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成功,他便能分到四成的巨款留给家人,因此才放手一搏。
谁知却被林初撞见他和老吴在一起的情景,中年男子的记性也不差,事后便想起在医院门口时也曾见过林初,又在上周五听工友说林初被一位打探案情的记者拦截,他担心事情会被撞破,林初会将他供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向老吴打听林初的住处,在她家附近蹲守了两晚,终于在周日晚上下手。
桑飞燕继续道:“我觉得最好看的一段是上面那段,警察在去贵州查找线索之前,居然有人去冒充保险公司的经纪,跟死者老公说他老婆有病,是骗保,还说出了贵州,结果他老公不打自招,直接说他老婆没有病,是诊所误诊,这不是刚刚好嘛,冒充经纪的那个人直接就向警方提供线索了。”
施婷婷叹道:“太聪明了吧,什么人这么厉害?”
桑飞燕摊摊手,无人知晓。
报纸上的叙述都使用了化名,唯有记者署名的地方才用了真名,林初若有所思的看向“江晋”的名字,无比佩服他的这一份独家报道,至于那冒充保险经纪的人是谁,估计也不难猜测。
案件终于告一段落,善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她周末没有回褚钱,窝在出租房里休息了两天,在热得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终于出了门。
当初租房时合同上写明水电均摊,各屋没有独立电表,因此安装空调也是一件麻烦事,桑飞燕的屋子是隔断间,没有窗户不通风,所以早便装了空调,电费按照一定的比例多交一份。
林初原本以为她能忍耐,谁知她实在吃不得这种苦,周日下午便一人跑去商场选购空调,赶在商场关门前终于相中了一台价廉物美的空调,存折上的钱又少了一笔,林初心疼不已。
第二天周一,七月的第一天在烈日的戾气汹汹中开始。这天气温升至三十八度,林初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新一期的内刊发到了手中,林初立刻翻到人物专访那页,端端正正坐在镜头前的照片赫然纸上。另一页出乎意外,上头竟有沈仲询的照片,两人的姿势竟一模一样,嘴角微勾,双手叠置大腿,眼神淡淡,上述的内容是关于集团新公司的介绍,沈仲询将被调派至褚钱。
那头沈仲询正在办公室整理需带去褚钱的资料,触到内刊时他动作一滞,指尖停留在人物专访那页,慢慢将字句又重复看了一遍。
助手敲门提醒时间,沈仲询立时回神,将内刊往带去褚钱的资料里一塞,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大家看这文的时候别去想拿哥了嘛,沈仲询和拿哥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没有可比性哒,只不过都是我笔下的,然后我又可以很厚脸皮的说拿哥太招你们喜欢了(噗……),所以到了这里,你们总会想起《征夺战》。
但这俩文不一样啊,征夺战的主线是缉毒,这个坑的主线可以说是很普通的工作+生活,我们毕业,我们离家独立,在一个自己想扎根的城市里用心工作,也许不一定想要拼搏,但却想通过努力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这个过程中有烦人的工作、时好时坏的同事和领导、最爱的朋友,和不知道哪天就会从天而降的另一半。
所以沈仲询不是拿哥,沈仲询事业小有成就,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有时候是圣男(请参考圣母),很多时候也许会让人觉得矫情,他尊重所有女性,他可能比较古板(不会直接去碰女主的腿),但这一切可能在爱上女主以后发生巨大的变化,都是未知的。在最平常最现实的生活中,我一定会喜欢这种男人,身心健康、无不良嗜好、有学问有教养、没有惊天动地的秘密,最重要的是英俊多金,过日子的最佳人选,他跟拿哥不一样。
包括林初,林初也不是姚岸,林初会在自私和无私之间徘徊,会有自己的阴暗面和光明面,一个很现实的姑娘,但这种现实又并不是只向钱看齐。
所以宝贝们,快把《征夺战》从你们的记忆里抹去啊,这是另一个平平淡淡的爱情故事。
☆、第 9 章
高温天大家精神惫懒,垃圾堆填区臭气熏天,味道总往办公楼这里扩散。
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事情,白天紧绷工作,忍受恶臭,夜里林初总做噩梦,光怪陆离的空间里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场景,醒来后却只剩下了一个模糊压抑的印象,画面在脑中漆黑一片。
她决定放松一下,合理规划工作时间,下班后好好休息。
叶静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总是没空出来,林初自个儿跑去南湖边的电影院,择了一部新上映的文艺片。
空荡荡的影厅里观众稀疏,林初坐了一会儿,见不再有人入场,便弓着腰,偷偷摸摸的跑到了第一排的座位,从包里掏出在超市买来的小零食,悉悉索索的吃了起来。
王明打来电话时影片已放映过半,林初看得投入,没看号码便摁了接听,听到那头说了一句“我是王明”,未咬碎的零食突然卡在喉咙里,咳嗽一声声地冲了出来,在静谧的音乐下尽显突兀。
林初压着嗓子回应,王明顿了顿才道:“前一阵我看到你们单位的新闻,南湖边演出的事儿,本来想打电话问问你,一直没抽出时间,最近怎么样?”
林初捂着手机小声道:“挺好的。”
王明又问:“是不是在电影院?”
