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第25页

桑将莲姑撕扯的寸丝不挂,争先恐后地享用起她雪白滑嫩的身子。
  整个过程孙景文都坐在一旁摇着扇子含笑旁观。
  五年前做了安化王府的仪宾,娶了县主朱锦岚,他还当是终于傍上了权贵一步登天,没想到还没出半年夫妻俩就打得不可开交,朱锦岚刁蛮霸道至极,稍有不顺她意,时常一两个月都不让他近身,孙景文血气方刚又生性好色,忍不下去就摸上了身边丫鬟,结果被朱锦岚得悉之后,不但将丫鬟活活打死,竟一举将孙景文打了个萎靡不振。
  这些都是丢人的事,夫妻两个很默契地掩盖下来,对知情者都封了口,再加上他们当时辟府别居,外人都不知情。于是安化王见到女儿过世之后孙景文一直不近女色,还当是他品行端方并对妻子旧情难忘。
  近两年来孙景文迷上了这个嗜好,弄来个丫头,叫四个手下去肆意祸害,他在一旁观瞻,似乎比自己雄风在时亲自上手还更得趣儿。
  同一个丫头多被折腾上几回,不死也都疲沓了,像条死鱼一样生气全无,看着也没趣,所以想看新鲜,还得常常换新。
  丫头都是买来的,事后即便弄死埋了,也没人追究他,事实是,大多还活着的都被他卖去了那些低级便宜的窑子。孙景文行事谨慎,在安化时有熟悉的人牙子收了他的封口费专门替他供货,那些女孩子被他买来后都不知晓买主的真实身份,事后再被转卖也就无法将他的事泄露于人。两年多以来他们一共祸害了数十个女子,竟也没被外人发觉。
  莲姑是他们来京之后弄来的第二个女子,上一个已被他们玩弄之后转卖到了本司胡同。孙景文多给了人牙子百两银子,便可确保不被外人知晓。
  那四个人颠来倒去地折腾莲姑,初时莲姑还剧烈挣扎,没过多时便晕厥过去,孙景文看过了新鲜劲,就由着他们去,自己回了卧房歇息。
  待得次日早晨,路九过来报他说:“那女人似是疯了,咿咿呀呀地唱戏,人话都不会说了。”
  “疯了?”孙景文一笑,“疯了好啊,你们把她洗洗干净,换身衣裳送回她家去,就说他们卖了个疯女儿给我,叫他们退钱。他们若是不肯,退一半也可以,算我大度。”
  路九眉花眼笑,一挑大拇指:“还是您有主意,退一半的钱也总比卖去青楼划算。那虔婆们忒能压价。不过,不如趁着送回去之前,再叫我们哥四个多玩两把。”
  “那就随你们了。”孙景文兴味索然。屈指一算,这趟来京城已有月余,寻找小县主毫无头绪,银子却都挥霍得所剩无几,是该考虑回返的时候了。
  可惜啊,没找到小县主,横竖是要少得许多好处。


第28章 当街跳楼
  邵良宸前日整顿了府里下人,半天之间该驱逐的都驱逐干净了,等到次日一早,与何菁简单商议了一下,他就暂定下叫马丙成夫妇顶了赵有善夫妇的差事,视以后干得好坏再定是否留任。
  邵良宸见何菁与下人说起话来落落大方,并无拘谨,分配起差事也有条有理,已经很有当家主母的气派,他自己向来不爱管这些事,见此情形便都放手交给何菁。
  何菁连小丫鬟与谁偷情的秘事都能一眼看穿,看出这些下人哪个是真心勤快,哪个是敷衍了事还不容易?当下摆出主母派头一顿分派,连武德都真心服气,背地里还对邵良宸说,夫人管起家来比您还高明得多呢。
  邵良宸无语:我何尝管过,不是一直都放任之流了么?
  他十分珍视眼下的短暂假期,努力把日程都排得很满,在何菁熟悉家务管理家事的间隙,但凡能与她独处的机会等闲不放过,稍有避人的空当,至少也要亲亲抱抱,何菁都有些受不来他这甜蜜攻势,总在奇怪自己到底好在哪儿,能叫他爱成这样。
  待何菁花了三天工夫,将东莞侯府里里外外的事务都做到了心里有谱,邵良宸就为他们安排了一次外出,携她去京师闻名的盈福楼吃饭。
  这是入府之后头一回随他出门,何菁很重视,特意做了一身较为郑重的打扮。
  邵良宸看了她身上穿的酱色福字团花锦缎对襟褙子就皱了皱眉,再看看她头顶戴的金丝串珠狄髻,就哑然失笑:“你干什么要打扮得像个中年妇人似的?”
  何菁摸了摸头顶:“人家已婚贵妇不是都这么打扮么?你混入别家内宅时也见过的吧?”
