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白苏不想十三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十三现在可是她的左膀右臂,万一谁想绑架二丫威胁她怎么办?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白苏正在胡思乱想,书房的门“嘭”的一声打开,妫芷走了出来,依旧一袭麻布深衣,双手拢在袖中,向来面瘫的脸上居然出现一丝笑意。
白苏忽然打了个冷颤,这情形实在太诡异了!连整个院子里最不明所以的二丫都禁不住哆嗦着往十三身后缩。
“医女......我有留饭......要不要先吃点?”十二声音颤颤巍巍的问。
妫芷点了点头,才看向白苏,“我找到那人了。”
白苏神色一正,“进去说吧,十三,你替二丫安排吧。”
十二上前扶白苏进屋。
寝房中,妫芷一脸凝重,“你此次中的并非真正的摄魂术,一般大巫使用摄魂术的时候不会下毒,而这个人,却是先用毒药迷惑心智,再对你进行操控。我想,他并非大巫,而是鸩者。”
“是大夫人曾见过的鸩者?”白苏问道。
妫芷一怔,没想到白苏反应这么快,“很有可能。你觉得有可能是大夫人指使吗?”
白苏摇头。
静默了一会,白苏道,“此事暂且不提,我想花朝节时出府一趟,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可否支撑?”
妫芷伸手搭在白苏的手腕处把了一会脉,“调养半月,应是可以的。另外,不要总吃人参鹿茸,积火了。”
白苏淡定的道,“嗯,明白了。十二说父亲送来的人参鹿茸吃不完,最近才总是煮。”
估摸着十二听到这话非得喊冤,若不是白苏急功求进,自己写的那些药膳方子,她哪里会顿顿煮那么贵重的补药。
妫芷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你身子亏空的厉害,调养之事,切不可心急。”
白苏不满的嘟囔道,“你知道便行了,非要戳穿!”
话音方落,十二在门外道,“小姐,婆主事来了。”
“快请进!”白苏真得好好谢谢婆主事,虽然不知道婆主事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总算是白苏穿越之后,对她最为照顾的长辈。
寝房的门打开,婆主事一袭暗红华服,直领大袖,头梳高髻,面上妆容精致,一举一动间依旧从容优雅。
“主事,您是要参加宴会?”白苏有些惊讶的打量她这一身行头。
婆主事在案几前跪坐下来,“我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妫芷一怔,婆主事书法冠绝雍国,平素轻易不会指点别人,今日竟然会主动提出要收白苏为徒!
“奴婢先告退。”妫芷向婆主事恭敬的行了一礼。
婆主事轻轻颔首,目送妫芷退出去。
“多谢主事抬爱。”拜婆主事为师是白益无一害啊,白苏欢喜的起身,请婆主事入了主位,郑重的给她磕头行礼。
婆主事垂眼看着认真给她行礼的女孩,眼中雾气渐渐涌了上来,珍女是何等的幸运,遇见了能在人生路上力挽狂澜的人,纵然此时伤痛难当,心中怨恨,也总好过日后坠入深渊,无法重见天日......
为何当日我不曾遇见一个素女.......婆主事在心中叹道。
“师父?”白苏见婆主事走神,轻声唤道。
“我也只能教授你书法,其它事情或许你比我看的还清楚,不要怀疑自己。”婆主事微笑着看她,转而道,“也许珍女因此一生过的平顺,便不会体会到另一条路的苦,也会永远不会原谅于你,然而,你能做到问心无愧便好。”
柳暗花明,便是形容白苏现在的心情,她郁结多日,终于豁然开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白苏笑道。
婆主事也不似往日那般约束自己,开怀笑道,“你总是能一鸣惊人呐!”
许多事情,不用言语便彼此心知,白苏觉得自己委实太过幸运,婆主事如此,妫芷如此,而十三几人虽然不能常常明白她的心意,却永远不会干涉,并毫无怀疑的相信她。
接下来时日,白苏静心调养身体,每天早上起床后照旧打半个时辰太极,然后吃早餐。
早餐后婆主事便会亲自过来教授书法,十三在旁看着,也学到不少。
每日必然少不了的便是妫芷熬的汤药和针灸,白苏空前的配合,不管药有多苦,绝不皱一皱眉。
第一卷 女人只是礼物 第四十八章 花朝节(1)
日子在这般平静中过的飞快,白苏的身体比起生病以前好了许多,至少不是看上去随时要断气的模样。
成妆院在欢庆中迎来了大雍一年一度的花朝节。花朝节是庆祝花神诞生的日子,大雍有土壤的地方便有鲜花生长,所以,纵然它是个热衷于武力的国家,却对鲜花有这非同一般的喜爱,于是“花神”便称为雍国最受尊崇的神祗之一。
六月十六花朝节,也是絮女出嫁的日子。白府热闹非凡,整个前院人满为患。白苏病愈的消息传遍尚京的文人界,许多文人学士便趁此机会来拜访,最好顺便能够虏获佳人芳心。
最令白老爷欣慰的是,拜访者之中,竟然有风华公子和陆离。
这两位算是尚京青年才俊中的翘楚了,他们的到来无疑又为白府增了几分脸面。
白老爷派人来成妆院传话,晚上大宴之时,要她出面见一见众位才俊。
这一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那陆离为啥要来?还不是为了确认她的身份!上次侥幸逃过,是因为她脸上恰好受伤,又被当做侍婢,所以即便一直低着头,陆离也没有生疑,可这回不同,她总不能把脸弄花,也不能一直低着头不见人呐?
