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的世界里,正室与小三性命相搏的故事不少,为了争得一个男人,各种伎量用尽,最终落得面目不堪。不知道是不是她对许清嘉的感情不够深,远远比不上她的自尊,她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出来见到小三便喊打喊杀的地步。
她是有一身力气,但不是用来与小三决战的。
一念间小二已经将她订制的头面拿了过来,她付了银子便出了银楼。
准备回家的时候,总要给家里人带点礼物。此间银饰别有异域风情,颜色又白,做成的银饰特别漂亮,正适合她给魏氏做礼物。
胡娇从县衙角门回去以后,负责跟着她的差役擦着汗去前衙向许清嘉汇报。说实话,方才在银楼里,他在外面瞧见县令夫人与郑婉娘进了同一间店,当场就有喊救命的冲动。郑婉娘那张脸,整个南华县有钱有权的男人都惦记着。朱县令在的时候,若不是有云姨娘阻了郑婉娘的青云路,保管进了县衙的就是郑婉娘了。
想想县令夫人的厉害,差役就替郑婉娘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哀悼。结果……好端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县令夫人取了首饰就出来了,客客气气,一点也没有为难郑婉娘的意思。
许清嘉在前衙听到阿娇见过了郑婉娘,居然一点也没生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不正常!
阿娇是什么性子,他很清楚。她的眼睛里什么时候都容不下砂子。能对郑婉娘客气以对,那就是她心里对自己也准备全盘放下了?他心里一沉,只觉得有点难过。
他都觉得,这一年的亲密相处,至少……阿娇心里对他是有感情的。不然何曾有那句“不嫌弃他”之语?
许清嘉心里乱糟糟的,一直有前衙坐到了天黑,才回到后院去了。
厅里亮着灯,他进去的时候,桌上摆着四个凉菜,一壶酒,两双筷子,阿娇却不在。他站在院子里喴了一声,没有任何动静,便转头往厨房去寻。厨房的门大开着,远远便闻得到肉香味。他在前面枯坐了一下午,这会儿闻到肉味才感觉到肚子饿的厉害。
这天晚上,他们的晚餐特别的丰盛,胡娇不但做了酱香肘子,还有菌子炒鸡块,另有两个热炒,凑成了四凉四热八个菜,外加一个素菜鲜菌汤。
许清嘉帮着她将饭菜碗筷都摆整齐,心中考虑好了今晚必须要跟她摊牌,不然瞧她这架势,明天不定他前脚去前衙办公,后脚她就能背着包袱回娘家去。
胡娇将两杯酒都注满,给他递了一杯,端起酒杯发表祝酒词:“许大哥,咱们俩还从来没有一起好好喝一杯呢。来,我先敬你一杯,祝你步步高升!”仰脖一口干了。
见许清嘉还愣着,她便指着他笑:“你往日都肯出门跟别人去喝,怎的今日便不肯陪我醉一场呢?”
许清嘉只能一口饮了,又安慰自己:喝点酒助助兴,一会解释起来就更顺利了。
胡娇今晚似乎是准备大醉一场,连着敬了他好几杯,每个理由都让他没办法推脱。许清嘉眼见着她灌了自己跟他一杯又一杯,足有个十来杯之后,她颊生双晕,叉了一筷子猪肘子,十分豪爽的开吃。
许清嘉见她吃的香甜,索性不急着解释,只替她往碗里挟了点菜,给她解腻。自己倒没动几筷子。胡娇吃的兴起,又自斟自饮,似乎有点忘了面前的许清嘉,或者是刻意的忽视。等她吃饱喝足,便有了几分醉意,提着个酒壶对嘴饮,摇摇晃晃到了许清嘉面前,许清嘉还虚拦着她,生怕她撞到桌子上或者磕到凳子上,她却直接往许清嘉怀里一坐,伸臂揽过他的脑袋,直接亲了上去。
此举正合许清嘉之意,反正是她主动的,他也不拒绝,等她亲完了,小心试探:“阿娇,你是不是醉了?不如咱们去床上歇息?”
胡娇打了个酒嗝,摸了摸他的脸,赞道:“这个主意不错!既然郑婉娘……她要吃我的剩饭,我总得吃两口吧?不能……完完整整的留给她吧?”
感情她是为了赌气?!
许清嘉哭笑不得的将酒壶从她手里夺下来,放到了桌上,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她顺势往他肩头一靠,还蹭了蹭,“头好晕……”等到了床上,她却率先脱起了外套,手摸着腰带扯了半天,都没解开。许清嘉见她着急,忙替她解开了腰带,看她一件件往下脱,先将外衣的衣裙脱了,只剩了中衣中裤,紧跟着将中衣也脱了,上身便只有个肚兜了。
他喉结不由动了一下,见她雪白的膀子露在外面,人却已经缠了上来,要帮他脱衣服:“行不行……我好歹要找补些回去,不然全留给郑婉娘,太亏了……”
此情此景,许清嘉一肚子的解释都化为了乌有,只觉得哪怕是做不给郑婉娘吃的剩饭,也要趁此机会变成阿娇的盘中餐。至于……怎么不是阿娇做他的盘中餐,被媳妇儿醉后扒-光的县令大人仰躺在床上,感觉着身上那双略微粗砺的小手动来动去,他表示:自己更像一盘菜!