  邵良宸笑道:“管她们如何打扮呢?你还像从前那样穿戴就好,我还是觉得那样好看。”
  这话正中何菁下怀,她喜笑颜开地转去里屋换装去了。
  彼时的已婚妇人的确大多头戴狄髻,就是把头发像男人那样绾在头顶,扣上一个圆锥状发冠,再用发簪别住,要戴什么钗环首饰都往狄髻上面招呼。穷人家的狄髻就是个头发编织成的罩儿,故有人就管那叫“头发壳子”,稍有钱的人家就用银丝编制,更有钱的用金丝。
  何菁戴的这个还是金丝编的,只是那玩意实在不大符合现代审美,何菁也觉得又重又不好看。
  何菁狡黠地笑出一口白牙:“若换到你身上,说不定更好看。”
  “……”邵良宸脸色僵了僵,假作没听见,随手从妆奁之中选了一支挂米珠流苏的羽翅形金步摇为她插好,这才与她携手出屋,“盈福楼的许多菜式都很地道,连吃几天也吃不过来,我给了小五银子,叫他也带云儿去那一带玩玩转转,咱们就不与他们一路去了。”
  他的独占欲一天更比一天严重,何菁虽不知他即将远赴安化,却知道他这般闲在家里的工夫必定有限,定是有意抓紧机会好好陪她,对此也不觉有异。
  乘上马车出了府门,行不多久就到了地方。酒楼侧面有着专供女客进出的侧门,邵良宸已着人定了单间,来后向火家报了姓氏――假的,便与何菁由侧门进入,上到二楼的单间。
  单间坐落于二楼一角,窗子朝街心方向开着,视野极好。等待上菜的工夫,见何菁一直倚窗望着楼下,邵良宸过来随着她往下一看,见正对楼头的下面有个卖面人的小摊子,花花绿绿的各样面人拿竹筷顶着插在木架上,看着是挺新鲜有趣。
  邵良宸道:“喜欢就去看看,挑几个好看的买了来,摆在屋里也好玩。”
  何菁迟疑:“这不好吧?像我这样的已婚妇人于闹市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万一被人认出来是要给你丢人的。”
  邵良宸笑了:“咱家哪来恁多的规矩?只要你别看上卖面人的大哥年轻英俊,跟他私奔了就好。”
  那卖面人的是个中年男人,头顶半秃,背还有点驼,他有意这么说,也当真是荒诞好笑。何菁莞尔:“那我就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吧,免得人家上菜来时屋里没人。”
  当下顺着方才上楼的侧面楼梯下去,出了侧门去到街上。从前自己当家,不想抛头露面也得抛头露面,过惯了时常上街的日子,这近半个月的时光都没出府门,何菁对热闹的街市很有些向往。原以为将来都难得再有机会这般出来了,好在,她嫁了个好男人。
  一个个面人精巧别致,颜色鲜亮,衣袂飘飘的宫装美人,憨态可掬的猪八戒,个个都很好看,何菁怕邵良宸久等,并未挑拣多少时候,选好一个就匆匆给了钱。
  摊主一边接了她的铜钱一边望向她身侧,眼神似有警惕,淡漠问道:“您也是买面人的?”
  何菁转头一看,竟然正有一个男人站在近处盯着她,距她还不足一尺,就是现代都没有正常男人会站得这么近看人的,吹口气都能喷到她脸上了,又不是挤地铁,何菁吓了一跳,忙朝一旁退出两步。
  那人看上去年纪在三十上下,个头不高,形容猥琐,笑眯眯地朝她咧着嘴,歪头问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姓何?”
  他虽尽力学着京师口音,还是带着明显的西北腔调,何菁心头震动,想起了那个曾自称来自安化王府的人,不论是因为那个,还是因面前这人一看就不像善类,她都不想兜搭,道了声“不是”扭头便走。
  那人却一步抢到前面挡住去路:“别急着走啊,跟爷多说两句话又怎么了?”
  “让开!”何菁冷喝一声,又要绕过他走去。
  那人竟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你急什么,问你句话能叫你少块肉是怎地?”
  何菁做了十九年穷丫头,各色坏人也遇见过不少,还是头一遭遇见这么胆大妄为不讲道理的,竟然大街上就敢与她动手。她头皮发炸,用力一挣,手虽挣了出来,却因用力过猛,将发髻上插的金翅步摇甩了出去。
  她连忙欠身去捡,那人抢先一步把步摇抓在手里,笑嘻嘻道:“你老老实实回答哥哥的话,哥哥高兴了就还你,怎样?”
  何菁不禁犹疑,她多看这人一眼都嫌恶心,可又舍不得那步摇。忽然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自她身后的盈福楼大门快步而出,来到跟前道:“干什么,我们酒楼上的贵客你也敢冒犯?再不快滚,留神我叫五城兵马司的老爷们擒了你进大牢!”
  那人神色一凛,不觉退后了两步。掌柜不再理他,转朝何菁拱了拱手:“夫人请进来,您相公正候着您用饭呢。”
  何菁猜得到是邵良宸自楼上看见了这桩变故,特意托掌柜来替她解围,当下也不好叫掌柜替她讨要步摇,只好随着掌柜回转酒楼。
  一到楼梯口,便见到邵良宸正等在面前,见了她来便携起她的手,拉她上楼。
  掌柜驻足在楼下看着,忍不住小声奚落:“自家媳妇被人调戏还连个面儿都不敢露,可见兔儿爷都是这种德性。”
  邵良宸拉了何菁回到二楼单间,按着她的双肩叫她坐在桌边,对她道:“我不好亲自去街上与人冲突,只好拜托掌柜代劳。”
  何菁看着桌上已然摆好的酒菜,抚了抚胸口道:“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不在意。只可惜了那钗子……”
  就他这副长相,若是跑去街上与人打上一架,得叫多少人记住他?纵是往日执行任务时他都易容,也不好做这么引人注目的事。何菁一点也不怪他,就是不甘心被那坏人捡走了步摇。
  她刚喝了口茶压惊,转头一看,却见邵良宸已在瞬息之间换了一套装扮――摘了头上发冠换了块粗布方巾,脸色涂黑了一层,下颌多了一大把浓密虬须,完完全全就成了另一个人。
  何菁差点把茶都喷了。这才叫大变活人啊!
  “所以想要为你出头,我也不能用本来面目。你等着,我片刻即回。”邵良宸将外面的长袍“呼”地一声甩掉,露出里面一身灰布短打。
  何菁忙来拦他:“我又没吃多点亏,为这点事害你惹人注意就不好了。”
  “我若是连这种事都不能为你出头,就不必活了!”邵良宸说完就一扶窗台,纵身跃了出去。
  何菁连忙扑到窗台,见到他的身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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