林初道:“嗯,在看电影呢,不方便打电话。”
王明酝酿片刻,才道:“你礼拜五回家吗?我这个周末回去,你要是也回的话,我可以稍你一程。”
林初笑答:“不用了,我下班比较早,跟你时间对不上,我回去挺方便的,不用麻烦了。”
王明也不勉强,只说有空出来吃饭,便挂断了电话。
林初将手机塞回包中,继续捣鼓零食,影片里的男女主角正在深情对视,她突然觉得头顶有股灼灼的热气,正在有规律的一呼一顿。林初立时头皮发麻,拽紧单肩包,慢慢的仰起脖子,视线上昂。
下一秒她险些惊呼出声,一双眼睛与她牢牢对视,嘴巴将要触上她的额头,林初刚一张嘴,立刻便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头顶的唇一张一合:“想叫魂呢,是我!”
林初舒了口气,立时瘫软,心脏不停的紊乱跳动。她撇开头,扯下江晋的手,怒气冲冲道:“你有病啊!”
江晋勾了勾唇,双手抵住沙发椅,两臂一撑,竟轻轻松松的跳翻了过来,惊得林初险些喊人,椅子晃动明显。
“我当谁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前面,又没有公德心的在这儿讲电话,原来是你!”江晋惬意坐下,对林初的怒气视而不见。
林初微赧,不由朝后张望,见观众并无增多,仍稀稀疏疏的聚坐在后排,她才有了底气:“总比你好,从后面跳过来!”
江晋冷哼一声,指了指巨大的屏幕:“这电影有什么好看的?你居然还跑到第一排,也不怕闪到眼睛!”
林初说道:“不好看你怎么还看?”
江晋无奈:“工作,写个影评,给这个数。”他伸了伸手指,并未明说,林初估算数字的单位,应该是两个零,不由咋舌,心生羡慕。
两人不再聊天,专心致志的盯着屏幕,片刻后江晋把手探了过来,摸向林初手上的零食,林初立刻往旁边躲了躲,却仍被他得逞,抓走了一大把,林初对他的自来熟不可思议。
影片结束后林初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江晋紧追几步,临边的几个放映厅里涌出大|波人流,片刻就不见了林初的身影,江晋顿觉无趣,慢吞吞的走出了电影院。
林初孤零零的在街上闲逛,走进几家服装店翻了翻衣服,并没有购买的打算。工作日的盛夏夜里客人稀少,导购耐性解说,见林初并不想买,也不介意。
回去的路上林初打包了两个鸭头,进屋后关门开电脑,十一点准时入睡,一夜好梦。
杨纯贝不知为何特别喜欢林初,中午吃饭时撇下自己部门的同事,总与林初坐在一起说笑,下班后又在办公楼底下等着她,一起去公交站等车。
她总向林初抱怨单位里的同事,有些人仗着资历深厚,且家中有背景,便作威作福,欺负杨纯贝这样的新人。杨纯贝不甘道:“这整栋楼里,谁没有个后台,他们就会狗眼看人低,整天给我穿小鞋,那些不想去的应酬就让我陪经理去,真当我好欺负呢,我才没那么傻!”
林初笑了笑,宽慰几句,见公车来了,她忙挥手道别,远离是非。
周四下班,杨纯贝又来约林初逛街,林初知道她的执拗,掏出电影票扬了扬:“我要去看电影,对不起啊!”
杨纯贝失落道:“啊,我不是很喜欢看电影。”
两人在车站分手,林初坐至南湖边,寻了一家快餐店,随意买了两道菜,不紧不慢得吃了起来,等待电影开场。
食至一半,她往窗边看去。夕阳下的街道碎金铺地,举着风车或者糖葫芦的小贩从南湖那头往家回,背景里的山丘氤氲在一片火烧的橙红中,团团的云朵吐着最烈的热浪。
林初见到叶静从远处走来,手上举着小风扇,一旁的男人在与她笑闹争抢,不一会儿两人便紧搂在一起,风扇摆在正中。
林初又吃了一口饭菜,掏出手机拨号,不动声色道:“陪我出来看电影。”
电话那头喧哗吵闹,叶静支支吾吾:“我在加班,有事情。”
林初见那男人动了动嘴,似在询问,便道:“我掐指一算,你最近红鸾星动啊!”
叶静忍俊不禁:“你什么时候变成神婆了!”
林初笑了笑:“我还算出你抛弃过去,重投新生,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前尘往事灰飞烟灭。”她若无其事道,“那样倒是不错,谁都好过程乔安。”
叶静突然没了声响,许久才不清不楚的应了一声,林初不再打扰她,撂下电话继续吃饭。
第二天周五,林初又要赶车回家,临下班前领导交来任务,林初急急忙忙的修改文件,赶在五点前上交。
晚了一个小时,又是下班高峰期,林初担心赶不上第三站的末班车,抱着单肩包就风风火火的往站台冲去。刚跑到大门口,却听路边有车鸣笛,王明探出头来,笑道:“怎么这么晚下班,回褚钱吗?我送你吧!”
林初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谢拒,王明将车子开到她身旁,继续劝说,又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你万一赶不上车呢,打的回家太贵了!”
林初犹豫片刻,只好道了谢,王明急忙替她打开车门。
一路往褚钱驶去,两人的对话零零散散,王明不擅聊天,怕林初尴尬,索性打开收音机,伴着音乐到达褚钱,此刻不过六点,比林初往常回家早了许多。
林初让他在褚钱的大街上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