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1页

准。若是碰到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和脑子不清醒的婆母,你就算搭上性命,也得不到他们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

自己这一辈子始终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却还是挣不过命。

想起那一年,她还是做姑娘的时候,跟着嫡母和两位姐姐去大觉寺给嫡姐裴舒凡点长明灯,自己在佛前的求的那根签:“花开花谢在春风,贵贱穷通百岁中:羡子荣华今已矣,到头万事总成空”。

她还记得,那是第二十三签,下下签。

楚华谨见裴舒芬呆愣愣的样子,懵然不语,心头更气,拿脚死命地踹她,低声吼道:“给我把东西还回来!给我把东西还回来!”

裴舒芬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楚华谨踢了一阵子,觉得累了,坐下喘气,却看见裴舒芬一动不动,吓了一跳,赶紧叫人下来。

楚华谨的手下赶忙来到地窖底下,一看那女人的样子,吃了一惊,赶紧伸出手在她鼻子底下探了探,发现已经没气了,回头对楚华谨道:“侯爷,好像没气了。”

楚华谨脸色黑如锅底,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死了没有?”

那人伸出手,将裴舒芬的眼皮翻开看了看,站起来垂着手道:“大概是死了。”

楚华谨疯了一样扑过去,在裴舒芬身上仔仔细细地从头搜到脚,却什么都没有搜出来。“侯爷,您在找什么?”他的手下有些奇怪。

楚华谨忙定了定神,摇头道:“没有什么。”便起身往地窖口走去。

楚华谨的手下在后面追问:“侯爷,这尸体怎么办?”

楚华谨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道:“给缇骑送过去。就说,我们抓到了逃犯。”

安郡王得到裴舒芬的尸体,十分奇怪,找了好几个善于易容的女番子过来,让她们查验到底是裴舒芬,还是别的人易容的。

那几个人仔细杳验过后,对安郡王道:“是本人,不是别人易容的。”安郡王琢磨了半天,最后将裴舒芬的尸休给裴书礼送了过去。

如果裴舒芬不被除族,如今的西南将军裴书礼是她的三哥。

裴书礼看见裴舒芬的尸体,感慨万分。给京城的爹娘连夜写了一封信过去,又将裴舒芬安葬在西南的一处小山坡上,让她能北望家园,不会做个孤魂野鬼。

裴舒芬一死,楚华谨知道自己赖以起事的最重要物事已经再也拿不到了,也不敢告诉手下。琢磨了好几天,打算等时机成熟了,再造个假的玉玺。

反正这些人都知道自己手上有真的,至于真的到底走什么样子的,他们又没有见过,便打定主意,要将先前的盘算进行下去。

安郡王和太子那边,都派人紧紧盯着楚华谨的动向,将他和羌人私底下偷偷摸摸的来往都记得一清二楚,陆续给宏宣帝送了信回去。

只有简飞扬只是牢牢地护着太子,对于宁远侯楚华谨那边,有多远,躲多远。

宏宣帝在京得知楚华谨的行径,自然龙颜大怒,不想再等下去。

一道密旨下去,让西南将军娄书礼秘密押解宁远侯楚华谨上京,将西南防务交给简飞扬全权处置。

谁知旨意还没有送到西南将军手里,楚华谨便做好了准备,勾结羌人,以“吊民伐罪”为由,历数宏宣帝自登基以来,滥杀功臣,构陷臣子,荒淫无道的三大罪,起兵反了大齐皇室。

西南五万军户有一半依然听从宁远侯府的指挥。当他们听说老宁远侯楚伯赞原来是被宏宣帝害死,都义愤填膺,誓死跟随老宁远侯的嫡长子现任宁远侯楚华谨起事。

楚华谨的手下当年都是老宁远侯精桃细选出来的,还颇有此能耐,又有羌人首领在外面里应外合,打了简飞扬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时势如破竹,首先就攻克了西南的首府寿昌府,斩杀了西南将军裴书礼。

镇国公简飞扬和太子一起被叛军冲散,一时了无音讯。

消息传到京城,宏宣帝在宝座之上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两天过去了。

宏宣帝挣扎着起身,看见皇贵妃在一旁撑着头,闭着眼打盹,喘着气叫醒她:“仪贞,仪贞……”

皇贵妃醒了过来,看见宏宣帝醒了,十分高兴,忙叫了宋医正过来,给宏宣帝诊脉看见宋医正,宏宣帝气喘吁吁地问:“朕要去上朝,你给朕赶紧用针吧!”宋医正两眼含泪,对宏宣帝道:“陛下,您已经晕迷了两天两夜了。

宏宣帝大吃一惊,起身看了看外头,见外面似乎一片漆黑的样子,只好又恹恹地躺了下来,对皇贵妃道:“将首辅裴书仁叫进来吧。”

皇贵妃小心翼翼地劝宏宣帝:“陛下还是等身子好了再说吧。”又告诉宏宣帝,其实镇国公和太子已经找到了,如今安然无恙地跟大军待在一起。

宏宣帝心里放松了些,笑着摇摇头,道:“朕的身子,朕自己心里有数。”看都不看一旁的宋医正一眼。

宋医正拿了银针出来,给宏宣帝扎了几针,又亲自做了汤药过来,服侍宏宣帝喝下。

这边刚刚忙完,首辅裴书仁便应召入宫了。

看见裴书仁两眼通红,神色悲戚,宏宣帝才想起来,原来遇难的西南将军裴书礼,是他的胞弟...

