷脸,福成心思又不在这处, 倒也没发现端倪。主仆二人趁着晨光微熹的天色,一路悄无声息地回到朝晖堂。
  
  晋王走后,瑶娘坐在床榻上发了会儿呆,便起来了。
  她把床上的被褥全部换了下来,瞅着外面天色能看见了,便悄悄端着换下的东西去水井旁洗。
  后罩房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会儿天色还早,大家都还没起。
  瑶娘从井里打了水,将拆下的被面泡进去,另还有两件昨儿被晋王拽去擦身的她的亵衣裤。直到这些东西全部泡进水里,她鼻端那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才终于淡了些。
  明明没人,她却羞得面红耳赤,把那些沾了脏污的地方浸水使劲搓,又涂上皂角搓。正洗着,有人起来了。
  是王婆子和赵婆子。
  小厨房里的人每日起得最早,因为早饭是要提早做好的,这样一来等会儿起来的其他下人才有早饭可吃。
  见这时候瑶娘蹲在井旁洗衣裳,两人都十分吃惊。
  “苏奶娘,怎么这么早?”
  早是其一,关键瑶娘盆中洗的东西瞎子都不会漏掉,自然让人觉得诧异。哪个会大清早天刚麻麻亮,跑起来洗被褥的。
  瑶娘红着脸,一时找不到借口。
  搁在对方眼里却变成欲言又止,都是妇人家,每个月都有那么不方便的几日,偶尔弄脏了被褥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大家都明白。
  赵婆子失笑着道:“你也真是,什么时候不能洗,偏偏选着这么早的时候。”
  王婆子在一旁插嘴道:“你这样用冷水洗不净,等灶烧了,我给你舀些热水。”
  两人把厨房门打开,很快就在里头忙活上了。不一会儿,香草和香香也起来了,两人见瑶娘这么早洗被褥也表示了一番诧异。
  瑶娘觉得自己不该这时候起来洗被褥,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顶着大家好奇诧异的目光,蹲在那里继续洗。香草几个小丫头还说要帮她来着,都被她拒绝了。
  可能别人不知道,可她只要一想到让别人洗那种东西,她就有一种钻地的感觉。
  好不容易洗完,赵婆子还出来帮她拧干了水。这东西太大,光瑶娘一个人却是没办法的。
  “这天气好,半上午就干了。”
  瑶娘对赵婆子道过谢,这才回了房。
  而此时也到了大家惯常起的时候,小跨院里渐渐热闹起来。
  整个上午瑶娘都是魂不守舍的,直到香草来找她。
  因为香草找瑶娘是有事说,瑶娘便和玉翠说了声,带着她去了自己房里。
  “苏奶娘,您想办的事我都帮您打听了,我有个小姐妹的哥哥在咱府里车马处当马夫。他每两个月就要回趟家,回红原县要经过林云县,帮你往回捎带东西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瑶娘有些惊喜:“谢谢你了,香草。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别人?”
  香草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算不得什么麻烦,不过是随手帮个忙罢了。再说了,您可是小郡主的奶娘,就凭这出去随便说一声,也多得是人办这趟事。”
  香草不以为然,瑶娘却有些不能习惯。
  因为她上辈子也曾想往家里捎东西,却根本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这归咎于她对府里的情况不熟,也是她在府里人缘不好,人人避她如蛇蝎,自然没人愿意跟她打交道。还是后来她做了晋王的妾,王妃又愿意给她脸,下面巴结的下人才多了些。
  没想到这辈子她仅仅是小郡主的奶娘,就有这么多人抢着给她办事,不得不让瑶娘感叹真是世事无常。
  感叹的同时,瑶娘也感觉到其中的差异之处在哪儿。终归究底还是因为她上辈子立身不正,哪怕因为自己得宠,下人们再怎么巴结她,实则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她就是靠狐媚子手段上位。对她是鄙视厌恶的。
  这大抵就是走捷径,与靠着自己双手养活自己的根本差别。
  “对了,苏奶娘,我忘了跟您说。周升哥今天下午便要回去一趟,您若是有什么东西要往回带,就赶紧准备准备吧。”香草的声音打破了瑶娘的沉思。
  瑶娘回过神来。
  她没料到会这么急,但想着可能明后两天家里人就能收到自己的东西,也是挺高兴的。她忙就去准备,香草说让她中午吃了饭后来找她,就回厨房了。
  瑶娘收拾了一包东西,之后回小楼当差还想着要补点什么带回去。
  银子她只剩十五两,她打算全部捎回去,还有晋王赏的她那几身衣裳,她和姐姐身量差不多,她能穿,姐姐肯定也能穿。那两身衣裳都是好质地,姐姐出门走人家走亲戚都能穿。
  还有就是她给小宝做的两身衣裳,是用上次她给小郡主做衣裳剩下的布料做的,穆嬷嬷说剩下那些布料给她,她就给小宝做了衣裳。
  都是正穿的,她早就准备好了。
  可她依旧觉得不够,恨不得把自己所有能拿出的东西都捎回去,心里才能安稳。
  等中午用了饭,见小郡主睡着了,瑶娘便和玉燕告假去找香草,让她带着自己去找那个帮忙捎东西的人。
  香草带着瑶娘去了王府的侧大门,周升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他年纪并不大,二十左右的样子,生得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敦敦实实的,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后生。
  天气热,又是日头正烈的时候,这人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太阳,就站在太阳底下晒着,离老远就能看见他满头大汗。
  香草对瑶娘无奈一笑,跑了过去:“周升哥,你怎么站在这儿,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周升抹了一把汗,对香草露出一个笑容,道:“没多久,刚到这儿。我怕你们来了看不见我,就没挪地。对了,这是苏奶娘吧?”看着正向他走来的瑶娘,周升迟疑道。
  他眼中有一抹惊艳。
  阳光下,瑶娘的皮肤白皙剔透,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莹润的光芒。周升惯是在男人堆里打滚,能见到的女人除了些婆子就是粗使丫头了,哪里见过这般的女子。
  先不提对方长得如何,光这身白皙的皮肤就足够让周升觉得惊艳了。那是一种他从没接触过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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