“小姐,可还要出去?”十三瞧着白苏垂眸半晌没有动静,便小声问道。
“出,一定要出去,否则日后交稿更加困难了。”白苏觉得陆离此人虽然不善耍手段,却是个锲而不舍之人,此次惹起他怒火,恐怕不让他将火气发出来,绝不会罢休。
还是趁着花朝节,城中人多,赶紧把这以下三四个月的稿全部都交了,将财产安顿好之后,便安心呆在府中养身子,若是以后准备逃走,也好支撑的住。
白苏换上男装,将书稿贴身藏好,随十三一起登上马车。
城中人潮拥挤,这一路虽然走走停停,却也却也并未真正遇上盘查的官兵,白苏心中疑惑,难不成陆离今日去了白府,搜查便暂停了?不然怎么到现在为止竟然如此平静?
马车慢慢在松月书馆门口停下,白苏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一跳,吩咐道,“哑叔,我下车之后不要停,即刻载十三去云雾茶舍。”
白苏下车后,若无其事的往巷子里走。
哑叔问得此言,未曾稍作停顿,驱起马车便混入街市。退出去的马车恰好挡住白苏的身影,从街道上看,就像马车只在空处停顿了一下。
马车经过松月书馆正门之时,不知从何处忽然冒出来一队官兵,挡在车前,为首的百夫长大声问道,“车内何人?”
不等哑叔有所反应,十三掀开帘子一角,问道,“何人阻我去路?”
她这一反问,便为白苏争取片刻时间。
百夫长是个个头不高却很壮实的汉子,年纪约莫二十四五,一身普通城卫军队的装束,并不是虎贲卫。
十三攥紧微微颤抖的手,稳住声音道,“奴婢出门替小姐买些女儿家常用之物,不知公拦我马车,阻我去路,所为何事?”
白苏本就不曾打算让十三陪她一起去松月书馆,便没让她换男装,因此,此时还是个普通婢子的模样,垂着眼睛,保持说话时不可直视贵人的规矩。
“近日城中戒严,姑娘且让我等一查。”那百夫长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牙。
十三起身要下车,那百夫长笑道,“姝子不必下车,我亲自上去查一查即可。”
说着,他一把扯下哑叔,翻身上车。
白苏曾经交代哑叔不可在人前暴露自己,他便不敢动武,也不敢出声(哑叔只是声带受损,还是能发出啊啊声)。
百夫长见马车中确实只有十三一人,又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案几左右,和垫子下,然后看向十三。
忽然一把扯开十三的衣带,三两下便只余一件中衣。百夫长凑了过来,一脸陶醉的嗅着十三的发,“恐姝子身上藏匿禁书......姝子体香甚是雅洁。”
那百夫长的喘气声粗重,眼中忽然爆发的里欲望,让十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危险,她下意识挣扎着。
百夫长目光一沉,猛的剥开十三身上仅剩的中衣,露出右肩,白皙的肩上一个“妫”字烙印被圈了起来,又有一“婆”字被圈起,旁边印了一个“白”字。
有主的奴隶身上都有记号,圈住的姓氏代表此奴隶原本的主人,不曾圈住的字是现在主人的姓氏,女奴的记号在右肩,而男奴的印迹在左肩。
十三别过头去,避开他浑浊的气息。
百夫长想了半晌也没想出尚京哪个权贵姓白,心中一喜,心知这侍婢怕是普通商贾家的,便大着胆子伸手在十三胸口上揉搓起来。
“不可,不可如此!”十三用力推拒,呼喊的声音被他亲上来的嘴吞噬掉。
可她哪里是一个汉子的对手,百夫长一只手将她双手锢住,按在马车车壁上,另一只手钻进她散乱的衣服里,寻到胸口那两点红樱便是狠狠一掐,十三的痛呼在百夫长凶猛的吻下只发出阵阵呜咽声。
“你若是敢叫唤,老子立刻杀了你,你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奴隶,最多老子赔些钱,你可是没了命!”百夫长猥亵的用舌尖舔舐十三的耳廓。
十三惊呼的声音在嘴边变成重重的哽咽。
百夫长对十三的反应十分满意,低下头,寻到被玩弄红肿的红唇,吮吸起来。手上感觉到十三放弃挣扎,便开禁锢她的手,迫不及待的撕扯十三仅仅半遮半掩的里衣。
衣服中淡淡的皂角味,让他更加疯狂,一只手刚刚探进十三的双腿之间,车帘被人猛的掀开,车外传来一个少年冰冷的声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逼奸良家女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十三惊诧的看向车外,正是去而复返的白苏。
白苏下了车之后,走入巷子,过了一会,觉得盘查应该已经过去了,便折了回来,打算看看能不能偷偷溜进松月书馆,若是实在不行,便再寻个僻静的地方把书稿毁了。
谁知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