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需要那么久吗?”
“……”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寻寻偏头一看,只见盛嘉言闭着眼睛,高高的仰着头靠在身后的头垫上,不由得一愣:“嘉言叔叔?你睡着了?”
“没有。”
“那你干嘛闭着眼睛?”还一脸疲惫的样子。
盛嘉言只是笑笑,暂时没回答。闭着眼睛,仰起头,以免眼泪会控制不住的流出来,等到确认已经控制住了所有流泪的冲动后,盛嘉言才重新慢慢地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的对寻寻说:“我只是有点困而已,不过现在已经不困了。”
应该是在盛嘉言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小厅的门被人从外头豁然拉开。渐渐地,小厅里所有人都默契的收了声,全场安静下去,所有目光都投向了门口。
一对璧人就这样走了进来。
任司徒脸上的笑容比她手上的钻戒还要明媚,身旁的时钟则沉默地紧握她的手,此情此景在前,求婚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班长最先领悟过来,赶紧鼓掌。随即带动了所有人,都把祝福融在了掌声里。
寻寻“蹭”的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小的身影极其敏捷地见缝插针,穿过一溜挡路的大人的身影,欢快地跑到了时钟身边。
时钟摸摸寻寻的脑袋,寻寻借机一下子就窜到了时钟身上,牢牢抱住时钟的脖颈:“爸爸!”
寻寻等这个便宜老爹等的有多辛苦,如今呼唤的就有多大声,多甜蜜,任司徒先是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抬眸看时钟,时钟却欣然接受了这个称谓似的,笑着收紧抱着寻寻的那只胳膊,同时也紧了紧握住她的那只手。
任司徒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镇定的温度,恍惚间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执子之手”的意思。
其实原来任司徒也度过一些矫情的文字,什么“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可连写出这番文字的人,都不敢做这样的梦,都说“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可如今,任司徒身旁的这个男人却给了她这个做梦的权利,她的归宿,想必就是在这个男人身边了吧……
任司徒忍不住浅笑,牢牢的反握住时钟的手。
鼓掌鼓得正起劲的众人,如今却全都已吓得没了声:
没没没……没听错吧?
儿儿儿……儿子都有了?
众人皆用沉默表示了无比的震惊。
☆、第58章
因为突然冒出了这么个身份成迷的小孩子,这群老同学中,递眼色的递眼色,面面相觑的面面相觑,其中唯一面无表情的,就只有还站在游乐区的那抹倾长的身影了——
盛嘉言就这样隔着一众人群,看着与他整个大厅之隔的那近似一家三口的三个人。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已经不是心痛了。而更像是心痛到极致之后的麻木、或者说是无力。无力到连目光都转不开了,只能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可能真的要等到他躲到空无一人的某个角落之后,才能重拾一点力气,去一条一条的检视自己内心的伤口。
而他身前不远处的两个女人,此刻正忙着交头接耳,一人怀疑:“大耳朵她高考以后突然就音讯全无,是不是跑去生孩子去了?”
另一人惊叹:“很!有!可!能!”
盛嘉言却只是笑。
无论他们之间的故事被传成什么样子,他们的故事里,都不会再有一个叫做“盛嘉言”的人的存在。
***
老板潇洒的带着妻“儿”提前走了,却忙坏了孙秘书,叫了十几台车,送宾客们回家,顺便还被两个单身女宾客索要了电话号码,等忙完这一切,孙秘书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想到老板今天春宵一刻,明天周末,他估计就不用加班了,孙秘书才稍微有了一丝惬意之感,正当他准备上车离去,却看见路边还有个人没走,还站在路灯下抽烟——
孙秘书定睛一看。
盛嘉言?
孙秘书终于找到一个比他更苦逼的人了,而且他们的苦逼都源于同一个人——时钟。一想到这里,孙秘书自然要过去打声招呼了,他朝盛嘉言挥挥手,正准备朝盛嘉言走去,却在这时——
身后的马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孙秘书的脚步不由得钉在了原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还戴着头套、穿着古装的身影从急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上冲下来。
孙瑶?
孙瑶起初还没看见孙秘书,而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往酒店的入口处冲,冲到半路猛地瞥见孙秘书,她才蓦地停下脚步:“你怎么在这儿?”
见到连戏服都还没换的女明星,孙秘书脸稍稍一红,借着黑夜的掩饰,好歹是藏住了羞红的脸,口干舌燥地说了几个字:“我在这儿……送客。”
孙瑶顿时瞪大了双眼:“求婚结束了???!!!”
孙秘书避开了这女明星大的惊人的双眼,垂眸点点头。
顿时夜空中回荡起孙瑶绝望的声音:“尼玛就算我飞机晚点,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
此时此刻的任司徒,其实也有点想要仰天长叹的欲望——
因为寻寻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规划他们三人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长腿爸爸,我幼儿园的毕业典礼你要替我去参加哦。”
“好。”
“那一天我们要穿父子装的哦。”
“好。”
“还有还有,你们婚礼我要当伴郎,然后让李睿依当伴娘。”
“……”时钟想了想,爽快地答应了,“好。”
终于,寻寻说累了,任司徒把寻寻带去洗漱,最后终于安顿他睡下,任司徒走出寻寻的房间,时钟就在门外等她。
“睡了?”