皇贵妃和宋医正赶紧出去,将屋子留给宏宣帝和裴书仁。

宏宣帝叹了口气,对裴书仁道,“你弟弟死于国难,朕会给他厚赏爵位,让他的儿子袭爵。”
裴书仁忙拱手道,谢主隆恩。我三弟从小就想做大将军,求仁得仁,他也算是得其所哉了。”虽然心里悲恸,可是将军难免阵上亡,他从弃文从武,去西南做将军的那一天开始,就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一做武将的怕死,就不要去做武将。

宏宣帝对裴家人的忠心,自此再无疑虑,问他道:“宁远侯既然反了,宁远侯府的众人下了大狱没有?”裴书仁有此懈地道:“臣等去晚了。一宁远侯府只剩下了些下人,宁远侯的几个妾室和庶子、庶女、以及宁远侯世子,都被他们不知何时偷偷接出了京城。”宏宣帝气得又咳嗽起来,星星点点的血迹从他口里喷出,染得他胸前的衣襟一片血色。

“传旨,着各地郡县捉拿宁远侯府的一众逆贼!”宏宣帝指着一旁书桌上的纸笔道,“想逃?朕看你们逃到哪里去!”

裴书仁写好一道旨意,宏宣帝看了看,让裴书仁用了玉玺,又道:“你再替朕拟一份遗诏…”

裴书仁诧异地看了宏宣帝一眼,道:“陛下,您不过是偶有小恙,何至于要…?”

宏宣帝笑着道:“有备无患吗。”又感慨道:“虽然太子已立,可是朕还有些事情不放心。…,这份遗诏,是给仪贞防身的。”裴书仁知道,仪贞是皇贵妃的闺名。

裴书仁闭了嘴,走到书桌旁边,拿了笔,沾了些墨,听宏宣帝口述遗诏。

又过了半个月,西南还没有信来,宏宣帝的病情更加严重,几乎每天清醒的时候不到一个时辰。

皇贵妃日夜守在宏宣帝床前,熬得头发都白了。

贺宁馨在镇国公府里养胎,一时还不知道这件事。她的娘亲许夫人如今住在镇国公府,将此事瞒得死死的,不许任何人议论他们国公爷失踪的事。

简飞振听说了消息,心急如焚,恨不得飞到西南,去寻找兄长。

可是家里又不能没有男人。卢珍娴也很伤心,却不许简飞振露出一丝半点,免得又惹得贺宁馨动胎气,贺宁馨这一胎,可不如怀小子言的时候顺畅。

二夫人防备了丫鬈婆子,却没有防备得了小子言。

小子言喜欢在府里到处乱跑东躲西藏,无意中便让他听见了几竹卜妇下人躲起来的窃窃私语,便赶紧跑到内院问贺宁馨,“娘,她们说我爹不见了,是不是真的啊,娘?”

贺宁馨想起这一阵子府里头怪怪的感觉,心里一沉,拉着小子言的手,斩钉裁铁地道:“不,不是真的。她们瞎说。你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说会活着回来,就一定会活着见我们!”

可是贺宁馨虽然安抚了小子言,却也坐不住了,第二天便要坐车去大觉寺,给简飞扬祈福。

许夫人死死得拦住她,说她有身孕,不能太过劳累。自己代替贺宁馨去了大觉寺,帮自己女儿、女婿一家人上香折福,贺宁馨才罢了,只是在家也是日日祝祷,望苍天有眼,护简飞扬一路平安。

再说简飞扬他们在西南,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被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老宁远侯的部下打乱了阵脚。简飞扬护着太子一路躲过叛军,最后逃回了在自已的营帐。

简飞扬自从军以来,还没有吃过这种亏。他也是从战场里面拼杀出来的悍将,并不比老宁远侯的手下差,且比他们更聪明一些,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带着宏宣帝先前派给他的镇国公府以前的西北军户,一路打了回来。

西南的军户有另外一半,并不愿意跟着宁远侯造反,便被简飞扬和太子收编,成了主力。

羌人借机又到大齐的西南边境劫掠了一番。

简飞扬忍无可忍,带着大军一路打出了国境,打到羌族境内,把羌族的所有首领都斩杀殆尽,将羌族的领地正式因进了大齐的版图。

楚华谨和他的手下都没有料到,他们筹谋了十几年的大事,居然不到一个月就被简飞扬逐个击破了,都对他恨之入骨。可是简飞扬自己就有一身本事,更别说身边护卫重重,成天守卫在太子身边,他们连个边都挨不着。

郡王带着缇骑中的暗杀能人,拿着太子给他的名单,将楚华谨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除去,只留下楚华谨,像猫捉老鼠一样,冷眼看着他挣扎。

到了最后,楚华谨见大事难成,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于非命,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抱着最后剩下的一点东西,偷偷溜出了大营,打算一个人逃去江南。他事先让人将宁远侯府的妾室和孩子们都悄悄转移到江南去了,已经为自己留了一各退路。

江南那个地方,人数多,地方大,随便找个地方他都能做个富家翁,隐姓埋名过完下半辈子。

这天晚上简飞扬带了亲兵,去外面巡杏各个关口。

楚华谨一时没藏好,被简飞扬看见了。

对于如何处置楚华谨,简飞扬想了很久。他知道,楚华谨活着,也许宏宣帝才会放过镇国公府。可是让楚华谨这样一个勾结外敌逍遥法外,简飞扬又不甘心。

心念电转之下,简飞扬有了主意,便叫了自己的亲兵过来,让他们去护送太子过来,说有事要请示太子。

亲兵不敢违抗简飞扬的命令,便都回去清太子去了。

简飞扬这才对着楚华谨藏身的地方低声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了。”楚华谨犹犹豫豫地从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一看只有简飞扬一个人站在栅栏边上,便一下子跪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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