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原因,导致大庆皇朝男多女少,现代李瑚,一脚踏入,稀里糊涂嫁给兄弟三人。 她一路挣扎,可是越挣扎,越往下!他们不顾生死所编织成的无边情网,她如何能挣脱?
☆、挨打
布置简洁整齐的正厅内前,一垂髫女童笔直跪在当中,肥白的双手举过头顶,微仰着头,玉白小脸上一双大眼中水汽朦胧,泪珠在眼眶上滚来滚去就是不掉下来,嘴角耷拉着,樱菲色唇微微震颤,小鼻子一抽一抽,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真是让人怜到骨头里,恨不能紧紧搂在怀中温言安抚。
“就是就是,我以后都陪着月儿,绝对不会让她再淘气了!”说别人淘气的人,自己也不过才十一岁。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花了三年时间,直到这一刻,秦月容才终于肯承认这个事实。三年的挣扎,不过是在忙碌中逃避真相。
秦月容一直很能适应,但是不包括穿越到古代,尤其是自己一无所知、中国历史上不存在的古代。
过去的三年,她干了多少傻事,错过多少好时光啊!这一家人跟她本不相干,虽然她不确定本尊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收养她的目的 (是的,是收养,虽然他们有意隐瞒,但是从小三儿偶尔的话语里,她已经猜到自己并不是他们的表妹),可是他们的关心和爱护,是真实的。这具身体体质不好,每次玩得过分就会晕倒,每次大家都等着她醒来,醒来以后还是纵着她上蹿下跳,三年来周而复始。也许老天对她不公,把她弄到这皇权大于天的异世,可是既然已经来了,她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呢?自己总是很能适应的!这里,有善良的百姓,应该也有壮丽的山河吧?在这个世界,我也要游遍天下!
“月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手疼?”小三儿最先反应过来,冲过来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手掌上只有淡淡的一线红痕以及幽幽的茉莉花香,这是张伯制的跌打药的气味。
其他四个人,全愣住了。
“涵哥哥,我没事,是鼻子堵住了”。秦月容推开王小三的手,找了一个很萝莉的理由。
王元涵却一下呆掉了:涵哥哥!三年以来月儿都是连名带姓称呼他们三兄弟,即使有求于他,也是“王光涵,王光涵”的招呼。小男孩刷的一下连耳根子都红了。
秦月容瞅着他,一下笑了起来。这古代男的脸皮真薄啊!她可是下了好大决心才开口的,拼命说服过自己:他们是古人是古人,本来就比她老,就算她前世32岁,他们至少400岁了吧 (为什么这么笃定呢,因为他们没有大辫子和光头瓢啊)
张伯回过神来,拈须一笑:“表小姐身体好比什么都好,好好喝药就当谢我了”。
“嗤,知易行难,你能坚持几天啊!”完全是感叹句,秦月容听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王老二。抬头对他一笑:“宇哥哥,你能帮我把药端来吗?”王光宇完全被雷倒,扭头快步走了出去。
“药,给你!”王光宇急冲冲回来,碗里的药汤居然没洒出一点。又是一个高手!秦月容暗自得出结论,小心翼翼接过药碗,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很有气势,一张苦脸却也憋不住,药真的很苦。
“吃一勺糖就不苦了”,大少爷及时递过来一勺红糖。真体贴,秦月容心里感叹一声,并没有直接张口,而是伸手接过勺子,慢慢抿那一勺子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出3000字,以后我看文再也不催文了
☆、习字
“月儿,你又偷懒了,门字不是这样写的,笔画不对”。王光元很有耐心,第一千零一次纠正秦月容的错别字。
“元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的门很凉快吗?现在天气多热啊,你那个门是冬天才用的,暑天我们用这个门,好不好?”王大哥投降,这么可爱、富有想象力的月儿,谁忍心责罚。
“月儿,这是什么字?”王小三虚心求教。
“风,天上刮的风!”
“风字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呢,明明是你偷懒,中间划个叉了事!” 王小三也看不过去了。
“大风一刮,什么都被吹得乱七八糟的,挤在一起,不用叉子能分得开吗?”秦月容强词夺理。王小三愣住,不知如何反驳。
“那这个爱字怎么说,为什么没有心,没有心怎么爱?”王小二很聪明,居然知道那是个“爱”字,而且还问点子上了。
“宇哥哥,你见过谁的心是挂在胸口外面的(实际上真有,秦月容在现代见过,可怜古人王小二不知道)?而且,我前几天做梦,一个白胡子神仙告诉我,其实爱是要用头脑的,不是用心。”王光宇无语,难道他还能进到她梦里去探究一般?