任司徒轻声地带上房门,点了点头。
时钟摸了摸下巴,不说话,只意有所指的朝她挑挑眉。
任司徒故意没看懂,瞪着一双眼睛装无知的看向他,可装了还不足两秒,就被他猛地一把抱起,任司徒吓得尖叫一声,双腿夹在他的腰杆两侧,就这样被他强硬的掳走了。
仿佛为了惩罚她的装腔作势,这男人一边抱着她往自己房里走,一边还就势咬她的鼻子,耳朵、下巴……咬的并不重,倒像是在挠痒,任司徒咯咯笑着闪避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就躲不开他如此敏捷的攻势,便索性佯装生气的瞪他,可他哪会怕她?四目相对间,他直接凑过来咬了下她的嘴唇。转瞬间咬就变成了吻,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瓣之后,便长驱直入地闯入她的口腔,勾缠着她。任司徒陷在这个绵长濡湿的吻里,就这样一路唇舌纠缠着被他抱进了主卧,
他把她丢在床上的凌空感差点又令她惊叫出声,但下一秒他的身体便扑了过来,密实的压住她,心跳透过胸腔在彼此的耳膜上用力地敲击着,任司徒那还未出口的惊叫声就已被他随后覆上来的嘴唇吞噬的一干二净。
他穿的是正统的三件式西装,每一件都那么难脱,任司徒还在试图解开他的领结,他就已经迅速的划开了她腋下的拉链,手窜进去,很快便揉的她呼吸不稳起来。
等到任司徒终于解开了他的马甲,开始解他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时,自己的内裤已经被他褪下了,他随手一扔,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他的指尖稍稍摩挲了一下,便寻找到了她敏感的那一点,抵住,一点一点地揉弄,任司徒根本解不开他第二粒纽扣,因为此时此刻她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不仅手抖,整个身体都在因为他那灵活的手指而变得像飘零的叶子一般没有了方向。
虽然身体早已不由自主的濡湿,但这种速度和力量上的极端不平衡多少令任司徒有点气馁的,可她的大半部分神智都被他那只在她腿间持续作恶的手吸引了去,不知何时自己的连衣裙已经被他全部褪下。
他的另一只手也已经绕到了她的背后,任司徒只觉得胸前一松,胸衣的后扣就被他无声的解开了,眼看他凭借着一只手就消除了她穿在身上的全副阻碍,反观他,几乎还可以称得上是西装革履,任司徒顿时就忍不住抱紧双臂,侧个身缩成一团,躲到床的另一侧,不让他如愿了。
时钟见她跟虾米似的,忍不住笑问:“怎么了时太太?”
“谁是你时太太?”
“戒指都收了,想反悔?”时钟悄无声息的贴了过去,紧挨住她的后背,突然就毫无预兆的伸手挠她痒。
任司徒被他挠得越发笑作一团了,本来是侧卧的身体一下就被他放平了,想要抵抗的双手下一秒也被他拉到了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是笑意和欲望混杂在一起的光,格外潋滟:“没门儿……”
说完便一低头吻住了她。嘴唇,下巴……一路吻着向下。
任司徒看着他的头顶,感觉到他的唇滑到了她的胸前,他吸吸的舔舐着,那丝丝入心的酥麻令任司徒的听力都起了连锁反应,她的耳朵嗡声一片,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低喘:“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答应了。是不是有点草率?我起码得知道……你不是总嫌我爱你爱的不够么,怎么突然又求婚了,你就不怕,我哪天又因为什么赵沁、李沁、孙沁离开你?”
原来她还记得他说的那些话?要不然这种不该说话只该动手的时刻,她还起了心要把这些旧话翻出来揶揄他。
时钟从她胸前抬起头来,这个对视的角度令人有些羞赧,他的表情却是真挚的,仿佛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似的:“我现在是宁愿你爱我少一点。”
那样的话……
假如我的未来出现什么差池,导致我们不能走到最后,你也不至于难过太久。
“为什么?”任司徒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时钟却伸手抵住了她的唇:“你的这张嘴,现在可不是用来问‘为什么’的。”他的尾音伴着嘴角的一丝邪笑而起,突然就在她毫无防备间,时钟猛地分开她的双腿,捞起她的膝弯,任司徒瞬间就被他折成了予取予求的姿势,而他头一低,就……
他细密的含吮配合着在那欲望的入口处浅浅进入的手指,顿时就令任司徒气血上涌,脸上的绯色渐渐都蔓延至了胸口,她忍不住双手伸下去,抓住他的头发,却没有一点阻止的力气,他精短的发丝刺着她的掌心,他品尝她时发出轻微的声音,令任司徒渐渐哽住了呼吸,腹部深处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却又有濡湿的液体越泌越多,湿了身下深色的床单。
他终于重新欺身而上,手指却还被她夹在双腿间,代替唇舌变本加厉的玩弄着,任司徒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哭过,实则是被欲望逼得整个人快要像水一样蒸发殆尽了。
时钟垂眸看着她,一点一点吻她的唇角、眼角,还有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