可惜阿娇妹妹烹饪手法不够娴熟,大约只是照本宣科,又加之醉后,只在他胸膛上胡乱啃了几口,随便摸了几把,便有呼呼大睡的趋势。县令大人除了在心里埋怨魏氏没有好生教一教阿娇,立刻趁此良机,抱着阿娇翻了个身。
“阿娇,你可知道我是谁?阿娇——”
他亲了亲灯下面染流霞的阿娇,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追问,醉的糊里糊涂睡意朦胧的胡娇举臂高喊:“剩饭——”声音之响,吓了他老大一跳。
第29章
第二天早晨,县令大人不出意外的挨揍了。
胡娇原本是不准备教训他的,大清早爬起来收拾好了自己,便与他商量和离。
“反正和离这事儿你都可以办理,都不用过别人的手。”
许清嘉十分恐慌的喊了一声:“阿娇,你真的要抛弃我了?!”
这种倒打一耙的口气,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胡娇深吸了一口气,以平定身体里的不适,以及心里涌上来的暴躁,忽然十分的怀念前世的战友们,心里不痛快了完全可以去训练场上一决高下。还是拿训练科目发泄来得痛快。
“好吧,你愿意怎么么想就怎么想。”
许清嘉一脸激愤:“你都想吃干抹净就一走了之?我在外面什么也没做,你误信人言也不问问我……还要抛弃我了,我要回去告诉大哥去!这个官不做也罢!为民谋福利与士绅周旋,想从他们口袋里掏点钱就算了,连你也不能理解我!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回去让大哥评评理!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吗?顿不顿把和离挂在嘴上……”
县令大人一反讲理的形象,忽然之间变的口若悬河黑白颠倒一点不讲理了。
这种一秒变无赖的戏码,直让胡娇傻了眼。眼睁睁看着他去打包行李,一副弃官随她回家的架势。
等等!她自己回去的话胡厚福可能顶多会骂许清嘉是个白眼狼,说不定还会做好吃的安慰她,可若是许清嘉弃官不做,跟着她回去……那她的罪过就大了。大哥肯定饶不了她,虽然不会揍她,但肯定会向爹娘的牌位告罪,把错误全归咎于自身,认为自己没有教好妹子,这才让她做出这种事来。
胡娇只要一想到胡厚福那副不把自己脑袋当回事的样子,就觉得头疼无比。
“你等等!你不能跟我回去!那是我家,我是回娘家,你回去算怎么回事?!”
许县令十分狡猾,一点也没被她的气势吓住:“你当我傻的?我要是不跟你一起回去,万一你在大哥面前抹黑我,诬陷我说我的坏话怎么办?”
“你……你……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胡娇觉得自己没有诬赖人这项爱好,但是许大人可不这么认为。
“你还没诬赖人?!我跟那郑婉娘什么事儿也没有,我连她的手都没拉过,至多就是喝过几杯她斟过的酒,你就不依不饶要回娘家,还要在大哥面前抹黑我,这还不是你做出来的事儿?”
胡娇是准备这么做来着,回去就在胡厚福面前抹黑许清嘉,然后表明和离这事儿完全不是她的错。虽然一开始大哥肯定接受不了,但是天长日久,只要她不遗余力的洗脑,相信最后他一定能够接受这件事情的。
虽然还没做,但被许清嘉指责……似乎他说的也蛮有道理的,她这是在诬赖他!
到了最后,有道理的成了县令大人,他不依不饶的要回家找内兄说个清楚,反倒是准备离家的胡娇傻了眼。她哪里知道提个和离,许清嘉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明明一向……温文尔雅很好讲话的……
胡娇觉得,跟许清嘉讲道理,大概讲不明白了。就算讲通的道理,好像结论还是她做错了。无论如何,她被郑婉娘这事弄的心情郁闷了一段日子是真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县令大人压在床上一顿老拳,直揍的许清嘉在她身下嗷嗷直叫:“秀才……秀才遇到兵,有理……有理讲不清……”
“你的意思是……要文斗不要武斗是吧?”胡娇越揍心情越好,还好心的问问他。
许清嘉喘着粗气点头:“阿娇……阿娇说的对,要文斗!一定要文斗!”被她柔软的身子压着,虽然是挨揍,他也觉得是冰火两重天,简直是种煎熬。
胡娇爱惜的摸摸他的脸蛋:“放心,我不打你的脸!等咱们武斗完了再文斗,我脑子不好,说不过你,不过拳头总是顶用的吧?!”利索将许大人翻了个身,小手用尽力气在他臀部一顿噼里啪啦的巴掌,她力气本来就大,瞬间就打的县令大人惨叫了起来:“我……我五岁之后就没被人打过屁股了……阿娇你你……”
他都语无伦次了。
五岁之前,他还十分调皮,许夫人时不时会拿尺子打屁股,后来就再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胡娇坐在他背上,巴掌打的十分带劲,大声笑了出来:“许大哥,看我对你多好!这不是帮你重温旧梦吗?”
许清嘉欲哭无泪:“……”现在还有谁会以这种方式打他?!
这种旧梦,不重温也罢!
家庭危机暂时解除,许清嘉被体罚浇灭了阿娇准备离家出走的想法,这丫头力气大,这次可能是气的狠了,下手一点也没留力,他从她手里逃出来,用被子将自己整个都裹在床角,似乎是委屈的厉害了。胡娇却盘腿坐在他面前,看他这会眼角泛红,想想他一个大男人被自己下了狠手教训,都当县令了还差点被打哭,胡娇就笑不可抑,捂着肚子瞅着他直乐。
一边笑还一边朝他招手:“乖,过来啊,我替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