这是秦月容习字以来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
自从下定决心作大庆朝的顺民之后,秦月容的求知欲无限膨胀,第二天就要求习字。要想混好,总得认清形势,风俗习惯、历史知识、法律条文都必须了解。习字,是迫切需要。其实之前秦月容基本认识那些字,跟中国繁体字差不多,就是看起来费眼,写起来费力。所以,她装了七天就装不下去了,顶着她现在拥有的萝莉脸,以懒为名不动声色在王家推广简体字。
刚开始,只是那些多了笔画的字被她弄成简体,她的启蒙老师王光元少爷很尽职,不厌其烦纠正,每次都被她的童言童语萌倒。王大哥事后也不是不懊恼,但是再一想,反正大家也不指望她真考个功名回来,现在的月儿,比之前乖巧十倍不止,偷懒少掉一些笔画,又是什么大事呢。
可是后来,事情越来越离谱,文字短了笔画已经不算事了,少胳膊短腿也是平常事,还有斩头去尾的,开胸去芯的,甚至有些字压根就跟原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每次她都有理由为她的字辩护,虽然她的理由很牵强。
谈话的第二天,早餐后的半个时辰,是秦月容表小姐的授课时间。她把她的“作文”,实际上是前一天她记得流水账,每人发一页,给大家通读三遍,教大家认字。王家的规矩,早餐后半个时辰本来也是歇困时刻,有这么一个萌物,非常认真地教课,大家也就陪着她玩。
就是最扎人的王小二,也不得不承认秦月容很有天赋,比如,她一个月就把大哥能教的字都认完全了,虽然她把它们肢解的肢解,去皮的去皮。再比如,她不光认字,还知道作文,虽然她的“作文”写得很烂,通篇没一个雅词,全是大白话,估计隔壁小毛都能听懂,这倒比大哥的“作文”强多了,因为大哥的文章只有他的老师能全懂。
王光宇时不时就嘲笑秦月容文章里四肢不全的文字,有一次终于把她惹毛了,“宇哥哥,要不咱俩比试一下,我们同时写一百个大字,你用大家都用的文字写,我用我的文字写,看看谁快,不是草书,是楷体哦?”在王光元的见证之下,秦月容大胜。
其实,秦月容还是作了弊的,她的字是用自制的墨笔写出来的。写楷书,软笔怎么比得过硬笔?而且,还是简繁对决!王家两兄弟没用过硬笔,当然不知道其中奥妙,光是不用蘸墨这一条,就足够胜王小二一条街了。秦月容胜之不武,但是当事人都没有提出抗议,当然就是她赢了。自此之后,王小二消停了不少。
说起这个毛笔字,又是秦月容一大恨事。上辈子她虽然动静皆宜,但根本就没练过书法,硬笔字写得也只是勉强够看。这辈子她也不想练什么书法,写字她想要硬笔,确切的说,她想要圆珠笔,可是大庆王朝的工艺没那么高超,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墨笔吧。
全家被她动员起来:
“元哥哥,我想要这么细的软一些的墨条,你能帮我削一些吗?”大哥负责提供笔芯。
“宇哥哥,我想要中间镂空再粘合起来做成的木管子,管腔的大小同这根墨条一样细,宇哥哥,你手最巧了,求你了……”二哥友情赞助笔套。
“张伯,怎样才能使这些墨条更软,并且带有茉莉花的香味呢?”良医张伯被物尽其用。
“涵哥哥,你说如果这些木管子是作笔杆用,在上面画些画是不是更好看,可是,画什么东西才好呢?”王小三的创意被明抢,甚至还要亲自作画。
墨笔终于制出来了,出奇制胜,第一次使用就大赢王小二。当初五个人被分工,大家各自提供东西,并不合作,因此他们并不清楚她到底会弄个什么东西出来。
看着一匣子带茉莉香味的,穿着各式外衣的精致墨笔,五人表情各异。
张伯一笑之后陷入沉思,再看秦月容时眼光已经跟先前不一样。
大哥摸摸她的小脑袋:“月儿真聪明,居然想到这个主意,枉昨天我还担心你输给二弟呢。不过,这笔你可以用,但是毛笔书法也不能荒废了。”
二哥回过神来:“偷奸耍滑,无赖!”
三哥明显就不一样了:“月儿妹妹,原来木管子真的是做笔杆啊,我给你画一些更好看的画!只是,能不能送给涵哥哥几杆?”大哥马上否决:“月儿刚习字,手劲小,提不动毛笔才用这个代替,你都十一了,好意思用这个?”王小二不敢再提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能这么些了
☆、习武
用过晚膳,张伯和王光元如往常一样在东厢的书房进行课业问答,末了,张伯突然问:“元儿,你对月儿怎么看?”
“月儿自上次醒来,听话、懂事了许多,舅舅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张伯把一摞纸摊开摆在案上让王光元参详,王光元看了一眼:舅舅居然练习月儿所谓的“简体字”,疑惑的看向张伯。
张伯拿起纸,指点着上面的字:“月儿的‘简体字’,看似随心所欲、胡编乱造,可是你看看这些飞禽的名称,它们都有一个‘鸟’旁,再看看这些,江、河、湖、海,左半部都是一样的,就是月儿所谓的‘三点水’,你再想想今天那一匣子的‘墨笔’,那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吗?闻所未闻!你们哥三花一年才认全的字,月儿一个月就能默写了,月儿有大智慧啊。早慧伤身,难怪她的身体总调理不好。本以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